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还有点良知的高耗子蹲在地上,眼睛里泪花打转,突然一指高铁,愤然道:“兄长,我们兄弟一场,你怎么能。怎么能在那么多长辈面前这么羞辱我。”说完,惨吼一声,咆哮着冲向高铁。
“废物。”高铁不动声色,一个弹腿把高耗子给踢飞了出去。长辈们的目光纷纷投来,有感叹,有可怜,也有鄙视,但他们没一个人替高耗子说一句话。高耗子在地上弹了弹,手又搭在地上,爬起来,凶狠的目光再次指向了高铁。
“耗子,你别没完没了。”一位长辈指着高耗子愤怒说道:“大侄子这么多年给你钱少说也有一万,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高家的败类。”高耗子被骂,老脸一红,拼命的冲向高铁,高铁再也沉不住气了,也是全力迎战。
一方是体能优势,一方是被激发出的潜力。可其结果却是高耗子隐隐占了上风。有几个老人也挥着拐杖要打高耗子,却一个个不敢打高耗子的头,再加上力度不够,反而促使高耗子越战越勇。最后,干脆是高耗子抓着高铁的领带,把高铁直接按在了地上。
牙咬,头撞,拳砸,直打的高铁起不来。老人们着急的直跳,高铁的媳妇更是被直接吓晕过去。
“爹,够了。”高一平也赶了过来,抓着高耗子的头拎了起来,一拳照着高耗子的大脸打下,一口老血喷在了高一平的手上。:“逆子,我是你爸,你居然这么对我。”高铁也凑过来:“高耗子,你这个众叛亲离的东西。”随即也是一口痰吐在了高耗子的脸上。擦了擦嘴,然后勾着高一平,好侄子,走,伯伯带你看看咱的房。
说是看房,其实就是高铁在炫耀自己家的财力,心事重重的高一平当然没那个心思,一路上完全是被牵着走。
“大伯,今天我爸给你添麻烦了,我向你道歉。”高一平欲言又止的说道,高铁很快就看出了什么,试探性的问道:“侄子你不会是有什么难处吧,说,是不是缺钱了。“说完,从荷包里抽出一小叠大概一千块钱交到高一平手里:”少了点,但大伯平时工作也紧张,没闲钱。“”哎,这我也知道,大伯股票什么的都得要钱,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得避一避,这个城市我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高铁稍显不耐的又给了一叠一千元钞票:”这么多,盘缠估计够了。“
”我爸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我准备把我爸也带走。“”是吗?“高铁高兴的尖叫出声,然后又很快的收敛,把一大叠百元大钞,整整一万交到了高一平手里:”侄子,这些钱总该够了吧,一万二。“
死缠烂打,高一平终于在高铁准备打人的时候蹭走了一共一万八,却在出院门的时候,把自己的坑儿子老爹扔在了院子里,却也被高铁一脚踹了出去,昏在了路边。
老话说的好,当你陷入绝境的时候,父母是你最后的避难所,可高一平明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身无分文的自己和一万块钱的赏金摆在一起,自己的老爸一定会选择后者。所以,他也就抛弃了老爸这个累赘,准备一个人逃离这个城市,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人能和他一起逃了。
陈晨这两天总是郁郁寡欢,向来积极热情的她也没了往日的热情,不对,压根是两天有一天半都没来上课,虽然在两百人的课堂里,这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让不少人心存疑惑,毕竟陈晨绝对是个大学里少数几个认真读书不旷课的老好孩子,所以在谢威带头的情况下:“陈晨恋爱”的版本立刻在班上疯传。
“我一定要剁了切了高一平,那个给脸不要脸的自恋狂!”陈晨在寝室大喊:“伍家琪,你说我要不要干脆跟了谢威得了,我好心好意的照顾他,提醒他,他居然.真是给脸不要脸。”
伍家琪躺在床上打游戏,好半天才说:“你不是一直说那个谢威是混混嘛,怎么现在想通了。”
“当然不是,两个都是流氓。”陈晨气的胸脯上下晃动,不禁想起了那天谢威对自己的调戏,心里更是乱成一团:“去死去死去死,最好两个人都出门被车撞死。”
伍家琪突然想到了什么,挑了挑眉毛:“我有个主意,咱们这么办..”
半个小时后,弃父逃逸的高一平终于赶到了火车站,随意的订好票,便进入了焦急的等待。
“高一平,快去买瓶可乐。”熟悉而甜美的声音再次从脑子里响起,本已坚信自己是天命之子的高一平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情绪,自言自语道:“神仙姐姐,上次谢威收拾我那么多下都没事,不会就是可乐的功劳吧。”
“聪明,什么事情一点就通,要是换了别人,光是吓都得被我吓的半死。”白骨精的俏皮声音再次响起,高一平笑道:“那是,谁让我是神之子呢。”这话也惹的周围的人纷纷像躲神经病一样的躲高一平,而脸皮一向薄的可怕——也就只比潼关城墙厚一点点的高一平却并不在意,傻笑着走向柜台。
“5元一瓶?这么坑?”高一平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开玩笑,5岁开始就买红汞讨要棉签的高一平可不会因为有钱就装土豪。在接连好几个客人被吓跑之后,老板终于趁没人把3瓶可乐以10元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