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魁的一枪很快就指到了胖子的心窝处,一些个女娃娃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这一枪只怕要飙出血来了。胖子却丝毫不慌,在他眼里,孙魁这一枪应该更快的,他这风火步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根本不够看!孙魁若说是枪出如蛇,胖子那便是爪出如龙了。
胖子一爪带着雷电抓出,比孙魁更快,右手抓住了孙魁的长枪往身边一拉,左手冲出,如一条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擒住孙魁竹竿一样的脖子,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孙魁则像一只蛤蟆一样不停地踢着两条腿,扭动着屁股。
书生一见这形势竟是瞬间逆转,惊得话都说不完整,摇头晃脑的:“这,这,这胖子的速度也是这么快!”山村乡民无一不惊得张大了嘴,灵活的胖子果真是世间最为可怕的擂台杀手了。
而孙魁的枪也被胖子抢了,胖子把枪抓在手里跟一根木棍一样:“这枪有个屁用,轻得跟一根牙签一样!”用力一甩,枪直直的刺穿了一株大树。孙魁脸涨得通红,不及胖子一半大的拳头不停地砸着胖子的手,嘶哑的喉咙里好不容易挤出几个词:“你他,妈的,给我,放放手!”
胖子呵呵一笑:“哦,你要放手?可以!只怕你挨不住我右手这一拳。”那些个被胖子打过的武馆弟子都不禁异口同声道:“完了!”
事实也是如此,胖子左手把孙魁往空中一甩,右手照着孙魁胸口就是一拳,如同一个铁锤往胸口一撞,孙魁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几个肋骨都凹了进去,在空中喷出一大口血,那是他在夕阳下的飞翔,鲜红的血液与日落西山映衬,煞是好看。
孙魁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滑了一段距离,半死不活的,不过也不忘去看孙成海一眼,心想自己给公子丢脸了。哪知孙家公子连撇眼看他一下都没有,只有他后面的一些打手抄着手冷眼望着他,都没有任何意愿过来救他一把。孙魁不想自己半生奉献给孙家,结果孙家连一个愿意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不禁想起家中年迈父母,自己为了光耀门楣,落得如此下场,两眼泪纵横。
古墨见此也是大感人命如草鸡,特别这些个奴仆打手,死了都没人收尸,夜里任秃鹫啄食。
虽然遭此挫败,孙成海脸上却也没露出一丝尴尬的脸色,只不过他背后的打手看着孙魁的尸体仍然心有余悸,面面相觑,不敢自告奋勇地站出来挑战嚣张的胖子。
胖子也不多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随地盘坐在那,眼睛就死死盯着孙成海。终于后面一个孙家门人不忍心自家公子如此受辱,站了出来,不过还是不忘往孙魁尸体上吐一口痰:“呸,废物东西,折了公子的名声。”
“大爷我孙胜!”来人也是一个肌肉纵横的壮小子,不过不如胖子那般肥胖,若说胖子是一头巨熊,这人便是一头水牛了。孙胜腰间别着一个双头的链子锤,似乎分量也不轻,不过服装却极为怪异,一个大袍子披在身上把膝盖都给盖住了,而且这袍子似乎也有一定的重量,还不轻。
老头见这人上来,不禁放下了葫芦,皱了皱眉头,正准备站起身来嘱咐胖子几句,却不想古墨却站起身来让胖子退后。“诶,老弟呀,你捣什么乱,你又不会杀人,让我来!”老头便喝住了胖子:“墨儿既然感出手,便自然有分寸。”老头也其实不知道这古墨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不过既然他要出手,必然是看破了孙胜袍子里的秘密。
“爹呀!老弟又不能修真,都没练过气,怎么打得过对面这个傻小子!”见自己爹也是如此不明事理,胖子也是急得直跳脚。
没人注意胖子怎么着急,他的话却引得轩然大波。“这两兄弟可真有意思,一个是傻子,一个是废物!”
“不准说我是傻子!不准说我老弟是废物!”胖子如一头暴躁的黑熊对着人群咆哮着。
“哟,小子,你在边上看你老哥这么神气!你也想上,你以为我西极城孙家都是吃素的!”说着,孙胜把腰间的链子锤取下来,右手耍了起来,转的呼呼的风声,地上的落叶也飞舞起来。
古墨依旧没有说话,平静的走开,双手用力把孙魁的枪从树干里抽了出来,摆出一个架势,右手持枪,仗于背后,冷冷地看着孙胜。
孙胜自觉这小子跟胖子一样不识好歹,话不多说,拿着链子锤,一个大步,旋转一周,用链子锤横扫过来,两个带刺的圆锤如同两条银蛇盘旋过来。
古墨不慌不忙的后退一步,双手舞出一个枪花,打在圆锤上,发出砰砰的金铁碰撞之音,迸发的火星在枪尖跳动。孙胜的链锤被弹开,古墨的枪杆也在不停地抖着。
“妈的!打不赢就使什么阴谋诡计,说什么没练过气,这他妈没练过气?”孙胜见着古墨不费吹灰之力就接下一锤,便开始破口大骂。
古墨也不理会,持枪就是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戳着,傍晚的围观山民在这精彩绝伦的战斗下都忘记了回家吃饭,眼力好的也看不出一息之间,这枪出了几次。
“好快的速度,换作我们,只怕要被捅成马蜂窝,这铁匠家出的两个傻小子都好厉害呀!”
孙胜不想这穷乡僻壤出了胖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