第二天一早,天刚微亮时分,王铁刚一行就已收拾好马车,马老板因为昨天的事情竟是免费为众人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众人用过早饭启程时,天色还未大亮,顾青岩不由得感慨,小生意人的生活竟是如此的艰辛,还不如山中的猎户日子过得惬意。
众人前行约两个时辰后,突见前方出现一处茂密的山林,王铁刚指着前方笑着对顾青岩说道:“小哥,过了前方的帽儿山就可拐上直通炎京的官道,沿着官道一直前行,大约两三日的路程便可直达炎京了,别看帽儿山近在眼前,要走到跟前还需一个时辰呢。”说罢朝众人喊道:“兄弟们加把油,走到帽儿山我们歇息一阵儿,翻过山上了官道,炎京就不远了。”众人也是高兴满怀,几月来的辛苦,眼看归家在即,越过这最后一道天然障碍,回到炎京、卖了货物,即可带着银子与老婆孩子团聚,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向着帽儿山赶去。
顾青岩见这帽儿山还真是山如其名,其形状远观还真像是一个圆形的草帽,一大片的茂密的山林中间突兀的树立其一座高峰,山脚下密林平缓犹如帽檐,山峰形似帽顶。
待众人走到近前一阵阴凉袭来,此时虽已是秋天,但中午阳光依然火辣,加上众人加紧赶路,不觉早已汗湿衣襟,王铁刚忙招呼众人将马套解了,放马去林中吃草,拿出干粮分给大家充作午饭,而就在此时,顾青岩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顾青岩借口到处转转,众人不疑有它,只叮嘱他不要走的离营地太远,误了启程的时间,待脱离了众人的视线,顾青岩循着那丝血腥味展开身法,快至山顶时,血腥味也是越来越浓了。
顾青岩自从经历过猛虎帮一事后,也大致清楚了修真者的实力是世俗的武者远远不能比拟的,而就算在修真者中,自己的实力按照青阳子的说法也有了外出闯荡的资格,况且自己又有青阳子闭关时所授予的三大法宝,自保应该不成问题,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顾青岩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好奇起来,凡有不合理之处,莫不想一探究竟。
顾青岩小心翼翼的隐藏身形,透过茂密灌木缝隙,隐隐约约的看到离自己前方十余米处,有数十个黑衣汉子,手持强弓,围住了前方一处突起的高地。
“小侯爷,我奉劝你们就不要在做无谓的挣扎了,还是自裁吧,兄弟们保证给你留个全尸,挖个坑埋了,这帽儿山虽不是什么名山胜地倒也山青水秀,也不至于辱没了小侯爷,否则,到时乱箭齐发,那可不是王侯权贵的死法。”一个貌似首领的黑衣人阴沉向前方的高地喊话道。
“住口,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敢在我大汉国境内行刺侯爷,难道就不怕被抄家灭族嘛?想取我等姓名,也并非易事,从昨夜至今,你们这些贼子也没讨得好吧!”
顾青岩听这说话的声音像极了江宁候身边的旋风十八骑的柳大,心想难道这么巧,只是他们怎么会被人追杀呢,心想莫不是像是书中常描写的那种争权夺利的宫廷厮杀。
“柳若松,我承认你们旋风十八骑是有能耐,可惜你我双方不是在战场上明刀明枪的公平较量,今日无论如何你们也是活不了,你们十八个弟兄已经死了十二个,剩下的六个也个个带伤,难有再战之力,虽然我们付出近百名兄弟的性命,但是能杀得了名满天下的旋风十八骑和小侯爷也算是值了。至于抄家灭族你到不需为我等担心,我等并非汉国人士,汉国的律法也治不了我们兄弟,再则说来谁会想到侯爷和旋风十八骑不在江宁而出现在离江宁千里外的帽儿山,外官不奉诏不得入京,侯爷如此心急,夤夜前往炎京,那可是要杀头的重罪,到时候皇上说不定以为侯爷带着旋风十八骑投奔了敌国,那里会料到埋骨在这帽儿山呢!”说到这里黑衣人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
“看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谋划好的,既然我们兄弟必死无疑,不知阁下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江宁候萧晨问道。
“能说的小人定然知无不言,不知侯爷想问什么?”
“太子安好吗?”
“侯爷说什么,小的听不懂,侯爷不该问这个问题的,有些事情哪怕是明摆着的,也不能说出口,侯爷既然说了,那就莫怪小的们送侯爷上路了。”
“你们果然是那边的人,可惜我萧晨竟然死在你们手里……”话未说完,一阵密集的箭雨就射向了江宁候萧晨的藏身的高地,但因江宁候等人藏身于岩石缝隙之内,箭雨竟是未伤到江宁候等人。
为首的黑衣汉子正要命人强攻,江宁候萧晨突然从藏身的岩石后现出身来,高声说道:“兄弟们,旋风十八骑是我大汉国铁军中的精英,为我萧晨一人昨夜竟赔了十二位兄弟的性命,从昨夜至今诸位兄弟为了我一直被人追杀,不曾畅快的正面杀敌,今日我们被围在此,横竖是个死,我们兄弟就下了高地,与他们厮杀一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在萧晨走出藏身的岩石后,剩下的六位旋风十八骑也都走出藏身地围在了他身边,听小侯爷如此说,也激起了众人心中的豪气。
柳大解下腰中的皮囊道:“我这里还有一袋从马记客栈灌得高粱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