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那酒真是灵酒?”
“你这话说的,老子会骗你?老子以前在外边闯荡的时候,只怕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那是,那是。三当家,这灵酒有什么功效啊?”
“话说这灵酒啊,普通人喝了活络筋骨,喝个几年,准能延年益寿,我们习武者喝了,增强功力,突破修为那是不在话下的,等到了寨里,把酒方拷问出来,我们就赚大发了,哈哈。”
……
一阵颠簸将夭小二震醒,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匹马上,抬头一望,忽见那丑汉,顿时吓了一大跳,回过神,立即在马上挣扎起来。
“小子!识相的话就别乱动,等到了地方,把酒方写出来,大爷我就让你毫发无损的回去。”丑汉瞥了眼夭小二,说道。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杀了那叫酒鬼的,我兴许能回忆的起。”
此时夭小二停止了挣扎,冷冷道。
“三当家,别信这小子的……”一旁的酒鬼急道。可说到一半就被丑汉挥手制止了。
丑汉看了眼夭小二,不屑的说:“小子,这些都是当年我玩剩下的把戏,你再玩也不嫌土了。”
倏忽,把忽地嘶鸣一声,前蹄腾空而起。
夭小二同泥鳅般从马上滑落,在地上打了个滚,看见前方站了个丑和尚,虽说丑,但夭小二却感到一种亲切感。
“和尚,不要命啦!敢挡本大爷的路!”丑汉安抚了下马匹,怒不可遏,说。
“人留下,你们走。”和尚忽地睁开双目,眼神仿佛是两把锃亮的利刃,直指三人。
“开什么玩笑,和尚你还是乖乖让路,今个儿也不想杀人。”三人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人仰马不翻,一旁的夭小二却分明看见丑汉说的同时额上冒出了些许细汗。
“人留下,你们走。”依旧是这六字,此时却散发出了些许火药味。
酒鬼面容狰狞,双腿猛地一挟,马嘶鸣一声,踏着扬尘飞驰向和尚。
“死吧!”马蹄悬在和尚头顶,酒鬼狰狞的面容上浮现些许喜悦,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尚腿猛然一弹,马匹直截了当地飞了出去,还来不及嘶鸣一声以庆祝自己成了会飞的马就直接翻了白眼,而马上的酒鬼亦是呜呼了。
丑汉小声叨了句高手,随即两人便策马奔腾了,最后还不忘一句“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别欺大爷弱。”可惜,他不是主角,他没有戒指。
“敢、敢问前辈名字,待小的返家后定在家供起长寿牌。”夭小二像模像样行了个抱拳礼,说道。一身尘土,十分狼狈。
“黄生。”
话音未落,和尚向夭小二身前一跨,一手抱住夭小二,脚尖在空中一点,须臾间便到了树林深处,只有圈圈虚空波涟在远处荡漾。
……
炽热的篝火在黝黑的树林中划出一团光明,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噼里啪啦……”一位小二儿装着的,长得如同女人一般夭丽的青年人持着一支三尺长的树枝在篝火前拨弄着柴火,篝火时不时蹦跶出几点火星以表抗议,这小二儿却毫不在意,映红了的脸上、木讷的眼中,无不透露这思索。
那怪和尚究竟是怎么生出的火?指尖轻轻一弹,被自己拾来的枝叶便生起了熊熊大火,妖怪?不对不对!肯定不是,是妖怪的话怎么会救我呢。想到这,这小二儿觉得自己有点自欺欺人,哪个和尚,不,哪个人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一脚就把一匹飞驰来的马踹出去。等等,也许,他救我是因为我天赋异禀,想收我为徒。这小二儿脸上露出了傻笑,不用说,他越想越离谱了。
几只乌鸦“呱呱”飞出树林,独特、凄厉的叫声把夭小二给惊着了,撂下树枝四下张望,忽地发现身后不远处那粘稠的黑暗中闪着一对明晃晃的眼睛,两只眼睛像极了圆月,冷漠中带着些许肃杀,是匹狼,夭小二儿时在小镇后山没少见过狼,单单从这眼睛便可认出这是匹狼,它潜伏在黑暗里,慢慢地绕着夭小二走动,伺机而行。而夭小二在发现只有这一匹狼时,也稍稍松了口气,孤狼并不可怕,即使他再狠、再凶,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刻,但如果这是匹乘着夜色出来觅食的头狼,那就不一样了,一声狼啸,便是千军万马来相见,想来,到那时,精疲力尽的很可能是这近似妖的和尚,而自己必定是呜呼了。
双目不敢与孤狼对视,转而望向右边的黑暗。
“前,前辈,有狼。”夭小二怯生生道。
仔细一看,黑暗中藏着一道模糊的人形轮廓,坐在树枝上,倚着主杆,逃过枝叶间的缝隙,好像是在注视着高悬空中的明月。
黄生瞥都没瞥夭小二一眼,极为淡定,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听罢,夭小二而只好怀着忐忑的心重操旧业,而黄生,依旧在那发呆,黑暗中的孤狼亦或是头狼似乎是没了耐心,近似不甘的低吼了声,而后那双明晃晃的眼睛便消逝在黑暗中。
许久之后,丑和尚忽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