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段时间我很少在其他兄弟三个面前出现,他们就觉得我的行动有些诡异,吴有为实在忍不住了,就抽了个空来我的办公室问我。
我看着老李他们好奇的目光,怕吴有为泄露出什么重要信息,赶紧把他拽到厕所里。
吴有为皱着眉头问,这么臭,你居然让我在这里和你说话。我一边撒尿,一边大咧咧地说:这是重温我们过去的学生时代,忘了你老也尿不过我?
吴有为脸上立刻露出讪讪的表情,证明他对于早先的那些挫败一直耿耿于怀。吴有为故意端出那种高大上的姿态,气愤地说,我来跟你说正事,你和小琳进展如何?这种美好的事情怎么可以在这里谈。
我说,这正好符合我的心情。
吴有为奇怪地问,怎么,跟小琳的事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我说,除了互相望一眼外,再无别的关系。吴有为疑惑地说,不对呀,最近我见你神不守舍,面色时红时白,还认为有戏了呢,不行,这事儿呀得快散布出去,制造舆论,让人们觉得生米煮成了熟饭,这时小琳不急也不行了。人言可畏,很多爱情故事就是这样促成的!
按说这不失为一条好计策,如果在认识小娜之前我会立马同意,可是现在不同了,我赶紧着急地说,千万不可以,一但宣扬出去,这事就坏了。
吴有为诧异地盯了我一眼。我若无其事地瞪着他的眼睛。他实在看不出破绽,就迟疑地说,你实在坚持我也没办法,不过,打铁趁热,再拖下去,都冷得象冰一样,这事就算完了。
我赶紧表态说,今天晚上我就约小琳吃饭,我要跟她摊牌。吴有为说,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让她来不及反应,在患得患失中稀里糊涂地同意你。
按照预定计划,在对小琳下通知之前,我还犹豫不决地把小娜和小琳比较了一会。我认为小娜一点不必小琳差,但是,谁知小娜和别的男人是否也和我一样?小琳总比这些逢场作戏的女子强一些吧。娶妻子还是娶小琳这样实际的女人好,况且,我雄心勃勃地想,就是和小琳结了婚,我也有足够的机会跟小娜在一起呀。而且,我甚至龌龊地想,一旦有机会,我把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弄上块,让她们互相认识,互相争风吃醋,那才有趣呢。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小琳老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问她,琳,你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小琳竟夸张地把筷子用迷人的唇暧昧的舔了一下,无故地羞涩兮兮地红着脸说,我在想,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昨天,我在街上发现了一个人,竟是和你一模一样,声音、神态、相貌无一区别。
我的心一动,吓了一跳,干笑着说,那是否就是我。小琳得意地笑了:你昨天在街上走过吗?我摇摇头。小琳挟了一口菜,又调皮地问,你有没有见过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惶恐地摇摇头。她盯着我问,真的?我边点头边肯定地说,真的,骗你是小狗。小琳说,我宁愿你是小狗,天天牵着你逛街。我说,我也宁愿是小狗,永远让你牵在白嫩的小手里,可以陪你散步、玩耍,甚至陪你睡觉。小琳秋波流溢面飞红霞地说,去你的,别胡说!
我这时突然发现小琳竟是那样地美妙动人,与小娜一模一样地让我发狂。我恼恨小琳这么虚伪可恶,竟让我一点都无法接近,难道她就不想让男人那个?难道她已修炼得没了罩门?
吃完饭,小琳竟意外地争着付了钱。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同寻常。可我非常乐意她这样做。因为最近我的花销实在太大,让我捉襟见肘,我花在小娜身上的钱太多了,虽然我觉得这钱花得值,并且愿意再多花一些。
我很愚蠢地有些感激地问她,为什么你来付钱?小琳问,难道天生就该由你付?可不要有大男子主义哦。我突然觉得小琳可爱起来。小琳实在是有点变化了。我想,也许我的诚心感动了她,她开始接受我,并愿意让我拥,让我抱,让我吻了。
然而我还是想错了。吃过饭不久,我正想进一步实施行动的时候,小琳却跟我告别。我说,为什么?这么好的夜晚。小琳说,今天是星期六,我已跟别人约好办一件事。小琳说到这里,眼睛炯炯地看定我,意味深长地说,你难道没有事情要办,最近你好像每到星期六就很忙啊!
我蓦地想起了小娜,我想也许她正在那里焦急地等着我的出现。我这个薄情的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忘记了一个被我吻过摸过抱过的女人呢?
可是,小琳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我的心一阵抽搐,仿佛末日来临。但我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小琳怎么会知道我的秘密呢!连吴有为他们都发现不了,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我肯定是疑心生暗鬼。
我镇定了一下,神情复杂地说,你既然有事,我也就不强求,反正我们的时间还多。
小琳说,我但愿我们的时间还多。
小琳说着就袅袅地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仿佛从记忆中渐渐退出的一个迷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