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晴正不明所以之时,忽地眼前青影一晃,腰身突然一紧,便全身离地而起,越过众人,落在战圈之外。骆晴抬头一看,大喜过望,一头扑进那人怀里,已啜泣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骆晴的大师兄樊溪渡。原来那日他被骆晴点穴而倒之后,怕骆晴在外惹是生非为人所伤,便调动全身内力欲冲开被点穴道,但一时半会哪里冲的开?等到穴道完全解开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樊溪渡也顾不了许多骑上马便向前直冲,去寻小师妹。
樊溪渡心性鲁直,冲到那三岔路口时也未多想,便走了那条通往长安的路。他在路上快马奔行了一整日竟没追上,心中突然一动,不禁叫苦:“哎呦!我那小师妹机灵鬼怪,她本就怕我跟着她,怎会仍走此路?她定是去了别处。”于是也不歇息,在集市上买了匹好马又从原路返回,仍是一路猛冲。天还未亮,便回到了那三岔口,心想:按照小师妹的性子,应是走了另一边向东去的路。想着便纵马向东行去,到了晚上本待晚上拼着不睡觉赶路,又怕错过了什么线索,是以夜宿昼行。如此一路行来,也遇上了不少岔口,樊溪渡便凭着自己的猜测择路而行。
一连过了几日均未寻见小师妹,樊溪渡心中便越发焦急担心起来。这一日绕到一个山谷,望见前面有几人在那边说话,那几人十分气愤,也不避讳他,自顾自地在那边大骂,只听一个肥胖子气愤愤地道:“他奶奶的,这鸟丫头把俺们绑了,却不知又使什么计谋把大伙都骗走了,等我再遇见她,非把她的鸟头砍下来下酒不可!”
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也不理他,对另一个身材魁伟的道:“帮主恕罪。我等是被那丫头出其不意制住的,多亏帮主赶到,才得释放。想必吴二哥他们尚去不远,属下几个小弟都去寻了,想来一会便有回报。”
樊溪渡一路寻她小师妹不着,对任何信息都是不放过,这时听见他们说什么“丫头”便留上了心。只听那个帮主道:“罢了罢了,现在不是责过的时候。我那吴二弟为人机智,我们人数又多,还能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哼,你们也快去寻找,今日之事有关我帮存亡,可不能功亏一篑。”
其他几人忙答道:“是。”便欲转身去寻,忽见前方慌忙跑来一马,奔到近前,马上乘客慌忙跳下,对那个帮主火急火燎地道:“禀告帮主,十里外一条山谷里正在厮杀,正是吴舵主他们。看情势于咱们不利,帮主,咱们快去帮援。”
那帮主一听之下,脸上不禁变色,不敢怠慢,上了马便向前疾行,剩下那几人也都上马跟在后面。樊溪渡便也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行了十里多路,早已听见打杀声。转过一个弯来,前面是一条山谷,正见百十多人在那边厮杀,行到近前一看,那个一身黄衣的不是他小师妹却是谁!樊溪渡只觉大喜过望,又见五六个人一齐围攻他小师妹,已是情势紧急,心下又是一惊,慌忙抓起几块碎石,贯以十成内力连珠掷出。这些石块,数颗攻其兵刃,数颗攻其面门,势道甚急,又是奇准无比,瞬时便将围攻他小师妹的几人打倒。
樊溪渡掷出石头后,施展轻功跃至骆晴身边,拦腰一抱,便将骆晴带了出来。骆晴见着大师兄便如见了救星一般,喜极而泣。忽然想到那个朱心武还在里面,忙抬起头来对樊溪渡道:“大师兄,快去救那位朱庄主出来。”樊溪渡见骆晴扑在他怀里,早已愣在那里,心中实是开心到了极点,小师妹从来都是对他奚落有加,什么时候对他这般亲热过?这时骆晴便是要求他自残身体他也会毫不犹豫,更何况是让他去救人?于是放下骆晴,施展轻功向朱心武奔去。樊溪渡此时心情愉悦,身法更加迅捷,三五步已跃至朱心武身边。
此时的朱心武实在是狼狈已极,只凭着一身家传双刀绝艺支撑着。这时他右手长刀被林刚长鞭卷着,左边的鲸鱼帮帮主已一根钢鞭对他当头砸下,朱心武不得已,只得以左手短刀硬接。这把短刀只有一尺长,如何抵挡的住那帮主数十斤的钢鞭?说时迟那时快,樊溪渡此时恰已赶到,左手一伸,托起了那帮主右手手肘,使他砸不下来,右手一掌便向他胸前拍去。那帮主反应也甚快,急伸左掌来和樊溪渡对掌,只听“砰”的一声响,樊溪渡站着不动,那帮主却已向后连退了五步,撞在狼月庄的大车上才停了下来,顿感胸口气滞。这还是樊溪渡不想伤人,只使了四五成力道,否则那帮主早已狂喷鲜血。
林刚见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忙一鞭向樊溪渡当头卷下,樊溪渡一伸手便捉住了他鞭头,向身前一拉,便将林刚那瘦长的身体拉的飞了过来。樊溪渡仍右掌去拍他胸口,林刚也用左手来接他右掌,又听“砰”的一声响,那林刚直飞了出去,撞上山壁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剩下的鲸鱼帮众人,一见当家的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都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那边骆晴见大师兄数招间便败了鲸鱼帮头领,开心异常,心想:这场事总算没有被我弄糟。便快步奔到大师兄这边来。
只听樊溪渡抱拳冲那个帮主道:“对不住了。”
那帮主捂着胸口道:“你不是刚刚路过那边山口的那位么?初时在下见你模样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