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姬慌乱地摆着她纤细的手掌道:“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已经跟过去一刀两断,重新做人了。”
墨云冷嗤道:“我可是见识过你编故事的本事的,早就知道你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看来,你还真准备将你的奸细生源做到底啊。既然如此,我只好动手啰。”说着,单掌一按,立刻有一团青烟自他掌心飘冉而出。
秦玄姬见他欲出招攻击她,骇然后退几步道:“墨云,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嫣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两人的对话中已然听出其中的端倪,知道秦玄姬借了与墨云同桌的名义,给罗摩国人做奸细,刺探天狼国的消息,还曾经出手害过墨云,见墨云欲出手制服秦玄姬,怕她跑掉,便身形一晃,站到了秦玄姬的身后,拦住了她的退路,面若冰霜地喝道:“墨云,你还跟他啰嗦什么?罗摩国人是我天狼国不共戴天的仇人,虽然因为尸驮国出手帮我们天狼国解了围,罗摩国人已经退兵,但是,罗摩人的秉性狡诈多变,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呢?这个女人既然是敌人的探子,到我们学校来必定没安好心,我们连手将她抓起来,送进东洲都安全局去,也算是为学校争光,为天狼国除害。”
墨云道:“也是,若是我过去便不听她胡诌,就不会有那一场惨死的战争。”说完,提起手掌,便要向秦玄姬击去。
秦玄姬见他掌底的青烟越来越长,还隐隐有火花飞崩,显然是力道又比先前多出了一倍,不由地又向后退了几步,却被嫣然一掌推在背上,连忙丢了手中的东西,转身向教职工宿舍楼里且走且退,又害怕又恼火地道:“墨云,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呢?不给我机会让我说话呢?”
墨云狠心道:“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离不离开这里?”
秦玄姬娥眉紧蹙道:“我离开这里又到哪里去呢?我现在在这里上班,才来几天,怎么能走呢?”
墨云道:“那好,既然你要将奸细做到底,就别怪我不客气。”说着,肩头一送,一掌击向秦玄姬。
立刻,他掌锋前的青烟变成一道锋利的青色光芒,向秦玄姬胸前射去。
仓皇中,秦玄姬双掌交叉胸前,迎着那道青光一推,那道青光立刻消失不见,可是,秦玄姬也已经一跤跌坐在楼前的台阶上,无力地露出一双骨匀肌细的雪白的大长腿,教人看得又怜又爱。
可是,墨云这时脑子里全是龙桥镇塔林那场血流成河的战争场面,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情,一掌挥出,二掌再到,又将一道青光向秦玄姬击去。
秦玄姬见他掌风势若奔雷,不敢再硬接,索性将身一滚,滚到墨云脚下,一把搂住墨云的双腿哭泣道:“你既然不听我解释,你就打死我吧,反正我过去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父母也已经被敌人害死了,也没什么牵挂了,你打死我,我好还了你的债,再下世投胎。”
罗摩国举全国之兵攻打天狼国之时,天狼国皇帝将西部边疆的一座城池作为筹码,派人前往尸驮国,说服尸驮国皇帝出兵攻打后方空虚的罗摩国,使罗摩国皇帝罗娜雪轩不得不挥师北归,解救京城之围,从而使天狼国皇都之围不战而解。
罗摩国皇帝回师北疆苦战月余,方才令尸驮国人退出北漠,弄得兵力大衰,因此上,又怕天狼国与尸驮国联起手来再次攻打他,便又派使者与天狼国定下“城下之盟”,将天狼国所有的俘虏送还天狼国,承诺永不与天狼国为敌,以此换得天狼国皇帝铁木寿石的承诺,不与尸驮国结为联军,攻打罗摩国。
秦玄姬就是在两国结下城下之盟后,被罗摩国皇帝当作战俘中的一员送还给天狼帝国的。
由于秦玄姬祖辈都是为天狼国皇室牧养御用坐骑雪域天狼的,是皇室记录在册的御骑豢养人,换句话说,她的编制是属于皇室御骑监察府,普通机关根本无权对她朝廷处理。加之,她在此次战争中又失去了双亲,没了依靠。于是,天狼帝国战俘处置中心便将她送到了御骑监察府。
御骑监察府的官员见她年纪尚轻,姿容过人,聪慧伶俐,便问她今后打算做什么。
她就哭哭啼啼地说,还是想回到学校读书。
御骑监察府的官员虑及她曾经做过敌国的奸细,如果再让她去修习神武,恐怕将来不好管束,又考虑她在龙桥镇时已经得罪了那里的师生,无法再回到龙桥镇去,两下一综合,遂将她安排到了东洲都高级神武学校,让她到这里来当助教,拿工资,一来因为东洲都是个大城市,生活水平比龙桥镇高,算是照顾她,让她能用工资养活自己,二来也算是控制她,借东洲都高级神武学校更加完备的管理制度,让她一心向好,变成一个于国于社会有用的好人。
秦玄姬到了这里,虽然知道自己有了个不错的去处,却也知道自己仍然受到他人监视,只有有限的自由,又加上她父母双亡,又不能修炼神武术,没有个心理寄托,自然心里就有许多委屈与烦躁,不想突然在公开课堂上看见墨云,不由地大感心慰,心说,看来,老天对她还不算太过残忍,竟将她过去的同桌送到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