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程以一和女鬼都听见了,两个雌性生物立马表现出不同的反应,女鬼更加尴尬了,那发紫浮肿的脸立马成了熟透的红苹果,我感觉要是女鬼要是在尴尬下去,肯定就会直接爆头了!至于那个疯子程以一听见女鬼出来之后,两个大眼睛使劲的往女鬼方向看去,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连忙咳嗽了几下,拉住有些躁动的程以一然后朝着女鬼歉意的一笑,低声道:“不好意思。”
女鬼似乎知道自己很丑,侧了侧身子,一时间长眠有些冷,我本想着钻进楼洞,但不知道为什么女鬼拍我的肩膀,现在她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以一看看我,又看了看女鬼那边的空气,俏声道:“不去找楚恒么?”虽然此时我心急如焚,但实在不敢在女鬼面前放肆。
女鬼听见程以一的话,似乎停止了自怨自艾,抬着手朝着四楼指去,我和程以一抬头望去,恰好看到一个人形的白影在上面一闪而没。
我失声道:“又是它!”程以一却惊声道:“那是什么!”
我纳闷的道:“你也能看见?”程以一点头如捣蒜,那兴奋的摸样不亚于中了彩票。
我对着女鬼道:“谢谢你提醒我,但是我的朋友在里面,这里面我必须要进去,另外,找到我朋友之后我就帮你找到你的尸体。”说完这话,我不管女鬼答不答应,拉着程以一就钻到黑乎乎的楼洞里面。
我进去时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女鬼静静的飘在楼梯口,眼睛盯着四楼的那个东西怔怔发呆。
这楼不是居居民楼,所以门厅很宽大,我特意买的强光手电在这里面也只能是照出碗口大小的光芒,对于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来说,我的这光芒不亚于是萤火虫的米粒之光。
楼洞很空,我和程以一走进来之后脚步的回声很大,踢打踢打的声音一下一下像是鼓槌砸在我不堪重负的心上,刚进到这个楼洞,我身上已经被汗打湿了,你们也别笑话我,我是真的害怕,厕所里见到那个像是人又绝对不是人的东西就在楼顶上,而我的好朋友像是僵尸一般跳进这个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成了僵尸?
程以一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这压抑的气氛,老实的闭上了嘴巴,我拿着手电小心翼翼的晃动着,碗口大的灯光一点一点移动着照亮了这十几年来夜间不曾进来光芒的楼洞,等着手电移到某一处时,一道更加光亮的灯光直接打了过来,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我和程以一一跳,这个幽暗的楼道之中还有别的人!
我下意识的张口道:“楚恒?”因为我知道楚恒冲到了这里面,现在见到了楼洞里有别的人,我就以为是楚恒,对面的人并没有回声,那灯光也打到了别处,程以一在一旁低声笑道:“那是你自己!”
我仔细一看,原来对面有一块大镜子,我的灯光打过去,自然反射过来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但是手电的灯光朝着别处挪去,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在我看来,晚上照镜子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更别说在这个诡异的楼洞之中了,在确认了对面有一块大镜子的时候,我立马将手电灯光挪到别处。
可就在我手电灯即将离开镜子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在镜子之中看到了一个人影,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决不是我和程妞的影子,我立马将灯光转了回来,镜子里面在我身后的地方确实飘着一团白色的影子,而且这个影子已经爬上了我的肩膀!
我的头发几乎根根倒数,嘴中不由自主的低吼了一声,我肩膀上那白色的东西似乎知道我看见了它,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这团白影像是一个人影,但是体积很小,像是一个小孩,当它抬起脑袋来的时候,我清晰的看见,原本属于脸上五官的地方,居然也是白乎乎平整至极,像是一张白纸!
饶是我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狗日的鬼影差点吓尿了,我猛地回过头去,朝着那东西原来的位置照去,这一系列的动作加上刚才的闷哼,早就吸引了程以一的注意,她从身上摸出那个柳叶,娇咤道:“是谁?”
听了程以一的声音,我扑通乱跳的心总算有点底气了,可是刚才在我身后出现的那个白影也消失不见了。
我艰难的吞了口吐沫,对着程以一道:“程妞,我快撑不住了,咱,咱快一点。”
程以一不再闹,在黑暗之中轻声的嗯了一下。
经过这个东西一吓,我加快了动作,麻利的找起楼梯来,动作一块,手上的灯光就不够用了,本来就是一个碗口大的光,在这里面能找到楼梯就不错了。
这个楼厅实在不小,好容易找到超左的一条楼道,我和程以一赶紧走了过去,各位看官这时候或许会问了,为什么我会大晚上的,明知道那里面又脏东西还进去,是因为我实在担心楚恒的安危,在者说了,这里面的东西肯定跟女尸消失有关,只有找到女尸,我才能洗脱掉身上的案子,你们没有背负着案子过,不知道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所以那时候,我早一刻找到楚恒和女尸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来自心灵上的解脱,虽然这个解脱的过程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