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侄,这次是你大意了。”瑶光宫中,凌音长老对着低头站在面前的吴刚淡淡说道。
“是,弟子知错。”吴珩也是低了眼眉,低声答道。
“还好,你带生儿来为师这医治及时,为师已然给生儿服下丹汤,此时已然并无大碍。否则这精神虚脱过度,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以后万万不可如此!”
凌音长老对吴珩说话的声音虽仍是平淡,但却隐隐有了些许警醒之意,一旁身形高大魁梧的吴珩闻之连忙低头躬身知错,不敢旁视。
凌音长老见吴刚态度诚恳,便也不在责备,转头对着卧在客床上的张一生说道:“生儿日后需谨记,你初入修行,体质尚待加强,日后修行不可图功近利,意气用事,需徐徐渐进,戒骄戒躁。”
“是,弟子多谢师父救治。”
只见张一生就似大病初愈一般,半卧在一张客床上,全身裹着厚厚的棉被,脸色苍白,不时地打着喷嚏,粘稠的鼻涕缓缓地流到嘴边,还来不及擦拭,又是一个喷嚏。
凌音长老听见张一生呻吟一般的答复,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转身走出了房门。
吴珩看着第一天修行就弄成这般模样的小师弟,也是有些暗暗自责,便走到张一生身边,亲切的问了一句:“小师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大师兄,我还好,不要紧的。啊……啊嚏!”
张一生又是一个喷嚏,这次差点喷到大师兄的脸上。
吴珩急忙躲了一下,又是自责道:“唉,这次都怪师兄不好,没能发现师弟你早已力竭殆尽,这才至你劳力过度,差点精尽人亡!”
“不是,不是。不怪师兄的,都是我自己不懂事,不自量力。”
“师弟你能这么想,我这做师兄的很是感到欣慰……,这样吧,今日修行就先到这,下午你先休息着,缓和一下筋骨,明日一早我们继续,师弟尽力而为便可,不要操之过急,你放心,师兄会及时接你的……”
“……”
张一生见大师兄语重心长,不禁点了点头,默默地记在心下。
只是张一生潜在的心里,已然认定自己这个看起来稳重成熟,满面胡茬的大师兄,实际上就是一个十足的魔鬼……
张一生正感概日后修炼的辛苦,猛然看见苏槿儿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急急便冲自己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小师弟,师姐我给你做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快快趁热喝了!”
“多谢师姐关心,不过小弟已然服了师父的丹药,已然好了许多,已不用……唔……”
张一生看着孟轲碗里那黏稠黄浓的液体,刚想婉言拒绝,却见苏槿儿也不待自己说完,已然热情地对着自己的嘴猛灌下去,还一边说着:“那怎么能行,快些喝了吧。”
由于苏槿儿灌得急,张一生只觉喉中一股辛辣之气猛然漫出,直呛得双眼不住流泪,粘稠地液体一到腹部,顿觉火热滚烫至极,粘稠的液体不住灼烧着腹部里的各种脏器,经脉,甚至根骨,丹田里的真气直从尾椎烧到颈椎……
张一生被苏槿儿灌完姜汤后,便再也不打喷嚏了,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坐在床上,双目流泪,神色呆滞,一动不动。
苏靖儿见张一生神情呆滞,也不说话,不禁有些疑惑。“咦?小师弟,喝完我做的姜汤怎么哭了?
吴珩看着张一生默默流泪,正色说道:“张兄弟不必如此感动,你既已是入凌音长老门下,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这点事也是应该的,我知你此时感激小师妹的诚意,但你这么苦就太见外了啊。”
吴珩张一生突然鼓起脸颊,猛然就站了起来,丢下包裹在身上的棉被快步向门外的庭院中跑去,身行迅捷,脚步灵敏,不禁吓了屋内众人一跳。
吴珩见张一生喝完苏槿儿的姜汤,活力十足,就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不禁微微摸着脸上的胡茬,对着苏槿儿略带钦佩的说道:“嗯。我观小师弟放才面色红润,动作灵敏,恐怕是喝完师妹的姜汤后已然恢复了大半的精神。看来还是小师妹厨艺精湛。”
苏槿儿一见吴珩这么夸自己,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谦虚地笑了笑,说道:“唉,大师兄过奖了,我也没想到我的秘制姜汤竟有这般奇效。”
苏槿儿见张一生跑出去也不知干什么,这屋内的两人倒是相互礼让起来,去听见门外庭院之内有人呕吐不止。
“呜哇……!”
张一生只呕吐了一下,便“嘭”的一声倒在地下,一命呜呼了……
蜀山的姜酸辣口,蜀山的姜不要钱。
话说少年张一生从今以后,便开始日复一日的在吴珩的指导下攀爬蜀壁,开始的几天仍旧冻得张一生不要不要的,可只经过几周,张一生便可渐渐坚持下来,不用再喝苏槿儿的姜汤驱寒。
此时张一生已然明白,原来吴珩师兄每回寅时御剑飞行将自己送至凌空蜀山的根底之处,让自己向上攀爬,借此锻炼自己的心志气力,有感于师兄的用心良苦,这令张一生更加努力锻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