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皱着鼻子连连抽气。
手背上粘稠的血液被酒精冲了个干净,新冒出来的血液和酒精混合成了浅红色的液体,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腕流到了地面上,留下一滩颜色暗淡的水渍。原本房间里甜腻的血腥味也被酒精刺鼻的味道盖了过去。
“大,大叔……通常来说……消毒不会把整瓶酒精全都泼上去。”
“哦。是吗。”大叔漫不经心的反问,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疑惑的意思,反倒是对自己的行为没有一点质疑。然后就着捏着我的手腕的姿势,把止血的药膏在伤口上厚厚的涂了一层。
经过前面的消毒我已经不觉得药膏的刺激会比酒精更疼了,我木着脸看大叔把一卷绷带顺着手臂绕过伤口缠了一圈又一圈,虽然大叔不会处理伤口,可是绷带绑的却意外的漂亮。
我不禁怀疑大叔刚才的事是不是故意的。
“别那么看我,鹤。”大叔在绷带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又拍了拍我的脑袋,看上去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我就是故意的。”
我就知道!
大叔作为一个忍者怎么可能一点急救常识都没有!
我愤怒的朝大叔扑上去,亮出我早晚保养一次白森森尖利利的牙准备和大叔决一死战。
大叔表情十分淡定,伸腿在我脚下一绊我就直接磕进了大叔怀里。
唔……
撞得我脸好疼。
“你笨死算了。”大叔抱着我坐下来检查着我撞上他之后的伤势,看我没啥事就抑制不住了自己声音里的笑意“嫌你自己不够笨一定要用头撞上来吗?”
“大叔你也不想想看我那个时候哪有功夫用屁股撞你……”我捂着鼻子痛苦道“好硬,我肯定毁容了。”
“没事,以前也很丑。”大叔还不如不说的安慰道。
我愤怒的想把大叔的手也咬成我这样。
刚抓起来我就又起大叔的手也很硬,只能作罢。
大叔显然对我这一串动作不明所以:“怎么?”
我随便扯了个借口道:“没事,看你指甲油掉了。”
大叔看了看自己已经剥落出手指本来颜色的指甲,从腰后的忍具包里直接摸出了一瓶指甲油。
我整个人都思密达了。
大叔你居然随身携带指甲油。
“看什么。”
“不……没什么。”我心虚的移开视线。
瓶子里粘稠的黑色液体一点一点刷在大叔的指尖,很快就变得干硬起来,色泽也更加鲜亮。剥落出珍珠白的地方被黯哑的黑覆盖住,这种一般来说只有女性才会用的东西出乎意料的适合大叔。
大叔吹了吹完全涂好的手指,附着在指甲表面的一层液体迅速和之前尚未剥落的指甲油融合在一起并且风干。我看的心里痒痒的,也想给大叔涂一涂试试看。
大叔瞥了我一样。
“想试试?”
我兴奋的点头。
结果大叔完全会错了我的意思,按住我手掌上缠着绷带的左手让那黑色的粘稠液体覆盖住我指甲原有的健康色。
看上去就跟中毒了一样。
我瞅着大叔像对待他的傀儡一样细心的将我的手指染上颜色。
其实……也不错。
大叔开始给我涂右手的指甲,我抽回左手对着窗口的阳光举起来仔细的看。正午的光线照的黑色的指甲油也是亮晶晶的,和大叔一样的颜色。
我满足的笑。
“大叔大叔。”
“什么。”
“以后也给我涂指甲好吗?”
大叔拧上指甲油的瓶子放回忍具包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满足的笑。
“给你涂太浪费。”
大叔你就傲娇吧。
我看着大叔背过我收拾着医疗箱继续调整傀儡关节角度的背影,嘿嘿的乐了起来。
大叔以后也一定会给我涂指甲的。
他就是这种傲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