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阳城。
这是一个修者组成的城池,这座城并不见多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其中最为安全的便是普善街了,这条街上堆满了商铺,各种灵丹,各式的宝器与法器,还有专门卖阵符与灵符的。
如此之地,要说没有暴乱谁也不信。
多年前,不是何处来了几位神秘人,从那以后,这阳城之中普善街,变成了逃亡之人的首选之所,因为此街禁止动武。不论何时都有本是不足又不守规矩之人,在杀鸡儆猴之后,便无人再敢跨越雷池。
这便是阳城繁盛之故。
既是修者的地盘,自然需要资源与不菲的费用。单是进城就需一百极品灵石,若是进入一些酒楼或练功场等,起步价都是一千极品灵石。
这两天,福瑞酒楼的老板倒是狠狠地赚了一把。
“张散,派出去打探消息之人如何说?”一个中年人靠着椅背,缓缓说道。
“大哥,您就放心好了,兄弟办事不会有差池。”那张散笑道。
那中年人低声骂道:“狗屁的不会有差池,你那兄弟张三还不是带来了假消息。”
与他们不远,坐着的是彭于宗等人,只听得他问道:“彭叔,咱们在这都等了三天,他们该不会从别的路走了吧?”
彭明光立即道:“不可能,这儿是前往器阁的必经之路,况且我们还是抄近路赶到,少爷所说的根本不可能。”
“那他们会不会早就过去了,或者他们根本不是立即回器阁。若是如此,我们瞎等着也不是办法。”彭于宗感叹道。
旁边坐着的,长得彪悍,满脸络腮胡的马忠突然拍桌道:“他奶奶的,这帮小兔崽居然敢耍老子,再遇到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在福瑞酒楼中之人,皆是那日欲偷琅玕玉之人,因误信夕晨所言登上琅玕峰后,被正在无聊发呆的东方雷撞见,并将他们狠狠地揍了一顿,他们也由此花了身上所有的丹药治伤。
这群人结盟来此原因有三。一是补充药物,二是为了报仇,三是为了夕晨等人的那块琅玕玉。众人虽没有明言,但各怀鬼胎。
“他们来了,乘坐穿云舰,离此地还有百里。”酒楼之中一连闪出几人,都是这般说道。
唰唰的,一个个抽身飞出,他们要抢在对方穿过此地前将其截住。阳城之中虽常有争端,不过那些基本是个人而已。他们百来人浩浩荡荡的从街上穿过,气势汹汹,惹得众人侧目。
半空之中,疾疾前进的穿云舰里,在舰前的甲板上,夕晨四人并排坐着,这几人正聊得欢喜,皆仰天大笑。
最属池瑶的话最多,眼看再过不久便到器阁了,她娇笑道:“终于要回家了,对了,云溪哥哥,你以后就加入我们器阁吧,这次那般戏耍了那群人,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杂家才不怕他们呢,有本事放马过来,杂家揍扁他们。”仇天扯着嗓门道,摆出一副谁来杀谁的样子。
“连我都打不过,还揍扁别人,笑话。”池恒嘲讽道。
“你不也一样,同样奈何不了杂家。”仇天哼道。
夕晨只是笑着看着他们斗嘴,这二人从第一次打了架不分胜负后,心中是谁也不服谁。
“仇天,你一个能打几个?”夕晨侧头问道。
“谁呀?要是池瑶师妹说的那群人,除了几个领队的,十个没问题。”仇天略微思索,才道。他虽然粗枝大叶,但也从不打毫无胜算的架。
夕晨接着对仇天和池恒说道:“再过一会便可遇见他们,你俩做好准备吧。”
“凭什么是我们?”仇天和池恒齐齐喊道。
“夕晨风轻云淡般说道:“你们不是要分出胜负么,真的不好好准备么?”
池瑶惊道:“云溪哥哥,你说他们就在前面?”然,夕晨只是含笑望着前方。
“云师兄,你真会开玩笑。”池瑶笑道,“穿云舰乃本阁最快的飞行器,他们怎么可能追的上。”
然而,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就在穿云舰距阳城还有十里的时候,仇天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这才用神识探了探。
池恒也是立即开神识,呢喃道:“还真是,可是怎么可能?”他依然不相信对方能追得上穿云舰。
阳城之外,百来人分成十对,一字排开,一个个手中手握着宝器或法器,一种随即会展开厮杀的姿态。
池瑶操纵着穿云舰,将其速度减慢下来,夕晨三人也并排站在前方,他们还未到便听见对方严重的威胁:“臭小子,敢戏耍老子,你们死定了。”
仇天岂能容忍别人对他凶狠,反击道:“龟孙子,有种给杂家上来,定揍得你爹妈都认不出你。”
正有人听到此话后欲上前教训仇天,却被其身旁之人拦下,仇天又接着道:“奶奶的,就这样也敢给杂家狠话,回去再练十年吧。”
终于,夕晨等人落地了,对面走出一人,指着仇天,轻蔑道:“就你这个狗熊了,出来吃老子两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