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让自己处于险地?”
嬴纵闻言才松了口气,谁知沈苏姀又问,“你说你要查查她的身世的,既然要查便要查个仔细,若是送回了什么消息来,可不能不叫我知道。”
嬴纵失笑,“放心,自然叫你知道个清楚,断了你对她的心软!”
沈苏姀点点头,笑意一时有些飘忽……
又在王府待了一会子沈苏姀便回了沈府,还有一月多便是大婚,她说了要嫁与嬴纵便一定会嫁与嬴纵,去查瑾妃的消息尚未送至眼前,她只能咬牙忍着按兵不动,马车徐徐,眼看着到了沈府沈苏姀掀开车帘的一刹却愣了住,沈府门前竟然还停着另一辆马车,那马车她熟悉万分,眉头一簇快步朝府中走去,刚入府便看到香书等在正院之前,香书见她回来赶忙迎上来,却是沈苏姀抢先问出一句,“公主在何处?”
香书行的一礼赶忙道,“在书房等着的,来了小半个时辰了。”
沈苏姀点点头,赶忙朝伽南馆中去,自从嬴华庭从内惩院之中出来她已经有很长时间再未来过沈府,沈苏姀心知嬴华庭不来沈府是为何,却没想到今日她忽然来访,眸光一转,沈苏姀已经猜到了她的来意,微微一叹,径直到了伽南馆书房。
推门而入,正在发怔的嬴华庭竟是被这小小的动静一惊豁然站了起来,看是她来才松口气朝她一笑,沈苏姀笑着走进书房来道,“公主今日怎地来了?”
沈苏姀语气平常,可细细听起来却好似给人一种怪罪之意,嬴华庭面上的薄笑一时有些发僵,看着沈苏姀的神情更为复杂而凝重,沈苏姀心底一叹抬手一请,转身为她重新添上一杯茶,这片刻的功夫嬴华庭缓过神来,而后才坐下问沈苏姀,“六姑娘的事……”
“已经命人送回沈家族地安葬。”
沈苏姀为两人倒好茶便落座在嬴华庭对面,嬴华庭苦笑一瞬,“你应该是见过那位瑾妃娘娘了吧,当真是和苏皇后生的有六七分相像,难怪父皇一见她便丢了魂儿,进为妃位也就罢了,今日还在朝上准了和南煜诸事,坊间只怕色令智昏的传言都出来了。”
嬴华庭一脸苦闷,脱口便是这大不敬之语,看了看沈苏姀又道,“那瑾妃娘娘今日还杖毙了许多宫人,后宫这么多年少有一次惩杀这么多宫人的时候,能下这样的狠手,眼下的后宫无人敢忤逆她了!连皇祖母也将她错认……”
沈苏姀静静听着,末了问她,“这位瑾妃娘娘不仅得皇上如此宠爱,更是连太后都站在她那边,公主哪怕觉得她心肠狠毒来者不善也暂时没有法子,另外,皇上早前说要嫁了公主,只怕也不是玩笑,公主眼下只有两条路,第一遵皇上之言留在君临嫁人,第二,公主可先借由早前冲撞之事向皇上告罪,回封地自省,借以推脱婚事,公主可愿意好好考虑一番?”
嬴华庭听到这“回封地”之语下意识蹙眉,看着沈苏姀平静的面容不由得欲言又止起来,沈苏姀并不催她,见她无法下定决定便道,“公主不必着急,先想想便可,至于瑾妃娘娘,她必定知道公主乃是皇上的掌中宝,想要得皇上宠爱,必然不会与公主为敌。”
沈苏姀语声平静,嬴华庭看着她的表情却万分复杂,许久才道,“哪怕是要走,也是要等你和七哥大婚之后,苏姀,你……”
见嬴华庭表情委实作难,沈苏姀不由问,“公主要说什么?”
嬴华庭放在案几上的手紧攥成拳,半晌才问,“你可还要查苏阀的案子?”
沈苏姀闻言一鄂,口中道,“公主难道不知,苏阀之案的卷宗我已让刑部封存,皇上那里也对苏阀的案子闭口不提了,这案子,便算是被搁置下来了吧。”
嬴华庭便看定了沈苏姀,“你的意思是不再查了?”
沈苏姀眯眸一瞬,再度肯定的点头,“对,不查了。”
嬴华庭的目光便更为复杂纠结,一时心疼一时担忧一时又有些内疚,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的面上,哪里还有从前的洒然自傲模样,沈苏姀只当做未曾看见,又淡笑着道,“回封地之时为了推脱皇上的赐婚罢了,公主的年纪已经不小,应当好好为自己考虑。”
嬴华庭闻言一怔,面上的表情顿时更为古怪,眸光一晃竟然不敢和沈苏姀对视,沈苏姀见状心中一凛,当即问道,“公主难道心有所属?”
嬴华庭面上一红不言语,沈苏姀眉头顿蹙,“公主的私事沈苏姀不会过问,只不过沈苏姀拿公主做朋友,该说的还是要说一句,公主身份贵胄性情纯善,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和公主扯上关系,公主该遇一个对公主万分深爱的人才好,万万不要轻付真心!”
沈苏姀说的真挚,嬴华庭默了一瞬忽然苦笑着看她,“身份贵胄有什么用,眼下……眼下不仅是没有人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反而是我有意而旁人无情呢……”
沈苏姀闻言心中“咯噔”一声,嬴华庭摇了摇头又道,“算了,也当不得什么,我今日里来只是和你说,皇祖母眼下身体有了两分起色,只是这意识还是不清,那瑾妃来意不明,宫中都是人心惶惶的,你无事也不用进宫请安了,就在府中待嫁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