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似乎有些信了,我拉着他快步出了房间。
夜深人静,整个宾馆除了我两的脚步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到了一楼,服务员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听到我们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我两,忙把脸转到一边说,
“大半夜的,你们要干什么啊?”
我和老九互看了一眼,难怪服务员这样说,我们两人都只穿着内裤,光着上身就跑下来了。
我也来不及不好意思了,忙问说,
“刚才有没有一个男人下来,个子挺高,长的……”
“什么男人,没有没有,你们快点回房间吧!”
“你确定没有?就几分钟前,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三楼下来……”
没等我说完,她又打断我的话,
“哪有什么男人下来,没有的啊你们快点上去啊,你没看大门都锁上了吗?你们再不上去我就喊人了啊。”
这是把我两当成流氓了,不过按她说的,那大门上的确有一把长条链锁。
老九轻轻的拉了拉我说,
“走,回房间说吧。”
这一折腾,回到房间,我们两人也都没了睡意。我把刚才的经过完整的给老九讲了一遍。他听后琢磨了一会儿说,要么是眼花,根本就没有人,要么就是看错人了,说不定是别的房间的客人。我因为之前想着张帅的事,所以看错人了。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些糊涂。但肯定是有人,可能真的不是张帅,只是长得有些像而已。毕竟我也没有看清楚正脸,只是看到一个微侧脸。
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有些不对。我喊他时,他为什么那么急匆匆的走掉,连头都不回,这有些不合常理。
老九琢磨了半天,说会不会是我白天遇到的那个猴子找的人,或者是我和黄静一见的吴老板,过来探探咱们,看咱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是他们,那一定是今天刚住的,因为刚才服务员说没有人下楼。看来只能早上去问问服务员,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了。
老九连打了几个哈欠,说一切都等天亮再说吧,还是先睡觉。说完就躺下了,背对着我。不一会儿传来匀称的呼吸,看来是睡着了。
我也躺在,但是不太困。闭着眼睛,眼前全是张帅的影子,我晃了晃脑袋,尽量让自己不去多想。
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忽然一声沉重的叹息声传来。我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这叹息声和我在家听到的很像,我起身把灯打开,凝神细听,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哎”,这声音又传来了,不是刚才的叹息了,而是一种无奈的感叹声。
我紧盯着床的下面,刚才这声音就是从这儿传来的。我慢慢的把床单掀起,轻轻的蹲下,整个身体快要趴到地上,向床底下看去。
床下除了我这次带的旅行包外,什么都没有。我把旅行包拿出来打开,血玉钺那殷红的印记映入我的眼帘。
我之前一直是用红布包裹着的,但可能没弄严实,红布开了,血玉钺露了出来。我把它拿了出来,仔细看着,这血玉钺的血浸似乎比以前更加鲜红,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神秘。难道这声音真的是它发出来的?
我把它包好,放在枕头下面,关了灯上床躺下,想看看这声音是否再次出现。
对面床的老九鼾声越来越大,我刚才这般折腾也没影响他的睡眠。伴着老九的鼾声我也慢慢睡着了,那声音也再没有听到。
早上起来时,老九还在睡着。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忙下楼去了吧台想问个究竟。
还没到交接班的时间,吧台的服务员还是昨晚那个小姑娘。看到是我她态度不太好。
我问她昨天是不是有新住进的顾客,她白了我一眼,根本不搭理我。我再问,她嘴里喷出一大串的方言,我根本听不懂。见我楞在那儿还不肯走,她用蹩脚的普通话告诉我说,
“这是客人的隐私,你没有资格知道的。”
说完干脆就不理我,忙着对账去了。看来昨晚上我和老九给她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我正想着怎么和她套套近乎,老九下来了,手里拿着我的手机,睡眼惺忪,嘴里嘟囔着,
“找你的,这一大早也不让人睡个觉,我今晚就搬到陈师傅那间屋子,免得你折腾的我都睡不好。”
我也没在意他的话,接过手机问,
“谁来的电话?”
“不知道,说找你有急事,你给他打回去吧。”
我看了下已接电话,竟然是猴子,想想昨天约好的是十点去吴师傅那儿,现在刚八点他就来了电话。我回拨过去,电话那头传来猴子着急的声音,
“夏哥,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这事儿到底是不是你们干的?”
猴子的问话让我很是发蒙,我根本没听懂他说的什么,
“什么事?我们干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