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骇人的光柱自天际射下,直奔茅草屋而来,一举轰在夕晨的天顶。这道光柱一没入他的身体,他不安的心绪随即得到安抚。
而茅草屋所在的贫民区,更多的修士赶来,都在安全的距离后观望。他们看到的只有那一道光柱,什么茅草屋,长满杂草的院子,摇摇欲坠的大院木门,都不知所踪,只剩下光秃的地面。
老者望着夕晨,后者依旧是拔草的姿势,只听得他呢喃道:“碰见了就帮你一把吧,我也不愿魔帝掌控这片星空。”
接着他掐诀朝虚空按下,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地,在遥远的星空,风起云涌,一股无形的波动瞬息千万里,直朝茅草屋赶来。
那道光柱也在此时突然扩大一倍,隐约间,似有一些东西流进了夕晨的躯体里,只见本是安静的他却在这时不堪痛苦而大喊出声来,他的身体蜷曲,面庞扭曲。
老者看着夕晨,露出欣慰的笑容,低声道:“残余的魂魄已经归来,往昔的记忆也将陆续苏醒。”说到这,老者顿了一下,连忙推演,他认为自己看错了。
过一了会,他似有些无奈,才接着道:“那一战上的太重了么,这一世已恢复不到昔日的巅峰。”
“也罢,还你星灵之体,这一世造化如何就看你了。”心中决意,老者双手凌空虚点数下,又朝夕晨的奇经八脉轰入一道道的印记。
流光飞浮,星光流转,夕晨的躯体此刻变得透明,其内还有日月星辰的运转。老者见到此,轻笑一声,“成了。”
那道光柱持续到此时已有一个时辰,随着老者的离开,坍塌的虚空也恢复如常,这光柱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在远处观望的修着见状,走赶忙上前,欲查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在他们靠近茅草屋的区域时,似有一堵无形的壁垒阻隔着他们前进。
无奈的,他们之能这样眺目望着。可依然是光秃的地面,不过多了一人,那人的脸庞他们看不清。
如此等待了许久,那人仍纹丝不动地躺着。人散开了,他们都以为那人死人。也是,那样骇人的光柱之下,任他们一人也不敢妄言自己能承受得住。
三日后,琅玕城城门外。
望着来往的人流,都是商人后者贫民,然,这些都是修者特意打扮的。他们都用余光打量着四周之人,各怀鬼胎。
但是有三个另类,他们轻松地站着,毫不遮掩的谈论着此行的目的。他们自然是池氏兄妹和仇天了。
“哥,你就不能等等云溪哥哥吗?”池瑶摆着苦瓜脸说道。
“进城这些天连他个影子都不曾见过,你知道他在哪儿?”池恒反问道。
仇天也插了一句,“对呀,云师兄到底去哪了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哥,你不是说过,琅玕玉在琅玕峰之巅,很难寻的吗,还不如直接回去呢。跑这么远,云溪师兄也不知去哪了。”池瑶愤愤道。
池恒真是气之极,这是自己的妹妹么?他破口骂道:“你以为我想啊,若不是师父嘱咐,我才懒得来呢,你就是一个花痴。”
听到池恒骂自己花痴,池瑶也是乐呵呵地笑起来,娇羞道:“哥,你知道小妹好这口,就不要明说嘛。”
池恒和仇天顿感崩溃。
不远处站着一人,仔细一看,赫然是彭于宗。他听到有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讳的谈论琅玕玉,便寻声望去,瞧瞧是何方神圣。
“是她。”彭于宗凝眉呢喃,他认出了池瑶,那个撞了自己却耍泼赖的女子。
“彭叔,那边三人是何人?如此狂妄。”彭于宗问道。
彭明光抬眼瞧池恒等人,说道:“那个大块头不知何人,另外两个好像是器阁之人。”
伪装为商人或贫民的修着,他们此行都是为了琅玕玉,不知他们从何处听得消息,说今日琅玕峰宜行。他们一出城门都加快赶路。
夕晨昏睡了几天,此刻方才醒来,不过苏醒过来的他似有些不同。
他面色沉着,呆呆地看着前方,他之前看到了一些异常的场景。那里修者不计其数,比如今的修仙界多出不知多少倍,繁华也不知几何。他正是在那样的世界勤修苦练着,可他明明是在仙域长大的。
夕晨快被这些‘记忆’搞糊涂了,他傻傻地已分不开哪个是真实的。
还有,那位老爷爷呢,夕晨想到此,张目四寻,可此地已空无一物。
“你要尽快成长起来,魔敌蠢蠢欲动,你最多还有一千年的时间。”夕晨记起这番话,那老爷爷是谁,他为什么这般说。
“那些惨烈的战争是真实的么?”夕晨心中不停地问,他脑海中无数次浮现那些场景,还有另一个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记住,你曾经的仁慈,对他们说来说一文不值。”
他们是否与老爷爷说的魔为同一方?
夕晨思考良久,剪不断理还乱。干脆不去想罢,时间会证明一切。
“抱歉,在下来晚了。”夕晨出现在城门口,抱拳道。
“云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