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一夜道:“你信不信,我杀死你,就用一招。”那一夜苍白的脸上,由于愤怒,没有变红,居然边的更白,跟程妞有的一拼。
一夜被我抓住,还妄想挣扎,他身后冒出一条黑乎乎,像是蛇又像是尾巴的东西,恶狠狠的冲着我的眼睛扎来,在黑东西缠住我的当口,我手一抄,拽住那黑东西,然后掐着一夜的脖子,两手一扯,像是拽皮筋一般,硬是将他的身子给拉长了开来。
那诸葛燕子见到我将一夜给抓了起来,脸上表情一滞,随即从身上掏出那惊堂木般的墨斗盒,琤的一声,抽出那黑色墨线,冲我打了过来。
我不知道这墨线究竟有啥作用,但是上次诸葛燕子能用它跟地狱下面真的勾魂使者斗起来,肯定是不一般,我不敢托大,将一夜往面前一放,那墨线来势如电,虽然见到一夜挡在我身前,想要收回,已经是来不及了。
诸葛燕子脸上一变,然后那墨线就冲到了一夜身上,嗤嗤,一夜那灵体的身子,冒出大量的黑烟和焦臭的味道,诸葛燕子慌忙将墨线收了回去,但这时候已经将一夜身后的那像是尾巴的黑东西给从中切了下来。
我眼睛的余光已经看见了那躺在石床上的程妞,像是镂刻的精美瓷器,晕散开来朵朵艳丽的黑色精致小花纹,而小东西还在不依不饶的抱着那半颗轮轮回珠,想要将其带出来,财迷!
诸葛燕子将墨线耷在地上,对我道:“放开他,这事情,我们不管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管,那可不行,你告诉我,程妞,她这是怎么了,你们究竟是再干什么,怎么救程妞,别跟我说不知道。”
诸葛燕子那白乎乎的眼睛盯着我,轻轻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我确实知道的不多,有些事情,也只是我自己臆断的。”我打住她的话道:“臆断没事,你先将这仪式给我中断了,快点!”
诸葛燕子伸手指着石床上的程妞,道:“你想着让她的尸体焚掉吗,你想让她烧的连渣子都不剩吗,我别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倘若是打断了这个仪式,这尸体,肯定保不住了。”
我听了这话,心里狠狠一抽,问诸葛燕子:“那仪式之后呢,程妞会怎么样,她能再回来吗?”
诸葛燕子摇摇头道:“他们是看中了这女孩的纯阳身子,所以假借的是她身上的那股至阳之气,至于仪式后来会怎么样,我也把握不准。”
我皱着眉头道:“什么意思,什么纯阳身子,我怎么不明白?”
诸葛燕子道:“这女人命格宫格不一般,生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后来好像是又被家主加持愿力,所以是天底下至阳之人,又因为本身是女的,身体里带的那一点阴气,像是画龙点睛一般,滋养了这至阳的身体,如果我没猜错,这小姑娘应该是一辈子见不到鬼,命格太硬。”
我点了点头,程妞确实见不到鬼,这至阳的身子什么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我拖着一夜的身子往前走了过去,想要看看程妞的情况。
边走着,我边道:“你继续说,程妞确实看不见鬼,不过,这浅浅又是怎么过来的?”
诸葛燕子见我走了过来,身子顿了顿,看着我手上的那一夜,最终还是妥协了,往边上走开。
我现在正站在石床边上,看见程妞身边越积越多的黑气,心里像是蚂蚁乱爬一般,焦灼的很,但是却无能为力,我生怕自己做了什么,连程妞的尸体最后都没了。
诸葛燕子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墨斗,咯吱咯吱,发出擦玻璃的声音,我很讨厌这种声音,皱着眉头道:“告诉我,程妞身体里是浅浅对吧,她怎么来的?”
诸葛燕子自顾擦着那墨斗,道:“是不是浅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缕残魂,几乎是只有一丝,魂力弱的可怜,也得亏这就只有一点魂力,不然怎么瞒住程家两人,这残魂纯的很,几乎是我见过最纯净的阴魂了。”
我听见诸葛燕子这么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残魂,三儿照相,这,这残魂不是当时浅浅逃跑的那缕残魂吧,我清楚记得,因为浅浅三魂四魄少了一魂,所以没办法复活,当时从三儿照相馆就知道,那一魂跑了,不知道去了哪,可现在她怎么还到了这里?
那次在蒙中医院,我去太平间的时候,进到那里面,浅浅的魂魄好像是突然钻出来的,而且第二天就听说,那里尸体的内脏被偷了,当时还差点冤枉了我,当时我没有怀疑,但是现在想想,那天我见到的浅浅,可能根本不是在木牌里呆着的那个浅浅,而是这缕残魂。
我看着那脸上绽开一个个黑色纹络的程妞,道:“这是浅浅的残魂,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诸葛燕子擦完了那墨斗,盯着我,淡淡的道:“残魂意识本来就不清晰,这种程度上的残魂,更容易被控制,相对来说,生前的记忆越多,魂力越强大,就越难控制。不过,只要是将残魂控制了,通过这三魂之间的联系,略作法事,就能将所有的魂,魄聚集在一起,只要是这些东西还在阳间的话。”
我听了诸葛燕子的话,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