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夏侯武本就是迷恋月娘的人,现下更是迷得他连东西南北都找不到了。
夏侯武连忙将二夫人搂在怀中,洪亮的嗓音遇上温香软玉竟软的不像话,一腔柔情全给了怀中可人儿。
“好了,不哭了,蝶舞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说着,夏侯武小心翼翼的拍打着月娘的脊梁,生怕她因为动怒而昏厥。
对着月二夫人还是一脸温柔的夏侯武,在看向自己的女人却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这份转差让秋末哭笑不得。
“秋末,若是蝶舞回来少了一根头发,我定然饶你不得!现在,给我去祠堂抄写《女戒》十遍!”
秋末缓缓起身,掀起眼皮就看见月娘眼底一闪而过的恶质,赤红唇畔那荡漾的分明就是嘲笑的笑容。
秋末不想跟这种人多做纠缠,便一声应下了,正想要走出大厅时,就见依萍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惊骇。
“小姐,不好了,大夫人吐血了!”
依萍的一番话让整个大厅都炸开了锅,秋末现在只感觉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一晃,便要跌倒在地。
“小姐!”幸得如萍眼疾手快,连忙扶着秋末,不然便要当众出丑了。
夏侯武乍听,脸色一绷,眼底虽有着焦急之色,却并未挪动一步,“怎么回事?!月娘的病情不是已经得到控制了吗?为何还会吐血!”
二夫人自然是瞧出了夏侯武的紧张,当下便咬紧牙关,双手牢牢的抱着他的腰间不放。夏侯武是她的,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凭什么要来跟他争人!
一想到月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二夫人便感觉心中痛快,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眼底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秋末深吸一口气,身形稳住一把将搀扶的如萍推开,猛然回头之间,如豺狼虎豹的眼眸死死盯着还在夏侯武怀中的二夫人。
幸灾乐祸的笑容在看到秋末那双冰冷的像是要吃人的眼神,不由的僵了,心中更是胆战心颤,连忙投进夏侯武的怀中。
“老爷,你看秋末的眼神,好似月娘的病是妾身的错似的……”
夏侯武一抬头,在瞧见秋末那睥睨如冰的眼眸时,胸口不住狠狠一震,在那一刻,他分明在那双眼眸之中看到了鬼魅,那样幽深那样深沉。
在这一刻,夏侯武越发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女儿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就好似是一个陌生人,是那样的冷漠那样的让人感到畏惧。
一见夏侯武不说话,二夫人似是有些着急了,连连推搡着他的胸膛,可是始终不见夏侯武有丝毫的行动。
四目相对,明明是父女,可是却相对无言,这样的情景实在是有些奇怪,可是一切却又在情理之中。
依萍眼见夏侯武和秋末无动于衷,着急了,连忙扯着秋末的袖子,“小姐,您快点吧,要不然夫人她就……”
望着夏侯武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怀中还抱着二夫人,秋末的心在这一刻是彻底的死心了,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之上青筋泛起。
秋末抬头,冷漠如冰的眼眸望着夏侯武,“想来便来,不想来……”眼神瞥向二夫人,“带着她滚,别脏了我的眼。”
现场顿时寂静下来,一双双凸出的眼眸望着秋末气势如虹的离开了大厅,随后心惊胆战的望着脸色铁青的夏侯武,一个个猫着身子都出了大厅,生怕动作慢了成了炮灰。
秋末急色匆匆的向后院走去,一边走一边向下人打听月娘的情况,“满月呢?满月还没回来!”
依萍和如萍现在只能小跑步才能跟上秋末的步伐,“满月姐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我已经叫人去通知了。”
秋末匆忙疾奔之间还不忘吩咐下人准备,“去将老太太请来,若是有人阻拦,给我打!”秋末眼底倏然掠过一道杀意。
娘亲的身子本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出了问题,定然是有人做的手脚,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当秋末来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房间内挤满了人,声音嘈杂,而月娘坐在床上不停的咳嗽,一个丫头坐在床边不停的为她顺着气。
望着熙熙攘攘的房内,秋末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恐慌压下来,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镇静。
将情绪稳定下来,清冷的眼眸越发冰冷,周身也围绕着丝丝的冷意,站在周围的人全都自动的退避三舍。
“二小姐……”
秋末的出现让房内的嘈杂声自动消音,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分列两侧,光是从秋末那张面无表情的面容他们就知道二小姐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