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训练营的新兵有男有女,现在是非常时期,军队需要更多的士兵参加战斗,因此放宽了女子参军的要求,但女性士兵仍然较少,面前的三十人中仅有五个女性士兵。
这些人眼中显露出的好奇和惊讶,许昊可以理解,毕竟他是半路进来的插班生,熟知训练营规则的他们有如此反应并不奇怪。
但那嫉妒和痛恨的目光就令他感到十分不解了。
他向目光来源看去,是站在队伍最后方的两个年轻人。
触及到他的视线,长得比较精壮的那个年轻人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愤怒,狠狠地瞪着他。
另一个则比较含蓄,略微低了低头,眼睛看向前面一人的脖颈,不让许昊察觉自己眼中的情绪。
但许昊的感知力岂非一般人能比,对方眼中隐含的阴冷好似放大了一般呈现在他的眼前,无可隐藏。
他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两人,不知为何对方会对他产生这种敌意。
直到傍晚,余瑾忙完了升迁之后的所有事宜,抽空来探望他的时候,许昊将两人对他的仇视告诉了余瑾。
余瑾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说的那两个人,比较阴冷的是良国宗,是良成济的儿子;长得精壮的叫黄士杰,与马正业有亲缘关系,是他的侄子。”
许昊仍然有些不解,道:“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的确,两人不管有什么背景,跟谁人有亲缘关系,按理说都不会跟他这个难民有任何关联。
余瑾说道:“本来是与你没有关系的,但却跟我有关系,而你又是我推荐进来的,所以自然你也就扯上了关系。”
当下,余瑾便将良成济和马正业的情况说了一遍,许昊这才知道了两人如此仇视他的原因。
余瑾这次立功,越过了层层上级,直接被方广明提拔成了上校,其中就包括良成济和马正业。
马正业是正营职的少校,余瑾原本作为他的手下,理应将情况先禀报给他,再由他禀报给上校良成济,最后再由良成济上报给少将方广明。
只是这样一来,层层传递下,余瑾担心自己的功劳会被他们所觊觎,最后能到手的会寥寥无几,索性便没有告知他们一分一毫的事情,这自然引起了两人极大的不满。
曾经面对自己无不卑躬屈膝的下属,竟然一跃成为了与自己同级的存在,良成济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而马正业更是倒霉,他现在可比余瑾还低了两个级别,遇到余瑾还得扬手敬礼,叫一声“上校”,简直憋屈至极。
良国宗作为良成济的儿子,自然对这件事了解得十分清楚,而黄士杰也从马正业那里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因此,在得知许昊竟是余瑾推荐过来的人后,两人自然是心生敌意,会露出那种目光也就显得理所应当了。
“这么说来,我是受了你的牵连?”许昊道。
“怎么?你怕了?现在就算你想退也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黄埔训练营一旦加入,要想退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余瑾看着他笑道。
许昊耸了耸肩,连丧尸都不能令他产生畏惧,这些个新兵蛋子难道会让他害怕?
更何况,死亡他都已经经历一次了,除非有什么东西能比死亡还要恐怖,否则要想让他感到害怕,简直难如登天。
他说道:“害怕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倒还不至于,只是我感觉这个教官似乎也对我不怀好意,却不知这又是为何?”
在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现在看来,胡中庆当时着重强调“余瑾”应该是别有含义,那句“好好照顾”也并不是真的要照料他,只是不知胡中庆又因何如此对他。
这倒是将余瑾也给问愣住了,他倒是跟这个叫做胡中庆的教官真没有什么交集,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何要为难许昊。
“我只知道黄埔训练营的现任教官是樊彪上尉,他可是个狠人,训练的时候极为严厉,不讲任何情面,还因此拂了好几个大人物的面子,但这几天他有任务在身,暂时由别人来代替他训练士兵。”余瑾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暂代?原来并不是真的教官,许昊暗道。难怪今天他看那些新兵都是自由训练,完全不符合黄埔魔鬼训练营的名头。
既然是魔鬼训练,训练强度自然是远超一般士兵的训练,自由训练显然不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却是因为现任教练出行任务了的缘故。
至于胡中庆,既然只是暂代,那便总有离开的时候,许昊并不介意对方在这些天给他使些绊子,只要不影响从黄埔毕业,小小的苦头他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对方显然比他还沉不住气,晚上立马就找了上来。
他们在训练时间里,都是合宿制,所有人都集中睡在集体营地里,每人一张小床,倒也算得上是互不干扰。
五个女生自然是抱成团,属于她们的床都挨着在同一个角落,避免了两边都是男生。
此刻,她们正好奇地打量着新来的许昊,不停碎碎细语,交流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