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师父这样说,脸色尴尬的说,
“你说的异病我不懂。我毕竟是搞医学科学的,在医院和你们谈论这些也不太好,你们要是觉得有这种可能,也可以试试的,毕竟人命攸关的大事,总之我是不建议她继续在我们这医院住下去,我真的不好断定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他说完就出了病房。不过这番话还是让我对他好感倍增,自己不懂的领域不去妄下断言,就这一点就很难得。
医生出门之后,我便把心里的异议说了出来,
“师父,吴义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静一是被人胁迫后才显得神智不清,你怎么猜测她得的会是异病呢?”
老九听我说完,接着说道,
“是啊,陈师傅,咱家那儿不都说是遇到一些脏东西才会得异病吗?我看静一倒像让人给下了药,才会成这样子的。”
师父一直盯着黄静一,也不看我两。等我们都说完后,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黄静一的病床前,轻声说,
“吴义曾说,他和黄丫头去到城东时,听到屋里有一个女人说话。出来后,黄丫头就成了这样,我也是因此怀疑的。”
吴义的确说过,他还说那女人说的话他根本听不懂。
李琪听师傅这样一说,连忙问道,“陈师傅,你怀疑屋里的女人对静一做了什么?”
“具体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看静一这样子,我怀疑是咒语或者巫术一类的。”
师傅这样一说,我们都惊呆了。尤其是我,听到诅咒两个字后,内心更加担忧。血玉钺的诅咒让姥爷早早离世,舅舅家中也惨遭变故,病魔缠身,郁郁辞世。
而现在师傅竟说黄静一有可能是被诅咒,难道她也会因此遭受横祸?我心头一紧,不敢再往下想。
猴子见我们都发呆不做声,他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
“各位,我说几句吧,说错了您诸位也别埋怨我,毕竟我的出发点也是为黄姑娘好的……”
猴子说到这里,故意的停顿下。显然是想看看我们大家的反应。猴子这人虽然说话有些贫嘴和啰嗦,但在帮忙找黄静一这事儿上,他的确帮了大忙,单凭这一点,我还是特别感激的。但老九则不然,听猴子这样一说,立刻说,
“你能说就说,不能说就闭嘴,少在这儿卖关子。”
猴子听老九这一说,脸微微变了颜色,但我能看出来,他对老九还是有些忌惮的,
“九哥,我倒不是卖关子。这毕竟是你们朋友之间的事儿,你说我一外人,说对了倒还好,这要说错了,你们不得恨死我啊?但我又觉得黄姑娘这人真不错,人长的漂亮不说,单说……”
他这一啰嗦,我们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老九直接打断他,大声喝道,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没用的,有屁快放!”
猴子也意识到自己说跑题了,忙把话往回拉,
“我要说的是我觉得陈师傅说的对,黄姑娘这得的肯定不是寻常的病。我倒是知道这儿有个看异病的人,名声挺大,在下齐村,离这里三四小时的车程。我的意思,咱们要不去那儿找她看看?”
猴子说完,就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我们。这毕竟是大事儿,我们几人也都拿不定主意,都把目光聚集在师父身上,等他做决定。
师父略微想了一下,就决定去猴子说的下齐村。
我们包了辆车,坐不下这么多人,就让老九和李琪留守,随时电话联系。
出了齐县路就不怎么好走,竟是坑坑洼洼,车开始不停的颠簸。
我怕磕碰到黄静一,便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揽入怀中。她的手一直紧攥着我,时不时的用力狠捏几下,脸色更加苍白,而眼神越来越暗淡无光。
到下齐村时已是傍晚,也不知什么时候天下起了小雨。猴子所说的地方,是村口的一处青砖绿瓦的老房。和别的房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没有院子。
我扶着黄静一下车,猴子和师父忙去敲门。接连几遍,屋内也没人答应。
“可能没在家吧。”猴子嘟囔一句,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答应。他随手拽了一下,门竟然开了。
我们一时间难住了,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正踌躇着,屋里传来异常尖细的说话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又都拉着,什么也看不清楚。我们几人也不敢贸然往前走,免得冒犯了人家。
“哧拉……”一声,一根火柴在我前面不远处划着,接着光亮,我看到一个一身黑的人颤颤悠悠的把身旁的蜡烛点燃。
她的装着如同穆斯林女人的装束。身穿一件黑色的长袍,头戴黑色的围巾,只把眼睛漏了出来。不过她的眼睛白眼仁很少,眼球又都深陷到眼眶中,看上去像两个不见底的黑色窟窿。
她坐在一张八仙桌旁,桌上不知供奉着谁的排位。而整个屋子的四周全是纸花、寿衣、纸人一类的殡葬用品,看着让人心里倍感压抑。
她不说话,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