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身蛊术青出于蓝。长老很欣慰,夸我是蛊术的天才。将会接替她,守护我们的村寨。”
“可是她不知道,我天天想的,都是一些不敢告诉她的怪诞念头。为什么虫子会这样听我们蛊师的话,为什么我们用意念可以操控别人的生死……”
“后来,一队旅游的英国游客进了我们的村寨。他们里面,有一个传教士。不是你见过的那种世俗的的传教士,而是真的有圣力加持的传教士。我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但是我的蛊术,可以被他身上神圣的圣力洗涤,对他毫无作用。”
“他告诉我,在欧洲,像我们这种人,都是有组织的。大家形成联盟的形式,彼此探讨修炼的心得,研究各种超自然现象的产生原理等等。不过。观念的不同让他们形成了两派,一个是以梵蒂冈为首的光明联盟。还有一个是以威廉古堡为代表的黑暗联盟。”
“那一年,我十二岁。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很大很精彩。后来,我偷偷的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在英国,我接受了最先进的科学教育,每个周末,我会轮流参加两个联盟举办的沙龙,同他们探讨各种各样常人无法理解的问题。那个时候的我,就好像一块海绵,疯狂的吸收着各种知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年,有一天晚上,我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很想家!很想父母,很想从小最疼我的长老。于是我背起背包回了家。”
“可是那个生我养我的苗寨,却在一次山体滑坡的泥石流中,消失无踪。全村寨所有的人,全都死在了那次事故。你知道吗,我们的寨子,甚至没有纳入华夏的版图。因为要想到那里,必须穿过莽莽的群山,和茂密的雨林。甚至我发疯一样的刨开泥土,还可以找到村人那安详的尸体。”
“后来,我离开了寨子,到处去旅游,去寻找和我一样身上有着不可思议能力的人。在西藏,我遇到过可以自由转世的密宗长老,在昆仑,我见过御剑飞行的道人。还有泰国……”
渺露侧头看了楚歌一眼,见他满脸的同情,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动作很自然。心情无关风月,只是觉得这人好像自己两小无猜的童年玩伴。
“在泰国,我遇到了颂猜大师。他是一个被泰国人当成神一样膜拜的人。我对他,也很敬佩。这不只是因为他一身奇术,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更重要的是,他对我的奇思妙想,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嗤之以鼻,而是以他渊博的学识,很中肯的给出了很多建议。”
“并且,他说,觉得我是他所见过的修真后辈之中,最让他看重的一个,所以他将自己的小女儿托付给我,要我传授给她苗疆的蛊术,最重要的,则是要我把自己敢于奇思妙想这种精神,灌输给她……”
“那个小女孩,就是绿珠?”楚歌轻声问道。
“嗯。”渺露拉着楚歌,在河边垂柳下一张长椅上坐下来,随手捡起一块小小的石头投入河中,河水泛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
“其实你我都知道,绿珠的话里有很多不尽不实的地方。可是我比你了解她。绿珠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或者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你不要急,我会好好劝劝她……”
“不必了。”楚歌摇摇头:“我想,我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渺露诧异的望着楚歌,楚歌脑子里将巴松曾经说过的话串联了一遍,在脑子里形成了清晰的脉络,才开口道:“当初在津门,炼制聚福降的,是猜压的弟子沙望素西。据说,他是为了猜压流落在华夏的儿子所炼制。”
“你的意思是,猜压真的做出这种事情?他的儿子,就是绿珠的哥哥……”
渺露很有点不敢置信的意思,猜压给她的印象非常好,是一个肯于提携后辈而且思想开明的老人。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一个人,无论曾经多么英明。到了老年,为了自己的孩子,都难免做出一些糊涂事,比如我们华夏当年的那个类似于神的人……”楚歌幽幽一叹,转首望向了渺露。
“这件事情,我来暗查就好了,你不要去向绿珠问口供。不管她知道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这种事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良心上的折磨。”
渺露默默点点头,心中对于楚歌维护绿珠的心思极为感激。
“其实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只要查出猜压在华夏的儿子的身份,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楚歌淡淡一笑,站起了身。
“那就这样吧。谢谢你的晚宴,希望以后有机会,可以和你畅谈,今晚,真的很高兴。”
渺露轻轻松开楚歌的手,垂首不语。
半晌,她抬起了头,望着楚歌展颜一笑:“其实,我是个很没有归属感的人,我记忆中唯一的家,那个苗疆的村寨,已经完全消失。所以我不停的走,走遍了很多的地方,却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让我有难以割舍的感觉。可是今天……”
渺露望着身畔的垂柳,眼前的小桥流水,轻声说道:“这里,让我感觉很温暖。我终于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