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直在旁边听他跟那女校工说话,猜想他口里说的秦玄姬——就是刚才在公开课上给铁木王爷送茶的那位年轻女老师,觉得她貌似弱不经风,很容易让男人生出怜爱,却又胸大腿长,易教男生心头鹿撞,以为墨云匆匆忙忙前去寻她,不过是为了一窥她的美色,不由地想起她作为学生会主席,有责任帮墨云悬崖勒马,免得惹出桃色事件,连忙追上去阻止他。
“喂,你这个臭小子,快停下,人家是老湿,你这样冒冒失失跑去找人家做什么?”
“喂,你听见没有,快停下,不要去惹事。”
“你怎么像没长耳朵似的,色迷心窍了是不是?”
“我嫣然真是命好啊,怎么碰上你这样的人,真是色胆包天啦,连学校老师的主意都敢打。”
“你别以为跟我混熟了,我就不会跟你翻脸啊,就没有办法制你啊?”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抓紧时间学习,练功,怎么来做这种寻花问柳的事呢?太不像话了。”
不知道为什么,嫣然觉得有些尴尬。若是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她虽然也会上前去阻拦,却不会这样急头急脑。可是,墨云这种一往无前只求爽一把就死的态度却让她感到非阻止住他不可,甚至因为他对她不理不睬的神情感到愤怒,心中暗道:“我嫣然虽然家里穷,又没什么后台,可是,在这东洲都高级神武学校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就是学区的校长碰到我也免不了让我三分。我这身材长相也算是一流的人物,哪个男生不看着我流口水。墨云这小子怎么就对我视而不见,如同对待一把烂扫帚似的,爱理不理呢?一念及此,怒气陡生,却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是板着原本就冷艳寂寞的面孔,咬着贝齿道:“墨云,你要是再不转头跟我回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墨云驻足道:“你干什么啊?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好色之徒吗?”说着,将手一挥,“快让开,嫣然,这可是事关东洲都安然的大事。”
嫣然听得一愣,道:“你说得这么玄乎,那个女老师是个妖怪吗?”
墨云见她拼命拦着他,想跟她解释一下,却仍然是觉得此时还不能断定秦玄姬就一定是来从事间谍活动的,道:“这样吧,你跟我一块儿去,但是,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嫣然心道:“墨云这家伙今天真是好奇怪,一会儿好像跟那位王爷是旧相识,却矢口不承认,一会儿又追着这个新来的尖脸老师,说人家威胁到东洲都的安危。我倒要跟着他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方才让开道路,“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墨云见她让开了路,抬脚便向前走去,一面却顾自摇头道:“嫣主席啊,你真是个负责任的好领导。”
嫣然一面紧贴在他身边,与他并肩向前走着,一面却听见他语带讥诮地跟她发牢骚,没好声气地道:“你以为我想样跟在你屁股后面吗?只怪某些人一看到美女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我怕他做出做出不要脸的事来。”
墨云本是无心之词,却遭她反唇相讥,遂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跟她斗嘴,顾自加快步伐向小径尽头的教职工宿舍楼走去。
两人到了教职工宿舍楼下,看见秦玄姬提着一只口袋站在宿舍楼大门外,正向大楼门内张望。那口袋鼓鼓囊囊,好像装满了书籍,显得很沉重,把她的纤腰都压弯了。
“秦玄姬,你好啊?”墨云走上前,黑着脸道。
秦玄姬听见他的声音,先自一惊,转过头来,满脸绯红地望着他道:“墨云,你……你好!”
嫣然一怔,看看秦玄姬绯红的粉腮,怯怯的眸光,又看看墨云阴云浮动的面庞,愕然道:“你们……早就认识?”
秦玄姬看见墨云身边站着一个冷艳妖冶的女生,不知为何心里竟酸酸地荡起一圈涟漪,开口道:“我们过去是同桌?”
嫣然听得心里怒火直喷,望着墨云道:“你怎么不早说,原来你们是旧相好。我前面那一番话算我没说。看来,你不是来这里寻花问柳,而是来这里寻找旧情人。好了,你们聊吧,我就不在这里当灯泡了,恕不奉陪。”说完,霸气地拱了拱手,扭头向来路走去。话虽这样说出了口,心里却莫名地涌起一阵酸楚,几乎要流下泪来。不曾想,还未走出十步,便听见墨云阴沉沉地道:“秦玄姬,你前番拿刀捅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又跑到东洲都来做什么?”不由地听得一愣,心说,咦,听他这口气,这两人分明不是恋人那么回事儿啊,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都拿刀子捅了。想到这里,心里不觉豁然开朗,又停下脚步,转身走到二人跟前,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恨,请你们好好说话,不要动刀动枪的,那样的话,我就没办法走了,不得不留下来管一管了。”
墨云心道,我只要不在话中透露出塔林的事,不让塔林的秘密暴露出来,随便她留不留在这里都无所谓,想到这里,也不过多理会她,仍望着秦玄姬道:“我过去知道你是为了父母在罗摩国人手中,才不得以做罗摩人的奸细的,已经在心里原谅了你的过错,可是,你如今又到东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