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作揖,默默地,庄严地。只有明刚瞪大着眼睛,望着在场的人们,不低头也不动,立定了,像一尊石像。
许久许久,大家都几乎同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吁”的一声,睁开眼睛,抬起头,你望我我望你犹如此时才发现除自己之外原来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月英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裤脚上的土,若无其事的招呼大家进屋里坐;大家都随便推辞了一阵然后便三三两两的散去;明刚已回屋了。
第二天,月英早早的起了床,给明刚准备好饭,去城里的路远,要翻好几座山涉好几条河,再坐不知多少天的火车。明刚吃完饭,抱着三岁的阿狗儿和半岁的阿猫妹亲了一下,向父母等人道了一声珍重,然后和堂弟和堂舅一道走了。
月英只送他们到老榕树边,她倚着树,看着明刚的人上了山梁,翻过去,不见了!一种不祥预兆的感觉又掠过心头,不禁“得得得”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