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部分尽量塑型成完整的一块。
谁知道老爸又把它打翻,还恶狠狠的踩上几脚,吼道:“吃什么吃,我在外面受气,辛辛苦苦赚钱,你们两母子倒好,还吃上蛋糕啦!有没有考虑过我!”
“可孩子一年才过一次的生日你怎么能这样糟蹋呢?”母亲附道。
“过什么生日!你我有过过生日吗!穷困人家还学人家过生日!丑不要脸的!”
说着就一巴掌往黎邪母亲脸上扇去,打得母亲撞到了柜子上,刚好柜子上装满紫阳花的瓶子也摔到了地上,玻璃和花瓣散落一地。
父亲依旧骂着:“还收集这些垃圾,打工度日的家庭就不要学人家,哪来的闲情雅致!还收集花,是不是想出去扮花惹草啊!也不啥泡尿看看你自己什么长相!”
黎邪这下急了,上去和父亲厮打了起来。
小小年纪哪是黎既的对手,马上就被踢开。
母亲性格一直都是唯唯诺诺,从来没有想过还手,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操起手边的剪刀就往黎既左手臂扎去。
黎邪父亲左手前臂被划出一道口子,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伤了左手的父亲才算是平静下来,眼直直盯着黎邪母亲和她手上的锐器。
母亲持着剪刀对着父亲黎既,叫黎邪到身边,说:“你黎既不仁,别怪我不义,今天你要是敢伤到我孩子,我插了你。”
原来母亲林雨凤是为了黎邪才豁出去的,一直以来都是默默承受的母亲,为了儿子终于勇敢抗争了一次。
说完拉着黎邪出了大门。
算是想通了,带着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家。
出门时踩过一地的紫阳花瓣,母亲的心都碎了。
出了家门,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母子才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所以他们就先到了公园的长椅上休息。
四下无人,阴风阵阵,月光皎洁得有点悲凉。
“小邪,你没事吧?”母亲问。
“我没事,妈妈,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今晚还没有吃饭。”说完黎邪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叫。
“小邪!等一下你爸气消了,我们在回去认错吧。你爸今天性子急,是喝了酒了,过会就没事了。好吗?”
“妈,我不想回去。”
黎邪回想起这些年母亲受的欺辱,加上今晚的事情,不忍心再看她回去认错。
“明明就是爸不对。”
母亲看着倔强的儿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看天上的月亮,虽然是半圆,也不是每天都只有半个月牙,也有满月的时候啊。”
“对了,妈,你看这是我回来时给你带的紫阳花。”
黎邪从口袋掏出仅存的一朵紫阳花,递给一直以来默默承受一切的母亲,就像往常一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已经没有装花瓣的瓶子了。
回想起那满满的一瓶花瓣就这样摔烂了,真是可惜。那可是母亲唯一的希望啊。
黎邪知道,母亲才是最伤心欲绝的那个,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所有能给她就只是陪伴了。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小邪都睡着了。
忽然被人群喧哗的声音吵醒,人们着急的大喊着火了,大家急急忙忙,消防车鸣笛声越来越响。
母亲开始有了不祥的预感,因为消防车是开往他们家的方向。
他们马上往家里方向赶,隔着四五百米就看到他们的屋子大火熊熊,好像是烧了有好一段时间了。
望着燃烧的房子,母亲试图想要冲进去父亲救出来,却被围观群众拉住。
大火越起越烈,母亲哭成泪人。
还一个劲的说是自己的错,不应该带着孩子离家的。
看到这一幕黎邪哭的更凶了,抱着母亲痛苦流涕,哭着求着消防员叔叔救救他的父亲。
但是火势实在太大,整个房子都烧光了,估计里面的人已经被烧成灰了。
火烧了一夜,到早上才完全扑灭,消防员用担架从屋子里抬出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尸体,一块白布覆盖其上。
母亲泣不成声,不去揭开布确认是不是孩子他爸。
因为她知道,就算揭开白布,尸首也是面目全非,无从辨认了。
黎邪扶着母亲,上了白车。
关车门的时候还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说母亲是扫把星,本来就是不祥之貌,现在真的应验了。
人们都把责任归于林雨凤这个给家里带来霉运的人。
黎既的去世,让这个家庭发生剧变。
剩下孤儿寡母,唯一的顶梁柱没了,房子也没有了,这叫他们母子何去何从。
但终归是要处理后事的,母亲是拉着脸去到邻居朋友家里,乞求大家借点钱帮忙。
大家避之不及,都把门关了假装不在家。
还是有一些人帮忙,最后算是借到了一点钱够下葬。
借钱的人也不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