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忽然发现隔着绿化带,路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男子,面色很白,白的吓人,我急忙跳过绿化带追踪这男的,忽然路上冲过来一亮出租车,将我拦住,我绕过出租车,却发现那男子不见了。
四下环顾,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回到车上,陈中问我前头出现什么问题了,我将大概情况给讲了一遍,陈中听说死尸没有头,和女儿乐乐如出一辙,更加担心,脸色也煞白起来,我说先不要想那么多,咱们先去医院看看尸体,我才好断定是何物所为。
来到医院太平间,看守的见是陈中,简单做了下登记,然后就拿了钥匙带我们往里走。
我们三个人跟着看守员,那看守员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瘦的跟猴一样,脸上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嘴巴突突的,眼窝深陷,可目光却很锐利,把我瞥了一眼,一下子就注意到我身上有些不对劲,还抽着鼻子闻了一闻,我笑着说你看出什么了?
看守员没有回答我,回过头去说:“该管的你去管,不该管的你就别管,免得招灾引祸。”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杀了陈乐乐?
看守员也不回头,慢慢的往里走着,说:“我哪里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我要是知道还会待在这看死人吗?我只不过看到你印堂发黑,最近只怕有灾祸降临。”
我当什么呢,原来他看到的是这个,我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了,我就笑了笑,敷衍过去。
打开门走进太平间,是一个很宽广的大厅,大厅四周站着许多存放尸体的冷柜,看守员将左手当中的一个柜门打开,将一具尸体抽了出来,尸体上盖着白布,他将白布揭开,一个没有脑袋的裸尸出现在眼前。
陈中让我上前自己看,我走过去见尸体脖子部位有明显的抓痕,留下几根很粗的黑紫色手印,但手印很粗大,看着不大像人的手,而且断裂部位往当中收缩,拉长,很明显,当时陈乐乐是被一只大手抓住脖子提起来,将脑袋生生给掐下来的。
我问陈中马飞长得大概什么样?
陈中说马飞个子有一米八五左右,块头很大,手也很大,这手印八成就是他干的,以前也见过两面,觉得这孩子心底纯善,为人还不错,就同意乐乐和他交往,却没想到马飞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他形容马飞,我一时间做无法下定论,又看看乐乐身体上其他部位,除了大量的尸斑,也没有特殊的伤痕,就让看守员把尸体推进去。
我对陈中说:“我需要亲自见见马飞,见过人之后我才好断定是不是他下的手。”
玲儿忽然拦住看守员,让我感激你看尸体,我扭头看去,没啥特殊的,还不就那一处断脖子嘛,问玲儿怎么了?
玲儿说她刚才发现乐乐下身飘出一丝黑气。
我急忙拦住看守员,把尸体重新拉出来,并没有玲儿说的黑气,不过,我闻道了一股淡淡的坟墓里的味道,很稀薄,只怕玲儿都未必闻的出来,我之所以能有这么好的嗅觉分辨能力,就是因为我曾经在墓穴中足足呆了一千多年,故此再熟悉不过了,我使劲的嗅着,气味果然是从乐乐尸体的下身传来的,看来猫腻大概就藏在尸体的肚子里。
陈中说之前法医鉴定过,****内并不存在****,跟强奸不遂没有任何关系。
我摇头,说肚子里有鬼。
陈中听到鬼字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女儿的尸体,脸色大变,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叫法医来再次做尸检?
我摆手说不需要,法医就算来了也看不见,我亲自动手。
陈中同意,便吩咐看守员找几只橡胶套让我戴上,我说不用了,提醒陈中和看守员往后躲开,站在三米开外,生怕有什么东西蹿出来伤人,玲儿用手堵着尸体阴部,一旦有东西现身,立时抓住。
陈中和看守员躲在了门边,怔怔的看着我和玲儿,不敢相信我所说的,吓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我朝玲儿打了个手势,让她做好准备,然后双手猛的就抓住尸体的肚皮,从当中撕开,发出嗞啦一声,一片黑红色的肚肠就露了出来,肚肠表面果然萦绕着一层黑气,玲儿发出轻微的啊的一声,就见子宫里头竟然装着什么东西,微微的鼓着,而且被我们影响,那东西似乎有些紧张,顺着下头往外挪动,我赶紧用一只手将子宫按住,将子宫里头那苹果大小的怪东西压得死死的,同时空出另一只手将子宫撕开,刚撕了个口,一股子黑气就给喷了出来,整个喷在我脸上,我的脸登时就感觉疼痛,我顾不得疼痛,伸手进子宫中抓,空荡荡,我赶紧提醒玲儿躲闪黑气。
只见这团黑气在半空中凝聚成形,如同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我一拳打过去,那火焰消散,紧跟着就在看守员和陈中面前出现,我提醒二人快躲,可那团黑火何其迅速,登时就将看守员的脑团包围在当中,黑色火幅登时窜到房顶,看守员歇斯底里的喊,身子跟着摔倒,没有了脑袋,那团黑火飘出门去,不见了踪影。
陈中吓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