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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54章带血的战利品(2 / 4)

暴民便抡起木棒,铁锤以及手中的一切重物,狠狠地打在贵族的头上,背上,或是腿上。在滴血的凶器下,贵族们的痛苦呻吟通常只能持续到20米左右,而剩下来10米的工作就轮到后面的壮汉完成,他们扛起奄奄一息的贵族,在众人们的欢呼声中,将肩膀上差不多断气的家伙投入万丈深渊

(注:上述死亡游戏,并非作者想象,而是却有其事,也同样发生了西班牙境内。说明一下,这几章节可能有点血腥与暴力,笔者本不想写,但在6月初,本人刚刚查阅了史料,看见的是数百年间,西班牙人连同荷兰人在南洋殖民地针对华人的种种暴行,其间的血腥与残忍比起本书描述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城内暴民们疯狂的时候,城外法国军队并非干坐着无所事事地等待,达武派出数十个懂得西班牙语的小分队,换装为平民衣着,携带步枪,短枪与匕首,秘密潜入巴塞罗那。其使命即不是拯救哪个贵族,也不是支持暴民们的罪行,他们的任务只是躲在阴暗角落,守护在某些重要建筑物一旁,严防暴民们肆意纵火。

毕竟,安德鲁司令官可以容忍,默许,甚至是纵容城内的任何屠戮,但决不允许破坏摧毁城市的事件发生,特别是出现火灾,让本已到手的无数珍宝化为灰烬。在这方面,达武将军也事先反复告诫过托伦斯和他的同志们。

开始的时候,托伦斯的确让暴民们多加注意了。但到了后半夜,这类疯狂举动不再受到任何约束的时候,极度迸发的野性以及深埋已久的怨气,使得暴民们的行为很难加以控制。在很多地方,暴徒们将手中的火把投入庄园与商店,想要放火焚烧整个城市。面对蜂拥而至的人群,小分队们无法实施强力镇压,并有效控制住局面,惟有放出烟火请求城外大军的援助。

仅仅5分钟后,数千名整装待发地法国士兵冲入巴塞罗那。面对两万多名暴徒,他们毫不手软,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奋力砍杀,将聚集的暴民逐一冲散;后面的步兵们则用密集的排枪,将面前所有举着火把的暴民杀死;在骑兵与步兵的保护下,工程兵们按部就班地实施救火行动;宪兵队做着收尾的工作,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来回巡视,遇到幸免遇难的贵族或是暴民时,顺便给上一刀了事,早点结束他们的痛苦。

当新的一天黎明到来时,在冒出缕缕清烟的大街小巷上又多出2000多具暴民的尸体,仅仅快乐过10几个小时的他们同被自己残杀的贵族们一样倒在血泊之中。

人的生命总这样脆弱,而事情的发展也是那么具备戏剧性。当高贵的上等人与低贱的下等人倒在一起的时候,幕后的法国人最终主宰了巴塞罗那一切,成为城市的主人。在有心人的刻意营造下,一个被法国士兵从暴民们手中营救出的唯一一个贵族,3岁大的小女孩,成为欧洲所有报刊杂志,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大肆宣扬“人性关爱”的焦点。

在得知自己士兵“成功”营救出来巴塞罗那城内唯一的小女孩时,安德鲁欣喜的命令达武将军派遣一个连的护卫士兵,小心翼翼将她送到司令官的大本营。在那里,安德鲁司令官亲手抱起小贵族环视一番,外加亲言细语的呵护与照料,而在一旁则是十多个紧急调遣的法国或西班牙画家,他们正在进行以“仁爱”为主题的油画创作。

油画在继续,与此同时,在巴塞罗那郊外,法国宪兵队正捆绑着100多名暴民头目,这些都是托伦斯和他的同志们。直到现在,这些人才最终明白自己成了法国人的替罪羔羊,即使再怎么懊悔与愤懑,被杂物封着严实的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沿街尽是旁人吐出的唾沫和扔上前的烂菜叶。路的尽头,迎接他们的是一队队整齐排列的行刑队。

历史的真相总是容易被掩盖,因为书写历史的人往往是胜利者,而胜利者是不被谴责的。

整个欧洲都在异口同声地谴责巴塞罗那暴徒的罪恶行径,无限同情城市贵族的悲惨遭遇,而原本是侵略者的法国人倒成了西班牙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无论是西班牙人,罗马教廷,还是欧洲其他国家的普通民众,都在高歌安德鲁司令官及其统帅军队的仁慈与伟大。事实上,怀疑整个事件真相的人并不缺乏,只是他们无法在法国人闪闪发光地恐怖刺刀下寻求考证;即使有可能,但策划骚乱的所有暴民头目以及遭受迫害的当事人纷纷死于非命,仅留下一个吓成终身哑巴的3岁小女孩,无奈之下惟有接受既定事实。

西班牙人在哀悼,欧洲人在声讨,法国人却在欣赏与拍卖战利品。

巴塞罗那城市里的无数珍宝从暴民们的腰间拿下,或是尸体旁的口袋掏出,或是直接来自殉难者的家里,它们作为战利品被法国士兵们用车马拖运到城外的军营,交由军需官登记注册。而在距离军营不远处,一个用绿布包裹的圆形区域里,人声鼎沸,守备森严的里面不断传出阵阵喧闹声,一场热闹非凡的拍卖会正在此处进行。

“各位注意了,现在向大家展示的是一副珍贵油画,名称为“忏悔的玛达莱纳”。此副油彩画原本是法国才华横溢的天才宫廷画家尼古拉斯雷尼耶在1625年的伟大杰作,后被法国王国路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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