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边来,王辇已备好,御医也在清宁殿候着了,万万莫叫公主受了寒意!”
拓跋浅被拓跋卓拉着朝远处的王辇走,此刻她才彻底的反应过来,“二哥,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拓跋浅一边走一变回身看着沈苏姀,拉着拓跋卓的手不想挪动步子,“二哥,你没看到她将阿浅扔进湖里了嘛!二哥你竟然……”
拓跋浅话语里带着哭音,好似已是委屈极了,拓跋卓闻言语声微冷,一身温雅似玉桂兰芝的他此刻正不容置疑的拉着拓跋浅朝前走,一边语声温雅的问拓跋浅,“阿浅,从昨日至今日,你猜二哥会不会派人把你送回北魏去呢?”
拓跋浅闻言气息顿时一弱,再不敢多说一句的被拓跋卓拉着上了王辇,而后一路朝着清宁殿去了,沈苏姀依旧站在原地,嬴华景看着两人走了才呼出口气上前来,颇为赞叹的看着沈苏姀,“厉害啊沈苏姀,你不知道三哥多头疼那位公主,你这一扔真真是扔得好啊!”
“华景——”
嬴珞刚返回便听到嬴华景此话,他眉头微蹙的看着嬴华景,“今日是你带着苏姀过来的是不是?当真是胡闹,若非你将苏姀带过来,又怎会差点将她至于险境,北魏与我们刚刚议和,你难道不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怎能如此说话?”
嬴珞的语气虽然算不上严厉,可却也透着一股子迫人的郑重,嬴华景听得鼻头微酸,垂着眸子并不敢顶嘴,听嬴珞训话完毕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却见嬴珞转过头来,看着沈苏姀半晌忽的一笑,“虽说不能对别人无礼,可华景的话倒也没说错,估计那小公主第一次被人扔进湖里去,只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了!”
沈苏姀对北魏那二人态度漠漠,可嬴珞适才对她的回护她是看得出的,何况从一开始他便对她护持有加,沈苏姀略有些抱歉,“是否给王爷惹麻烦了?”
嬴珞看着她这表情又是一笑,摇了摇头,“那位二殿下在北魏颇有两分好名声,适才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作假,应当是不会怪罪与你的,只是那小公主你且当心些,不过也不必劳神,便是她欲要怎么样,我和祖母也会护着你的!”
听着这话沈苏姀心头微暖,“多谢王爷!”
嬴华景看着嬴珞和沈苏姀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唇角几动想要说什么却又生生的住了口,既然北魏的皇子和公主不欲游宫嬴珞也闲了下来,当下便送她们二人回了寿康宫。
太液湖的另一边,万寿亭的对面,临湖的凭栏之处正站在一道挺拔欣长的身影,衣带当风锦袍奢贵,流转在襟前的银色暗纹带着写意风流让宁天流整个人都似玉树般引人瞩目,俊逸的面上此刻却带着两分薄笑,一双眸子饶有兴味的落在湖对面正在走远的几道身影,悠哉一叹,“沈姑娘那般的性子,竟然能将北魏公主扔下湖里去,真真是叫人吃惊,若是早早知道那位乃是公主之身,且不知她会哪样做……”
“便是早知道,她大抵也会照扔不误。”
低寒之声传来,宁天流一转头便看到嬴纵鬼面之下的唇角正有一道锋利一闪而逝,他眉心微微一簇,唇角略带兴味的勾起,“看到沈姑娘未被那位二殿下责难你似乎不是很开心?”
嬴纵眸光微狭,抬头看了宁天流一眼,宁天流对上他的眸色,唇角微微一抿,看着那几道身影消失,他无奈摇了摇头,“你根本不必介怀,当初沈姑娘早就知道那本册子会牵累申屠可她还是趁夜将册子送了过来,那夜若非她向我们报信只怕今日倒下的边是宁阀,王爷,沈姑娘多番相助与我们,我相信她不会选择忠亲王。”
嬴纵闻言眸色更为深沉了些,唇角抿成一挑直线,“本王为何介怀?便是选择了忠亲王又如何,她的底细本王最是清楚,她想怎么活,全凭本王心意。”
宁天流倒不知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纠葛,当下挑了挑眉点头笑起来,“现下不是说沈姑娘的时候,北魏这一次第一个到君临,还有二皇子和那位公主齐齐而至,这事儿你怎么想?”
嬴纵眸光几转,百无聊奈的转动着手中茶盏,“北魏以北并不太平,他们在漠北吃不到好处还不如乖乖和大秦交好免了大秦的威胁,这一次皇子和公主齐齐而来不过是为了显得郑重一些罢了,那位二皇子素来贤德也不主张与大秦开战,若论野心机谋,反倒是此番未曾出现的那位北魏太子不应小觑。”
宁天流徐徐走至嬴纵身前坐定,“说起来璴意的苍圣军真是不简单。”
嬴纵眸光微深并未接话,可眼底忽闪而过沉凝之色却被宁天流看在眼底,宁天流默然一瞬,“此番苍狼王病重,若是来君临便只有那璴意能来,且不知此人是何种人物。”
嬴纵垂眸,眼底情绪一时难辨,“无论是哪般人物,总归都只是个苍狼王世子罢了。”
见嬴纵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宁天流心中一定,两人坐至午后,宁天流便有事在身先走一步,整座临湖小楼之中就只有嬴纵一人,没多时,容飒便出现了,嬴纵欣长的指尖在茶盏轻轻磨挲,一双眸子若渊深沉,语声低寒迫人,“昨日那人,查的怎么样?”
容飒恭敬应声,“依主子之令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