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此话讲的甚好!小弟佩服!佩服!”这位俊朗的白衣公子刚刚说完,便有人应声附和。
却见一位与这位白衣公子同桌而食的青年人站了起来,众人转眼望了过去,顿时又觉有些惊奇。
只见这青年人约么十四五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天庭饱满,顶着一头极短的黑发,面色明朗,本也没什么奇特过人之处。
可位青年人的一身衣着打扮却着实有些新奇特别,上身一件格纹黑衫甚是合身,袖口贴腕,衫领抹颈,腰间束着一条细长褐皮带,下身穿着一条完全看不出材质的黑色长裤,脚下登着一双覆着脚腕的短靴,看着甚是舒服,总之这位青年人的一身衣着款式甚是新颖,穿着完全不同于本地人士的长袖宽衣。
这黑衣青年双手举着酒杯,一脸开朗的笑容,不理也其他人的目光,目光炯炯有神地对着白衣公子说道。
“如今天朝边患甚为嚣张,官府无为,世人不知,朝廷不闻,却苦了这边疆农耕百姓。小弟时常深深自省,却是得不到答案。如今听了唐兄这一席话,令小弟整聋发聩,醍醐灌顶,如梦初醒。竟没有想到这诺大的江湖之中,竟还有唐兄这般清醒之人。假以时日,唐兄定为人中龙凤啊。”
这位黑衣青年开始本只是赞同附和,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有些谄媚。
这白衣公子好像还真吃这套,听到黑衣青年的话语后,不禁面露笑意,看来其言深合其意,令他颇为欣喜。
不过白衣公子面对这黑衣青年的一通奉承,也不敢托大,连忙对着青年稍一抱拳,微微潇洒一笑道:“孟兄,谬赞了,谬赞了。孟兄乃是亲历边患之人,如今大难刚逃,便有如此豁达心态,想必天下诸事早已看开。此之超然脱凡之境界实乃是唐某人万万打不到的。如此说来,孟兄才是世外高人,来日必有非凡成就。”
“哈哈,哪里哪里。唐兄过誉了,过誉了。也罢,既然你我今日有缘相见,志同道合,所谈甚欢,那就定要大醉一场,不醉不归!唐兄!不多说,小弟我先干为尽了!”
黑衣青年说罢,双手高举就杯,忽一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然后身体就已开始变得摇摇晃晃,面色通红,还嘴中不停地大笑道。
“千秋万代!”
“一统江湖!”
白衣公子也不薄面,端起一杯烈酒喝下,笑着接道。
本是说冯员外的事,可这二人莫名其妙的就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相互吹捧起来,而且越说越离谱,两人到最后似以有些精神错乱,胡言乱语起来。
客栈里的其余众人见之,早已听不下去,刚开始对这二人的惊奇之感顿消,纷纷无视这二人,自顾自地埋头此番喝酒。
其中更有人发觉这两人的关系有些诡异,转眼观瞧,发现那黑衣青年身边还坐着一位年龄尚幼的小女孩,只见这个小女孩也不顾身旁两人相互吹捧,只是大口的吃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吃相却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有人一时有些明白了过来,然后便用着颇为不屑的眼光望向二人,时不时地摇头叹息。
只是这时如果有人注意到店小二张一生,就会发现这位满怀梦想的少年已然变成了痴呆,整个客栈里唯有他一人还在目光炯炯地望着那两位狂傲青年,似是早已被二人的神秘气质所吸引,不可自拔。
话说那位白胡老者见本来属于自己的焦点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两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辈抢了,一时有些气急,可为了维持自己得道高人的形象又不好当众发火,只得心中暗骂那两个小兔崽子几句,寻思着再将冯员外的话题扯回来。
“话说这冯员外……”
“曹老头!休要再胡言乱语,般弄事非,就休怪我‘财神阁’无情了!”
白胡老者刚要说话,这时客栈门口却已有来了一群人,只见为首的一位衣着华贵之人正一脸愤满,怒目瞪着白胡老者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家冯老几十年仁义名声在外,可容不得你胡乱听得这几句风言风语便在人多之地招摇是非。若不是冯老还顾忌着与你几十年相交情意,岂容你这般肆意招摇。可你却还是记恨着往年旧事,咬着不放。”
白胡老者一看来者却是相识之人,白发老者被来人数落,似是心有不甘,刚欲出言反驳,却是发现薛掌柜已然急急迎了出来,满脸笑意地向来者行了一礼,微微笑道:“哎呦!原来是徐管家来了,您怎么不知会一声,我也好备着座位酒菜。哎,您看这客人都满了,真是有失远迎。”
这徐姓管家一见薛掌柜出来,连忙还礼道:“呵呵,薛掌柜不必劳烦,说来我也是又要劳烦您了。您这‘尘缘客栈’在这安阳镇上甚是有名,我们近来急需一些人手,是想借着贵栈人脉,在门口张贴一些征人消息,还望薛掌柜体谅。”
“当然可以,您客气了。”薛掌柜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意。
这位徐姓管家微微向薛掌柜微微行了一礼,示意身后的两名家丁,两位下人会意后便将一张告示张贴在客栈门旁的墙壁上。
徐姓管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