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走出天衢宫,沿台阶而下到达“揽云台”之时,此时“揽云台”上鲜有人迹,除了几名身着蜀山门派服饰的守山弟子外,只是偶尔有几位蜀山弟子聚在平台之上,似是围在一起述说着什么。
那几名蜀山弟子见到王恒,连忙走了过来,王恒见了却是申明义与齐福几人,不禁止住步伐,只见申明义恭敬道:“师兄,你这是执行完任务回来了?”
王恒点了点头,看了看申明义,齐福几人,问道:“你们几个围在一起说什么呢,发生什么事了吗?”
王恒这么一问,申明义几人一时无语,申明义看了看齐福,过了好一会,齐福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师兄,再过两个月就是云游剑试了,师弟我几月前因为和别人起了一些冲突,被师父责罚了一阵子,如此耽误了一些修行。我知这次的云游剑试是由师兄你来主持的,还想问师兄能不能在这次剑试上帮帮师弟……”
“够了,不用再说了。”
齐福还没说完,王恒便打断了他,面色严肃,对齐福正声说道:“齐师弟,你入蜀山门下也已三年有余。初入师门之时,你天资卓越,修行进度远胜同届蜀山新进弟子,师父他老人家对你也甚是器重,寄予厚望。可事到如今,你却变得如此奸猾慵懒,不仅修行止步不前,还仗着师父他老人家在蜀山的威望到处与蜀山其余长老的弟子惹事生非。我以知晓你前几日与凌音师叔门下的新进弟子起了冲突,竟然还动起手来,师父因此时责罚于你是希望你重新改过,静心潜修。可你居然还如此不知悔改,现在竟然连个只有入门弟子参加的云游剑试也要我暗中帮你,你真是太令师父失望了!”
王恒这一说完,不仅齐福满脸尴尬,就连一旁的申明义也是微微一愣。
要说这王恒身为蜀山戒律长老门下的首席大弟子,在蜀山弟子之中极有威望,也颇受门下其余师弟的敬重。而王恒本人也一直给蜀山的师弟们是一个性格温和谦逊的形象,王恒的师弟们也都一直以他为蜀山的依仗。
齐福本是满心以为王恒会帮助自己这个师弟,没想到王恒突然责备自己,一时难以接受,不禁振声反驳道:“师兄已是执剑弟子,这点小事又有何难?师兄若不想帮我,拒绝就好。何必变着发说我。再说我与别人发生冲突之事,错不在我。执剑长老叛出蜀山之事,蜀山门下人人皆知,可为何执剑长老的弟子却仍可留在凌音长老门下?既然苏瑾儿可以仗着吴珩与秦云孤他们二人,在蜀山门下肆意招摇,却又为何我说不得?!”
王恒眼见齐服满脸不服,不由得冷冷笑了一声,冷言道:“你没有错,嘴长在你身上,你若想自取其辱,你当然可以随意言之。我听说与你起冲突的是凌音师叔门下新收的弟子,我刚刚执行师们任务归来之时还于蜀山绝壁见到了那位小兄弟,我观其修行仅仅还在习武之境,在蜀山修行只不过数月而已。而你入蜀山已有三年,竟然只与那位师弟打了个平手。执剑师叔几年前是叛出蜀山不假,可吴师兄与秦师弟修行皆是我蜀门翘楚,二人虽是已被掌门削去执剑弟子之位,可他俩仍是我蜀山中坚力量,斩妖除恶,抵御邪魔,师门许多任务皆需要他师兄弟二人,你若是不服,或是不满,就要拿出实力出来,可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已经是什么样子,也敢妄言同门弟子?!”
王恒这番话说的很是决断,丝毫不留情面,齐福满脸通红,确是始终无法说出些什么来,语塞片刻,而后愤然离去。
一旁的申明义见了只好打起圆场道:“王师兄,齐师弟也没有多余的意思,这次剑试齐师弟自会努力的,师兄过滤了。”
王恒看了一眼申明义,缓缓道:“申师弟,你常与齐师弟身处一起,形影不离,他何以如此,你深晓其中因故,却不及时劝阻,他已沦落自此,你却仍在一旁帮腔,这是为何?”
申明义见王恒问的直接,也不逃避,无奈的摇了摇头,坦言道:“师兄,就是因为我知道原因,所以我了解齐师弟现在的境况,以齐师弟现在境况,恐怕无论我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申明义说完,王恒是也认可,无言地摆了摆手,申明义会意,抱了一下拳,便转身走掉了。
待申明义走掉后,王恒转过身去,独自静静地站在平台之上,望着山顶上的“天衢宫”,突觉有些烦躁。
如今蜀山门中,晋升为执剑弟子只有寥寥几人而已,除去秦云孤,与吴珩几人,王恒身为戒律长老门下的首席大弟子,风头正劲。几年前由于蜀山执剑长老的叛出,其门下的弟子秦云孤,吴珩皆被夺去执剑弟子的身份,现在只有王恒未来有机会晋升蜀山的年轻长老,王恒自己心中也甚为得意,虽然与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来。
可王恒这次与吴珩下山执行调查安阳镇事件的任务中,王恒终是被与自己同一辈的吴珩不禁意间展露出的修为深深惊道,王恒原以为吴珩仅仅与自己的修为相差不多,可是现在的王恒心里突然有些空荡荡的,对于蜀山未来长老的名号也丝毫高兴不起来。
王恒思虑至此,不禁心中暗道:“此见吴师兄修为,执剑长老修为更甚,师父不言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