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栈道,第二天,黎明之前。
“哗啦……!”
“张小二!该起床啦!”
张一生正在躺在床上熟睡中,房屋的木门却是被人被哗啦的一声推开了,来人却是苏槿儿,只见这蒙蒙夜色中,苏槿儿却早已洗簌完毕,衣着整齐,这位容貌清丽的少女婷婷玉立地站在张一生的床边,大声地在张一生耳边高声大喊,声音清亮。
“呼……!呼……!”
可就算苏槿儿这样在张一生耳边高声大喊,张一生却是仍旧酣睡如故,想是真的睡得很香。
苏槿儿见张一生睡得这么沉,也不多言,伸出手来扯起张一生的鼻子,一下便将张一生从床上提了起来,转身便往门外拖去。
可怜的张一生就在在一片朦胧的窒息之中,就被苏槿儿硬生生地拖出房门,拽到门外栈道之上。
“呜……啊哈……!”
张一生可怜的鼻子经过苏槿儿这么一拉一扯,瞬时便醒了过来,可又差点昏了过去,急忙深深呼吸,使自己不至于真的因为缺氧了倒下去。
张一生弯腰扶着栈道边的扶绳,深深地喘着粗气,却又被门外凛冽的山风吹得一个激灵接着一个激灵,张一生单薄的身体也是在不停地打着哆嗦。
苏槿儿见张一生似还处于半睡半醒之中,不禁向着早已等在栈道之上的大师兄吴珩大声抱怨道:“大师兄!你看小师弟,第一天修行便如此偷懒,忒不像话。”
此时早已等在栈道之上的吴珩看着自己这位身体单薄的小师弟,不禁有些关切的问了张一生一句:“张师弟,你怎么了?昨夜休息得可好?”
冷冷寒夜中,张一生耳边听闻自己师兄师姐的声音,犹如做梦一般看着,站在夜色中的苏槿儿与吴珩,脑中蒙蒙的问道:“师兄,师姐。这深夜时分找我,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苏槿儿看着自己这个蒙蒙的小师弟,有些生气道:“什么怎么了?此时已至寅时,你怎么还赖在床上!你不修行了!?”
张一生一时有些糊涂,抬头看着头顶上深沉的夜色,只见夜空中繁星点点,明月东坠,疑惑道:“不是说明早修行……?”
张一生猛然惊醒过来,这时天虽未亮,却已时至凌晨四点,原来昨日大师兄说的明日一早却是这个意思。
张一生看着已然微微有些生气的苏槿儿,不敢托大,连忙恭敬地答道:“是。师兄,师姐。师弟我已然准备好了……”
张一生话还未说完,双眼之前突然出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不断地在自己的脸颊来回扫动,吓得张一生连忙挥手在眼前乱挥,颇为滑稽。
“哎呦!!这是什么?”
“吱吱……吱吱。”
夜色中,却是只见一只褐色的小松鼠从张一生的头顶跳了下来,又灵巧地跳到苏槿儿的肩头,发出吱吱的叫声。
苏槿儿见张一生被一只小松鼠吓得慌张不已,不禁又是笑道:“嘻嘻。大师兄,你看小师弟被小灰吓成这个样子!”
吴珩见张一生确实是有些不在状态,也是苦笑着微微摇头,而后随手祭出背后的那柄玄铁巨剑,凌于半空之中,踏于其上,正色对张一生说道:“如果小师弟已经休息好了,那我们这便出发吧。”
张一生见吴刚踩在那凌于半空之中的巨剑上,竟是毫不费力,稳如泰山。张一生惊奇之余,满脸亦是倾佩羡慕的神色,一脸兴奋地正欲踏上那凌于半空之中的玄铁大剑,可此时却又听到一旁的苏槿儿清声叫道:“小师弟,大师兄那里满了。你来师姐这。”
张一生闻之,只见面容清丽的苏槿儿解下腰间的白丝布袋,从中拿出一个纸鹤,迎风一挥,只见那单薄的纸鹤越变越大,御风而起,同样凌于半空之中,只是张一生看着这纸鹤总有些漂浮不定的感觉。
苏槿儿站在那硕大的纸鹤之上,秀发随风微微飘起,转头对张一生笑道:“师弟,你快些上来,莫要耽搁了。”
张一生见那纸鹤在半空之中漂浮不定,心中有些不安,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小心翼翼地太了上去,身体微微有些摇摆地站在苏槿儿身后,客客气气地问道:“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苏瑾儿听了微微一笑,清丽的面容不禁带着些许自傲的神色,微微仰起玉颈,这小小年纪的清丽少女竟是用清脆响亮的声音傲然的说出了两个字:“蜀壁!”
“什么!?”张一生闻之一时有些诧异,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起!”
张一生只闻吴珩与苏槿儿突然同时一声断喝,两件法宝皆是呼啸冲天,拔地而起,扶摇直上。
张一生一时还未准备好,吓得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只听耳边传来清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凉爽的清风吹拂着孟轲的发梢,甚是舒服清凉。
孟轲待耳边风儿呼啸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不禁微微睁开了双眼,稍微看了一下,便已发现自己正踏着纸鹤,翱翔于无尽黑夜之中。
张一生也不知师兄与师姐要带自己去哪里,一路披星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