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各归各位,继续前行。
沐清慈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嘴角抿出淡淡笑意。
“这慕容三小姐虽然名声差了些,但人缘的确好得让人羡慕啊。”
芷云垂着头给她泡茶,并没有说话。心知公主虽然在笑,但眼底缀满了冷意,显然是有些动怒。想想也是,慕容琉绯不过一个世家之女,而且名声那般臭,从前人人提起来都痛恶鄙夷恨不得踩在脚底出一出恶气。如今失踪了十几年后回来,却惹得天下许多身份尊贵的人中龙凤如此倾心争夺。而身为金枝玉叶的西秦瑞宁公主,却频频被心上人嫌弃。公主心底如何会平衡?
主子不高兴,她做丫鬟的便最好不要说话,不然吃苦的还是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沐清慈平缓了心底那股郁结之气,芷云才双手奉上热茶。
“公主。”
沐清慈伸手接过来,掀开茶盖抿了一口,微微蹙了蹙眉。
“这茶太苦,以后别泡了。”
芷云一顿,恭顺的垂头。
“是。”
沐清慈看了眼她低眉顺眼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更烦闷。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
芷云不敢耽搁,躬身下了车,与车辇同行,以免一会儿公主有吩咐,她好就近伺候。
潭渊刚好准备上车,瞥见她下来,眸光闪了闪,走过去,笑眯眯道:“芷云姐姐,你不是向来贴身伺候公主的么?怎么下来了?是不是公主身体不适?”
芷云一愣,潭渊向来没给过沐清慈主仆好脸色,突然这么和善,着实让她有些惊异,而后温和道:“没有,公主大约昨晚没有睡好,趁着现在还早,在车上睡一会儿,便让我下车了。”
“哦。”潭渊恍然大悟,笑道:“我还以为你惹公主不高兴了呢。”他眨眨眼,叹息道:“公主自小在皇宫长大,住惯了金碧辉煌的宫殿,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出使别国,这旅途中难免衣食住行有些欠缺,公主又自幼身子弱,殿下十分忧心,昨天才跟我说,等到了南陵以后,给公主多安排几个丫鬟伺候。公主以前在皇宫的时候,贴身伺候的可是有四个呢,如今出行一切从简,只怕你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公主顺心了,殿下也安心。”
芷云一怔,眼底划过一丝疑虑和惊讶。太子怎么突然要给公主安排丫鬟伺候?从小在皇宫长大的她自然比平常人多了几分心眼儿,想起这段时间太子殿下似乎对公主不闻不问。莫不是,要派人监视公主?
这样想着她便心里一惊,想着待会儿得告诉公主才行,面上却微笑道:“太子有心,公主定然会十分高兴。”
潭渊只笑了笑,回头就上了沐轻寒的车,喜滋滋道:“公子,我把您教我的话都告诉芷云了,她定然以为公子要派人监视公主。哈哈……”他笑得十分得意,又轻哼一声。
“叫她调查小姐,当真以为能瞒过公子您?哼,不自量力。公子您这次是给公主一个警告吗?”
沐轻寒只是笑了笑,不说话,眼神却有些深邃。他只是想知道,国师的手,到底伸得有多远。
凤君华上了车后就靠在车璧上发呆,表情难得的有些木讷。云墨坐在她身边,静静凝视着她,若有所思。
“你想说什么?”
凤君华岂能感受不到他炽热的目光?淡淡看向他,眼神平静。
云墨一笑而止,“他离开了,你似乎并不开心。”
凤君华眼神一暗,“谈不上开不开心。或许,有些事情我想得太简单了。”
不是太简单,她只是把感情想得太过廉价了。如果一个人真的对她执念至深,便是她嫁了人,他也不会放弃,何况只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凤君华有些挫败的向后靠了靠,忽然又道:“我和南陵皇室有仇?”
云墨轻嗯了声,未再多言。
凤君华默了默,闭上眼睛假寐。
“我先睡一会儿,到了以后叫醒我。”
“嗯。”
昏暗的车厢内,她气息绵长而平稳,安然沉睡的样子恬静而柔美。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她周身渡上淡淡金辉,精致的五官安详而美好,让人不忍亵渎。
他静静的看着她,目光一眨也不眨。
十二年……
他低下头,想着方才颜诺说过的话。
舍弃一切么?
他又看向凤君华,嘴角微微上扬。
太过沉重的感情,只会让她觉得压抑会让她一直逃避。要得到她的心,只能循序渐进。
噗——
颜诺吐出一口血,似失去了浑身力气般靠在树上,眼神还有些呆滞无神。有黑影靠近他,低声道:“少主,您受自己内力反噬,功力受损,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否则会落下痼疾,对您练功也不利。”
他自嘲的笑了笑,纵然练一身绝世神功又如何?他想要保护的人不需要他,本以为重生可以再见她,弥补前世之憾。可是如今,他好不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