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被我从空中撕烂,我顾不得看他生死,心头这时候蒙上了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我不敢停留,斜斜的往前面跳去,那个落脚点刚好是在石床头上,我想着过去将那轮回珠给抠出来,然后这狗屁的仪式就结束了。
可是我忘了,忘了从一开始,诸葛燕子就设计了这个局,故意拖延时间,我的想法,她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身子还在半空中,就看见眼前一黑,从天而降下一个黑色的笼子,将我给罩了起来,硬生生的卡在了我面前。
这笼子完全是用那墨线交织而成,密密麻麻,间隙多而密集,但是空洞很小,连我的手都伸不出去,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距我只有不到十公分的石床,还有上面正在不知道将要走向哪的程妞。
我狠狠的朝着面前的那笼子拍去,不曾料想,我的手刚一碰到,立马就被黏住了,那一浪浪仿佛是潮水一般的痛感,从我的手上,一层层的放大,扩散到我身子的每一个角落,几近昏厥。
我拼尽力气,用另一只手,抓着黏在笼子上的手,耗了下来,低头一看,拍到那笼子上的手,现在像是筛子一般,全部的皮已经被掀了起来,红色的肉往外嘟着,变黑了,烂的不成样子,那墨线笼子上有小刺,刺上有倒钩,碰到之后,一定让你皮开肉绽。
不光如此,这东西上好像还有剧毒,我眼前一花,赶紧晃了晃脑袋。
九爷在外面见见到我被困住,那唐刀一挥,冲着诸葛燕子道:“老子就不信你还有第二张网,诸葛后人居然堕落到你这地步,你也算是个人才了!”
九爷刀锋划过,大开大合,像是那背水一战的兵卒,诸葛燕子手指律动,那弹起墨斗,铮铮有声,像是铁琴一般,九爷跟诸葛燕子拼杀在一起,我在那笼子里,看着地面上那两团被我撕开的黑雾,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那一夜,终究是没有死掉。
九爷那一把唐刀舞的像是一团光球,将自己周身包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虽然那墨斗发出的东西,像是暗器一般诡异,但硬是被九爷给生生挡了下来。
九爷浸淫那一把唐刀不知多少年,几乎是炉火纯青,逼着朝着诸葛燕子而去,倘若靠近了,难免就是手起刀落,诸葛燕子的头就会被卸下来,这是迟早的事,这件事,九爷知道,诸葛燕子同样知道,所以两人一个拼命朝着往那赶,另一个,往后退着,拼尽自己的能力,阻挡九爷往那冲。
周围的那黑气不知道慢慢的增多着,像是从那不知名的虚空中溢出来一般,原来那白乎乎的雾气,跟这个黑气交织在一起,像是墨汁中掺上了牛奶一般,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杂交色。
在这杂交色之中,我看见那一夜的惨白的脸蛋,由模糊变清晰,像是重生一般,在那黑雾中钻了出来,看着我,恶狠狠的道:“你,永远不可能复活她,你们两个永远,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我从来知道,我跟一夜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像是我们两个从一开始见面,他主宰的身体,就差点杀死我,而现在,他像是变态一般,拼命阻拦着我跟程妞在一起。
一夜舔了舔自己猩红的嘴唇,像是毒蛇吐出的芯子,他嘿嘿一笑,指着那几乎被黑气吞没的程妞道:“你想知道浅浅是怎么来的吗?是我带着来的,没错,就是我,我还想着怎么要见到程以一呢,没想到,你这傻小子主动请我跟你来,这大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
我看着一夜有些癫狂的脸,默然道:“是叶天凌让你这么做的吧,想不到,你们茅山,也跟人彘他们同流合污了。”
一夜给给笑了起来,像是午夜的夜枭,刺耳而聒噪,他喊道:“现在天下已经大乱了,天凌说了,只要是我跟着他干,会给我一个身体,给我一个真正的身体,一个属于我自己的身体,不用再跟那个伪君子用一个身体,不用在飘飘忽忽的,甚至连人的体温都触碰不到。”
我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茅山,这叶天凌掌教之后,倒也是大刀阔斧,改革的很厉害么,居然背起了老祖宗的初衷,跟一个邪门歪道同流合污了,我虽然不是灵异组织中的人,但是我知道,你们这种败类,都,该死!”
一夜轻轻一飘,落到了那石床之上,继续道:“败类,嘿嘿,现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说我们茅山了,就连那门,嘿嘿……”
我听了一夜的话,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这门可是掌管所有灵异组织的神秘存在,听一夜的意思,居然连门都参与了这件事?一直以来,这门除了追杀我比较积极,好像对于人彘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是作为那种组织,怎么可能跟人彘同流合污?
我不懂这究竟是什么的诱惑,能让茅山,让苗蛊一脉,甚至让门这种组织,都堕落了下去。
一夜见我脸上阴晴不定,拨弄了一下那床上的黑雾,露出程妞那惨白的脸蛋,他的手游动,慢慢的攀上了程妞的脸,虽然知道他只是鬼魂,但我心里那火还是腾腾的往上窜着,我死死的盯着一夜,道:“别逼我,刚才我是看着一天的面子上,没对你下死手,拿开你的手,不然我肯定让你生不如死,我不会让你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