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客,哈哈!你们经常来俱乐部里边玩的男孩子,是不是都把这地方当做是那什么鸭店一般啊?”
梅艳忍不住笑出声来,忘了她自己的嘴唇尚还对立在艾嘉的肩头位置。虽说多次见面,但毕竟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么子笑起来,明显已经忘记了含蓄矜持的重要性,除非,她已经从根本上感觉没必要去装了吧?而艾嘉,非常不讨厌这样的交流效果。
艾嘉断定,梅艳确系熟女,而非淑女。
“哪里,你自己误会了吧!”艾嘉顺势配合上梅艳的笑容,想想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了,趁机将自己头部向着梅艳的右耳凑了过去,以此一边推动语音器官,一边又还可以拉近和梅艳之间的美丽距离,并临时打开话匣子,说:“所谓熟客,也就是我经常来玩,许多人,比如那些个在工厂里边身居显位的管理层,他们就少有来,因为忙,就像你一样,有时候来了,觉得听我唱歌好听跳舞套路别具一格什么的,开心吧,于是就常常要邀请我过去陪他们喝个酒坐个台聊聊天什么的,一来二去,大家不也就混熟了嘛,处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角度,基本上也还就是熟不过割舍与拥有的程度,按照莱温斯基的逻辑语法,一般同胞,多为彼此的过客,然而相熟,所以熟客。相者都好,熟难二三。简单的说,就不完全是一路人,所以大家在俱乐部里边看起来其乐融融,出门也就都分道扬镳忙着各奔前程去了。”
莱温斯基?什么来头?前美国白宫见习,场面据传其曾与亲爱的比尔。克林顿总统先生有过私人情感方面的超深度细节性交流接触。通俗的传言,就是他们在彼此感情上虽没有得到过天长地久,但也算得上曾经拥有。
艾嘉想,对莱温斯基,如此故意提名道姓的摆一道,如果梅艳知道,而且敏感的话,一定会感到惊讶并且提出在此用法的问号,如果聪明,她就只会对艾嘉选择赞叹——哇,你连莱温斯基都怎么怎么了!如果她不知道,却又想要表示自己聪明,基本就不会问询和提及了。
这是艾嘉故意抛出的一个情感逻辑上的探测性陷阱,也是一个简单的原始交流选择题。但无论怎样,梅艳如果注意,就一定也会感到好奇从而查阅打听,但她以后基本不会再提出来,最多,只会在心理上对艾嘉暗地儿里再刮目一番。
这一道,有或没有,其实都可以无所谓,只是艾嘉,需要面对自己下一步的好奇心——梅艳的大致职业与业余爱好倾向。
而梅艳呢,在交流需求的掩饰之下,对艾嘉的身体做作并不表示躲避。从而导致散发出来的一股体香开始由上而下地侵蚀着艾嘉身上的每一只已经逐渐沾染汗液的毛孔。
“呵呵,你是说你自己在这里边经常恃才傲物骗吃骗喝不是?”
梅艳这语气,已经完全一见如故,所谓的防备心理,倒似在这顷刻之间便失了踪影。而她居然没有首先提及莱温斯基,那么要莫她已经被艾嘉迷惑,要莫便是艾嘉先前所猜测设定的后一种结果。
“说才就感觉讽刺了,我有什么才!就一打工者,贪玩成性,与白领阶级追求进步的思想没机会得到点化统一,只是比较喜欢唠叨,天南海北寿比南山什么的,工作真无聊啊伟大劳动不如吃喝玩乐等,大致驴唇不对马嘴,将吹牛当作是脱口秀一般。为了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开个心得到及时放松罢了,基本瞎扯淡。”艾嘉稳定心神,小心翼翼地控制自我情绪波动频率。
“哈哈,这是聊天,那坐台又是什么意思呢?你该不是说自己是一只鸭子吧!”梅艳表示出故意挑衅的样子,貌似恨不得当时就要将自己的头埋进艾嘉的胸膛里边去才能感到解恨一般!
这进度,不是一般的快。难不成上辈子本来就该是一对冤家?艾嘉这么问自己。
“坐台怎么了?在这里边,就是下等人的优势特权。别人请我喝酒,那是人家比我富贵所以抬举我,于是出钱点歌邀请我唱,我也省了自己腰包乐得享受,就是特别喜欢下班以后来这里没事吼吼而已,其实到白天一钻进工厂,一边重复工作一边想想家乡想想未来,就觉得自己的人生估计也就跟个鸭子没什么分别,看上去嘎嘎无忧,书读得少,文凭和智慧就像是围栏,谁都想飞,但怎么能知道该怎么扑棱才飞得起来呢?”
是的,在俱乐部点歌唱歌,是需要付费消遣的。一个提供舞台,一个释放表达。
“公众场合,大家交朋友就交朋友吧,可你为什么偏偏要这么样子去讲话呢!感觉你这人真有意思。”
“呵呵,还不是追求潮流嘛。”
“什么潮流啊!玩世不恭,耍痞。不跟你说这个了。好像前面你还提到过我的工作很忙我的业余爱好很不同什么,难道你以前见过我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梅艳开始提起来这个,而不是去问艾嘉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这说明,她的思维里存在一定的权威意识。
人嘛,普通人,而且是女人,手里随便能握住一条类似于指挥棒一般的物事,她们基本都会显示出掩饰不住的优越来。艾嘉天天大大咧咧地穿梭于他自己的人生,甚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