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分头各个房间寻找。我连续找了两三个房间,可一无所获。刚从一个房间出来,正准备到别处寻找时,忽然听到李琪大喊,
“快点过来,静一在这儿呢。”
我忙从走廊穿过去,朝李琪呐喊的方向跑去。
这房间不大,里面一个破旧的浴缸和一个坐便,而黄静一就呆呆的蜷缩在坐便旁边,双手抱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李琪正费力的想把她拉起,但她一动不动。我看到这儿,忙跑过去帮忙。
我们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把她扶起。可她却不肯看我们一眼,整个人目光呆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根本不知道她在看着什么,对我们的问话也充耳不闻。
师父见状着急说,
“什么都不用问了,马上送到医院去,猴子这里你熟,一定要找最好的医院。”
猴子忙答应着。我和李琪忙把黄静一扶出屋外,老九已经先出来找好了出租车,正在等我们出来。
刚上车,就见不远处一辆面包车朝我们方向开来,见到我们后,突然原地停车,调转车头,一溜烟的开跑了。大家伙儿也都猜到车里就是挟持黄静一的人。但黄静一此时的状态,我们也没办法打车追赶,只能先去医院。
由于不懂方言,再加上我们又着急,所以医院里的事情基本都是由猴子来和医生沟通。我和李琪一直搀扶着黄静一,老九和师父不停的商量着什么,而吴义早就跑没了踪影,找他算账也只能等到黄静一痊愈后。
把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医生也没有得出最后的结论,只说先住院观察。
黄静一还是那样,脸色惨白,眼神发直,任凭我们谁问她什么,她也一句话也没有。
医生给她输了液,用的是一些舒缓情绪和镇定类的药物。可刚把针扎上,她伸手就要拽掉。没办法我只能握紧她的手。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好了很多,整个人躺在那儿,眼神也不像刚才那般发直,缓和了许多,好像有些睡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几人也长出了一口气,我微微的把手从她手中抽出来。两只手刚一脱离,她竟猛的张开双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我连忙又握着她的手,怕她又去抓吊针。
可她不像刚才那样任由我握住,而是把我的手攥的紧紧的,略长的指甲已经扣到我的肉里。我忍着疼,和李琪慢慢的扶她躺下。
她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全都扣进我的手掌,一丝丝的鲜血已经开始从她指甲处冒了出来,我努力忍着痛,任由她扣着也不敢再轻易乱动。
她的眼神比之前更加直勾,眼睛也睁的老大,好像整个眼珠都要从眼眶处撕裂跳出。额头上也开始渗出汗珠,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师父怕她是药物过敏,忙叫猴子去喊医生。医生来时,先把针拔了出来,又观察下,有些纳闷的说,
“真是奇怪,她这不是药物过敏的症状,这类药物基本不会有人过敏的。倒更像是内心里抗拒治疗,这要是平常人,这些药打下去,早就睡着了。可她倒比之前还要清醒。”
李琪正给黄静一擦额头上的汗,听医生这样说,问道,
“那像她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李琪的话和我们想的基本一样,大家都看着医生,想听他给我们一些好的建议,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不你们转院吧,去市里的医院可能会好些,别耽误了病人的病情。”
他的话让我们大失所望。这家医院已经是齐县最好的医院了,可医生却提议转院,我们一时间也都没了主意。
师父看了看医生说,
“您觉得她是不是得了异病?”
“对啊,我们就是当做癔病治疗的,但没有得这样病的人,没有内心抗拒治疗的。一般接触到药物就会沉睡的,醒来也会好很多。没有人像她这样的。”
“大夫,我说的异病和你说的癔病不是一回事,我说的意思是……”
师父被大夫这一解释,竟然不知该怎么说,结巴了好一会儿,才捋顺过来,
“我说的异病是民间所说的,见到神佛、鬼魂之类而引起的,药物又很难治疗。”
其实师父所说的异病这种情况,在各地都有流传。当初我们大学时在寝室讲鬼故事时,就有同学讲过不少这样的例子。我记得最深的是一个同学讲关于他姐夫的故事:
他姐夫是一夜班出租车司机。一天夜里,他拉了一位女乘客。这女的上车坐在副驾,穿着打扮很普通,但长相不错。让他记忆深刻的是这女的脸色苍白,在车上一言不发。同学姐夫又是特爱聊天的人,乘客上车,都会找些话题和乘客闲聊,但这女的却对他置之不理。送到地方后,女乘客正常付钱,但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
他姐夫也没在意,只以为这女的遇到什么烦心事,不爱搭理自己。
第二天晚上,还不算太晚,大街上还不少闲逛的人。路边一老太太打车,一上车说去的地方和昨晚女乘客去的地方一样。同学姐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