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从未打过广告什么的,不知道该不该打)
烈日高照,灼热地光线将大地翻卷起来,干枯的泥土从湿润变成碎渣,泥土的颜色也从暗黑略微泛白。
从春中到春末,夏至快来,这气候,的确有些像模像样了。
赵长歌用刚打捞上来的井水洗了把脸,直到冰凉地水覆盖到皮肤上,才将他的躁意稀释了几分。接过涂霄梦递过来的毛巾,浸泡在水里使劲的搓了搓,然后擦了擦脸,赵长歌看着沐东轻声道:“说说那个家伙的底细吧,我可不想打无准备的仗,况且要欺瞒的对像是大秦的兵部,听家里那老头说的,里边可是有好几个狡猾的老东西哩”。
沐东不知道他口中的老头是谁,暗自揣测应当是某位不出世的高人,他轻笑了笑,沉默片刻,轻声道:“这人是诸侯联盟国内梁国地正使,生性胆小甚微,却极为圆滑聪明,梁王遣他做外交,的确选对了人,只可惜他们找错了地儿。上次我与少主说过,他到我们越州城来是奉梁王之命,想要以重金贿赂,让越州城开放两国贸易的大门,只是大秦严格禁止与它国做贸易往来,虽说平日里和各国间也会做些买卖,但那些都是拿着户部批下的官文地,否则没人敢犯这个险私下做买卖。王德当初自然也是不敢应承他们,虽然利益巨大,但头上的脑袋比什么都重要”
赵长歌吁口气,点破道:“王德百密一疏,本想留着这人待今年回京审军时拿个不错地功劳,结果却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涂霄梦嘲讽道:“少主,不是这个理,他是不敢报上军部。你也晓得,越州军身份特殊敏感,即使他把人双手奉给兵部,那些不待见王德的大佬们保不准不给功还得把他也扣下”。
赵长歌惊讶道:“王德有兵部右侍郎做靠山,怎地还能为这小事惧怕?”。
沐东笑道:“少主,若不是你昨个把一些事情的遮羞布给掀了,整个越州军营谁知道他和兵部地田寇有瓜葛?我们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那些大人物们谁会惧他一小小都尉”。
涂霄梦接下话来,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大秦兵部又不是他田寇一人只手遮天,别忘了,当年镇南王亏下走出去的将军,如今在朝野中仍旧占据半壁江山,这些人都是战火里爬上去的大佬,瞧见王德这贪生怕死的货色,还不都得恨不得捏死他,只不过找不到借口罢了。他要真上报,如果有人真动心思,就凭这件事,就能定他个通敌卖国的死罪”。
赵长歌笑了笑,轻声道:“的确,那些将军不比朝廷地文官,蝇营狗苟的事一般都不屑去做,即使做也是他们身旁的人主动去做,至少这些将军本人大多直接,火暴脾气上来了真能宰了他,呵呵,王德遇上这事,也算哑巴吃黄连了”。
涂霄梦极为少见的露出忿忿神情,讽笑道:“十四年前干出那挡子事,他死有余辜”。
赵长歌恩了声,轻声道:“这不就死了么”。
沐东站在一旁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将话题转移回正轨,轻道:“少主,梁国正使名叫杜文臣,家有年迈二老,如今已顾养天年,因为他深受梁王地宠爱,他那唯一地儿子,也在梁王府谋差”顿了顿,沐东又道:“据我所知,他还有个风韵犹存的老婆,和梁王的关系也相当地不错。总之,他们一家,应该是属于梁王的家臣,末将所知道的,这些日子来我们也仅仅只盘查出这么一点”。
赵长歌笑道:“派他过来看来当初梁王的确是下了狠心思想打通越州这一关了,难道梁国真这么缺钱?”。
沐东皱眉道:“末将只知道梁朝地域贫瘠,但盛产茶叶”。
涂霄梦曾钻营过生财之道,听到这话不禁撇撇嘴,不屑道:“茶叶油头确实丰厚,可得看销路够不够够不够广,梁国才多大的地皮,最多千把万的人口,每家每户自个家茶叶都喝不完了,自然不会去市集上花钱购置,大存货怎么办?梅雨季节一到,都得发霉,严重还得都烂了”。
听到这话赵长歌突然心头微动,思考片刻抬起头看着二人,认真道:“咱们这军营里日常补给怎么样?”。
涂霄梦愣了愣,见他如此郑重,不敢懈怠,不自觉微蹙眉头,思考片刻答道:“因为性质特殊,户部确实不曾亏待过咱们越州军,可正因为性质特殊,户部也不敢拨给我们太多的钱,毕竟山高皇帝远,又是边界,难免要防止些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归根结底,如果上层不贪污,兄弟们的日子都好过”。
赵长歌皱起眉头,不悦道:“这怎么行,旁人我就不管了,可是咱们可得多抓些钱”。
沐东与涂霄梦相视一眼,迟疑道:“少主,你的意思是?”。
“都说过很多回了,不要再叫我少主”
赵长歌瞥他一眼,轻声道:“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
涂霄梦暗中给沐东丢个白眼,继而笑道:“户部不肯拨钱,我们想抓钱也抓不到的”。
赵长歌望向远处摇曳的野草,青葱绿意十足,半响后他回过神来,轻声道:“梁国不是要做贸易?大秦人口基数如此的大,内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