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我两朝他家的方向走去,嘴里还是不停的说,告诉我他叫侯庆,大家都喊他猴子。我心里暗自笑着,这姓和他的长相也太匹配了。又问我和黄静一的名字,我说你叫我老夏就好,他嘴倒挺甜,一口一个夏哥的喊着。
他又问我,怎么知道那玉是做旧的,问我会不会做。我告诉他我虽然不会,但一般玉的做旧方法还是瞒不了我的。
他夸赞了我几句。我也显摆上了,说刚才那玉的做法就是将玉和铁屑放在一起,用热醋淬,然后放个十天半月后,再埋到地下,几个月取出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他直夸我了不起,说刚才那价格都不够手工钱呢,但就是想交我这个朋友。他的话我半信半疑,不多一会儿,到了他家。
猴子的家是平房,推门进去,一股馊酸的味道传了过来。我和黄静一都紧皱眉头,猴子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说,租来的房子,也没人帮收拾,脏了点儿,让我们别在意。
我问猴子是哪的人,他说出生在河北,几岁就跟着他爸去了北京,后来又各地乱窜,全中国基本走了个遍儿,这几年在齐县居住,说不定哪天又到别的地方了。
说着话,他从里屋捧出一个铁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却并不着急打开,而是问我,
“大哥,您知道我怎么得来这地章的吗?”
我心里暗骂他啰嗦,我今天刚认识他,他如何得到这东西的我怎么会知道呢?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摇摇头。
“我跟您二位说,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心地特善良,前两年刚来齐县的时候,就我这邻居有位老大爷,身体不好,又无儿无女。我看这老人可怜,没事帮帮他,后来老人看我人不错,就收我为义子。告诉我这地章是他家祖传的,他又无后,就把地章留给了我。”
说完他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也不管是哪天的水,咕咚咕咚的猛喝一大口又继续说,
“这回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儿不走了吧,我就是为了等有缘人的出现,这不今天给您二位等来了。”
说着他把盒子打开,伸手把盒子里的玉章拿出来递给我。我没伸手,而是在桌上敲了敲,意思让他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个行业的规矩,像陶器、瓷器还有玉器,本身就易碎,直接用手接过来,万一掉在地上,出现问题,不好讲明责任在谁。把东西放在平稳处,另外一人再拿起来瞧看。
他见我这样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把玉章放到桌子上。
我轻轻的拿了起来,这玉章看上去和黄静一照片上的一般大小。颜色很像,手感很轻,又有些软。但由于我也没见过那件玉章的真品,一时间也不好判断。
猴子看我看的出神,就说,
“这老人可是玉器行家。家里世代琢玉,在当地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你们可以去打听下。”
听他说我也没做声,又把玉章递给黄静一。和她我就没必要这样讲究了。
黄静一看了很久,看的也很仔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了一眼猴子后,又看了看我,想说什么,碍于猴子在场又没说。猴子倒是很懂事理,装模作样的去了别的房间。
“感觉怎么样?”我小声的问黄静一。
“材料和颜色都很像,大小也差不多,不过上面的纹路我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也不好判断。倒是手感好像比那枚轻了一些。”
黄静一说完,我猛的想起前段时间看的关于良渚玉器的资料。又把玉章接了过来,仔细又看,果然让我发现了蹊跷。
猴子见我两没再说话,又走到我们跟前说,
“我说夏哥,您二位研究的怎么样了,是否中意啊?”
他的表情很是得意,意思是这么好的东西你们肯定是能相中的。我冷眼看了看他说,
“猴子,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傻子,就你一人聪明啊?”
我这一说黄静一也楞了,但她知道我一定看出什么门道。倒是猴子的表现让我有些意外,他竟有些急了说,
“夏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您要是买不起您就直说,我自当是今儿个给您开开眼,让您见识见识什么叫宝贝。你何必欢天喜地的看了好几遍,回头又跟我冷嘲热讽的呢。”
说着一把从我手里把玉章抢了过去,一脸的不屑。
他的嘲讽我也没在意,估计他是故意引我上套,都是这些奸商惯用的伎俩。我冷笑着不搭理他,带着黄静一就要走。可没想到猴子倒不干了,挡在我身前说,
“你今儿个是不是得把话说明白啊,我怎么拿你当傻子了,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枉完我,你抬腿就走吧。”
看他这样的举动,我心里很是生气。暗想,看来我要不把话说明白,他还真把我当白痴了,
“你这就是老玉新工,手艺是不错,但想蒙我恐怕也没这么容易。”
我一点也没顾及他的颜面,直接开口说。我本以为点破了他会有些尴尬,没想到他倒是大吃一惊,态度也变了,惊讶的说,
“什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