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老二忽然安静很多。基本上没有缠着我说话了。
难道因为我耻笑他的名字,他生气了?
不过我也没去搭理他。
然后又过了一天。
地质队里开来了一辆解放牌大卡军车,车牌号被粗糙的黄纸遮盖着。从上面走一下一名高高瘦瘦的军官,径直走到了高主任的办公室。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高主任接到了军区的调令,让他挑选两名思想过关,家庭背景清白,年轻力壮,经验丰富的沙漠探险人员,要去执行一项重要的绝密任务。并且马上出发。
高主任很快就把我同杨老二送到了军区过来的军人面前。为什么选得是我?反正高主任没跟我说,我也不能问。
我匆匆收拾了行李,就同杨老二一起上车了。
没想到真被杨老二说中了。高主任说上头有人,我开始对这点深信不疑了。他果然是高官的子弟,又或许他就是军区提前派过来的,是他选了我。
大卡车离开支队土房时,车轮掀起了一层黄沙,透过呛鼻的黄沙,朦朦胧胧可以看见荒漠里孤独的胡杨,我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很快支队的土房,慢慢远去,最后消失了。
一路颠簸,也记不清多少次大卡车被陷在泥沙里,总之四周的景物逐渐变得陌生起来,车队很快已经驶出了我所熟悉的区域。
凭感觉,我知道车子是在向北行走,不过车子七绕八拐后后,我就再也分不清方向了,并且在颠簸摇晃中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最后来到了一所营地停下。
从那里又接上了四名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简单交流后,才知道他们也是同行,来自附近大沙漠的探险人员。
至于这次我们是参加什么任务?没有一个人清楚。
而平时叽叽喳喳的杨老二,自从一上车后就很安静了,有事没事闭着眼只顾着打盹。
看样子他还在生我的气。
我忽然有些后悔了。就算他叫杨贵妃,我也不能取笑他呀!我掌握着我的调动,掌握我的未来,掌握我的命运呀!
还好在车上我同一个来自内蒙古沙漠的地质探险队的同行交流甚欢。我们在猜测着种种可能。
比如说我们被抽调去找寻钾盐什么的?那可是很光荣的哦。
车子在简单沙漠公路上绕来绕去的,我早就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车子是在往哪个方向行驶,只能是抛开杂念任由它疾驶,走到哪里算哪里了!
大卡车中途也停下来让我们简单吃饭,大小便,然后又继续赶路。就这样我们整整在车厢里蜷缩了近三天时间。
那天傍晚,车子行驶到了一处河道峡谷里。那时一座兵营,四面都是用木桩和铁丝网围成的栅栏。旁边有条浅溪,几名战士正来回的在外围走动巡逻。
一眼就能看出来,兵营是临时搭建的,许多地方都不是很用心,大都是简易的木房和帐篷,仅仅只做到能挡风遮雨就行了,样子很粗糙,也很新,估计建起的时间至多十天左右,最长不会超过半月。
这个地方建起一座兵营来,很显然,就是为了这次特别任务作的准备。
带我们来的军官告诉我们,今晚在军营休息,明天我们将会去秘密总部。
秘密总部!接下来的一夜基本上是在焦虑与激动中熬过来的。
第二天大早,军营的操场上已经停放了十多辆军用大卡车,很多战士正热火朝天的往车厢里运东西,场面十分壮观。
我们也正站在房前看热闹,整个早上几乎都在观看着战士们整理物资。
中午时分,简单吃过中午饭,我们又上路了。同行的还有十几辆军用大卡车,大卡车装有很多物资,还有几辆车是用来运骆驼的,估计有三十多峰。
这次我们的卡车上还上了四名士兵。这几个战士荷枪实弹,面无表情的端坐着,没有人说话,就连咳嗽声也听不到,气氛僵硬得有些死气。
我们越来越意识到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傍晚时分,总算到总部了。我们下车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戈壁沙漠边缘的军事禁区。在这军事禁区周围一百米的地方,都有穿着棉衣的军人在武装执勤,而在营地中心的内部,安全级别更是高了几个层次。
我们很快被告知,出于保密考虑,们们是禁止随意离开军区的。
山谷里连绵不段的军用野战帐篷,大大小小,好像无数个坟包,很像是一个工程大队,也很像是野战军的驻地。营地里非常繁忙,其中人来人往全是陆军工程兵,我们就傻眼了,这到底是为啥呀?莫非又开始进行核试验了?但同我们专业不对口呀。
后来又发现了,那些帐篷里有很多美国进口的设备,上面全是英文,看不懂是什么东西。那时中美关系是蜜月期。
当夜也没有任何的交代,接我们来的军官给我们分配了三个账篷。自由选择,二个人一个帐篷。一直粘着我的杨老二,竟然没有选择跟我睡同一账篷。这反倒让我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