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是深秋,但这南方的天气要比北方暖上很多。街边不知名的树依然郁郁葱葱。
我们准备出发齐县时,陆续却来了电话,说他这几天不能走。有一个研讨会他必须参加。又嘱咐李琪说,千万要在齐县等他。到时大家聚齐在一起出发。
我倒没觉得他是真心想帮黄静一,看来美女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我们整整坐了一天车,傍晚时分才到了齐县。
齐县是一个不大的县城。环境看上去并不很好,街道上的商户的牌匾都很脏旧,看上去几年未换。垃圾也都是随意堆放,散发着难闻馊臭味儿。
连续找了几家宾馆,居然都是客满。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这县城有多大魅力,竟然有这么多外地人前来。
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客房。服务员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听上去很是费劲,告诉我们只剩下三间房,都是双人房,两个标间一个普间,我们定了三间房,在这儿等陆续的到来。
标间在三楼,黄静一和李琪一间,师傅自己一间。房间里面设施还算齐全,都有空调和独立的卫生间,房间里的卫生也还说得过去。
普件可就没这条件了,洗手间是走廊中间一间公用的,不用去,离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骚味。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个全是雪花的电视外,就只有两张床。床单说是白色,却都已经泛黄,不知洗了多少遍。老九喊服务员要求换床单,服务员磨磨唧唧的给换了,但是看上去和刚才的没什么区别。老九不停的抱怨,这条件太差。他甚至埋怨陆续,说他是故意把我们诓骗这里来受罪。
本来我坐了一天车就已经很累,也没心情听他嘟囔。刚把随身的东西放好,李琪就跑来喊我两出去吃饭。她看到我们房间的条件,竟开始幸灾乐祸,说这是专门给老九忆苦思甜的地方。
我们到楼下找了家餐馆,点了几个菜,可以说那味道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李琪开始呼天喊地,老九也不停的抱怨,黄静一则直接放下筷子,倒是师父像没感觉一样,大口的吃着。
实在吃不下去,回到宾馆后,我们四人又买了方便面。找服务员要了热水,在黄静一她们房间泡面吃。
吃过面,老九赖在李琪的床上不肯走。甚至厚着脸皮对我说,不如咱两就住她们房间得了。我骂他厚颜无耻,他嘿嘿的笑着,也不在意。黄静一听老九这么说,脸立即红了,看上去更是娇羞可爱。
我们在黄静一房间看了会儿电视,老九基本上是被李琪推出来的,要不他还真可能赖在那儿。
第二天一早,老九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却早早起了,昨晚屋里进了几只蚊子,咬了我一身包,而老九却没事。我骂他没人味儿,连蚊子都不肯咬他,他不听我啰嗦,直接把被蒙在头上继续大睡。
师傅不知在哪儿弄了张当地的地图,说要出去转转,也没吃早饭,一人走了。
老九起床时,已经十点左右。也不洗漱就跑到李琪那儿找吃的。我提议我们几人也出去转转。老九不肯,说你和黄静一出去吧,我在李琪这儿再补一觉,昨晚蚊子嗡嗡的,根本没睡好。
我一听,这哪是要补觉,这是要找时间和李琪温存呢,就和黄静一去街上闲逛。
齐县很怪,它的路大都是斜的。经常会出现“丫”字行路口,弄得我有些转向,分不出东南西北,只能辨明左右。
我们住的地方基本属于县城中心,向左走不远,就有一个热闹的集市。我和黄静一也无聊,就在这儿闲逛。
这集市很大,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其它地方都是垃圾遍地,但这里面有条街道却显得很干净,竟然是古董一条街。
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各朝各代的都有,但一眼看去,基本就能断定绝大部分都是赝品,我们本也没打算买什么,只是到处闲看。
忽然黄静一用胳膊轻轻的碰了碰我,我一看她,她立刻朝一个摊位孥了孥嘴,顺着她嘴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件血玉钺摆在一个摊位上。
我大吃一惊,连忙走了过去,拿起玉钺仔细端详。黄静一站在旁边也跟着仔细的看。
还没等我问话,摊主开口了。说了一句当地的方言,我没听懂。他立刻转为普通话,声音很标准,还带着一口京味儿。
“咱这玉钺怎么样?”他问我。
我仔细打量着他。他身材瘦弱,一件普通的休闲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肥大。头发略长,还把几绺挑染成黄色。总之一个成语就可以形容他,尖嘴猴腮。
还没等我回答,他看了黄静一一眼又说,
“哎呦,这位美女,咱是在哪儿见过吧,怎么看你这么眼熟,你容我想想,咱一定是哪儿见过的。”
我心里暗笑,男人见到美女都一样,不过这种搭讪的方式也太过老土了。黄静一看也没看他,就说了句,我没见过你。他也不当回事儿,还继续说,
“不对,肯定是见过,我这脑袋现在是真完了,这要是前两年,那是过目不忘,只要见一面,我立马能说出时间地点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