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止离开了我五年?那可是整整十二年。”
凤君华立即闭嘴,又听他继续轻描淡写道:“不过你说得对,我是没师父那么大度。你即便置身军营,也得在我身边。”
凤君华听明白了,这人是在提前给她打预防针。如今天下战事已起,未来她肯定是要介入的,而他,当然不允许她离开他身边。
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忍不住抱怨道:“真是专制霸道。”
他抚着她的脸,温柔轻笑道:“这世上能让我专制霸道的,也就一个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凤君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说起来我应该感到十分荣幸?”
他不说话,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难道不是?
好吧,某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她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再次翻了个身,“小风这次吃了亏,估计得好一阵心情不好了。”
“战场拼杀本就输赢不定,让他吃点苦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道:“这不也是你的打算么?”
“那倒是。”
凤君华笑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玉伦关,是义城。如果这个城池再攻破的话,金凰必定士气大减。”她蹙了蹙眉,“可我听说义城的城主十分勇猛且武功高强,而且刚毅决断,颇有威信,她统辖的军士严以律己,个个以一当十。恐怕皇叔他们要攻破这座城池,甚是困难。”
“皇叔他们暂时打不到义城。”云墨淡淡道:“我刚收到消息,颜如玉已经带着人赶赴玉伦关相助金凰。也就是说,玉伦关皇叔他们暂时也无法占领。”
“颜如玉?”
凤君华噤了声,忽然便想起了颜诺。她早就知道,上次小莺他们能那么顺利离开南陵,是因为有颜诺的帮忙。离恨宫信息网遍布整个大陆,对于武林至尊的颜家铁训,她如何能不清楚?
颜诺虽然是家主,只怕也逃不过责罚。
血池,冰池,还是火池,亦或者油池?
她不敢想。
她知道颜诺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即便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投诚明月殇,但他那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和原因。
她没资格去责怪或者质问。
从上辈子开始,他们便是对立的立场,这辈子依然如此。
也罢。
既然她回应不了他的感情,那么不如让他就此死心,总不如藕断丝连来得痛苦。
云墨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可以让她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但不能阻止其他人对她的付出。
四月春景,樱花飞舞,本是极美的景致,却沉浸在战火飞烟里,便是那般温馨的绝美,也不由得萧条而黯然。
南方这时候气候最是温暖宜人,然而京城里却总是围绕着阴沉之气,令人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厚重的纱帐后传了出来,虽浅,却似乎能断人心肠。
“母后,药熬好了,清儿喂您服下。”少女细声细气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了的担忧和心事重重。
“罢了。”
皇后的声音显得十分淡然而无力,隐约几分苍凉。
“你哥哥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太监的禀报声。
“太子殿下到。”
珠帘垂落,锦衣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明月清抬头叫了一声。
“皇兄。”
明月殇走近前来,拱手一礼。
“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靠在软枕上,挥了挥手。
“坐吧。”
明月殇依言坐了下来,抬头看向面色有些虚弱的皇后,眼神里写满了关怀。
“母后,您身体好点了么?儿臣这些天忙于政务,不能时时在您身边侍奉,实是儿臣之过,还望母后恕罪。”
皇后嘴角噙起淡淡笑意,“母后知道你孝顺,怎会怪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伤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兴师动众。再说了,有清儿陪在我身边日日伺候,我已经好了大半,你不用忧心。”
明月殇看了明月清一眼,明月清一触及到他的目光,立即低下头,似乎有些心虚。
他收回目光,淡淡笑道:“那就好。”
皇后不动声色的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底,淡淡道:“前些日子我听说金凰连连吃了败仗,如今又是个什么境况?”
明月殇知道这些事儿瞒不了她,便也坦然道:“母后,您不用担心,颜家七姑娘已经去玉伦关相助,不日便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皇后脸上未有喜色,只是淡淡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是不懂这些战事的。”她顿了顿,“只是上次你与那东越的云太子交手未有胜负,向来你们俩也是半斤八两。如今天下战火四起,只怕近年来都会战争不断。”她叹息一声,“说到底,不过为了一个女人罢了。”
“母后……”
“你不用帮她说话。”皇后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