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痴痴的等某日终于可等到一生中最爱-谁介意你我这段情每每碰上了意外不清楚未来-何曾愿意我心中所爱-每天要孤单看海..宁愿一生都不说话都不想讲假说话欺骗你-留意到你我这段情你会发觉间隔着一点点距离-无言地爱-我偏不敢说-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当艾嘉忽然在俱乐部里边惯性登台并刻意选择唱这首《一生中最爱》的时候,梅艳已经不知道为他的所谓豪情拍多了几次手了。
至于在此之前,艾嘉选唱的歌曲一直都算得比较狂放不羁,乃至常常也能够让自己投入到额头冒汗自甘沉迷的表情程度。
而梅艳的一次偶然发现,又使得她不自觉地成了俱乐部连续几天以来的常客。每次艾嘉在台上的歌唱一结束,俱乐部里边其他人拍拍手凑个热闹表式鼓励与追捧也就算了,而梅艳却必然会表现得每次的掌声都忘了适时收手的样子。这奇特的结构,对艾嘉来讲,倒像是一次仪式性的后天挑逗。
连续几天,一如既往。那表情,那动作,那反应,都似乎在毫不掩饰地向着艾嘉表明一个深刻的磁场理论:“艾嘉哥哥,在台上,感觉你举手投足都真是好有型好有性格歌也唱得好好听啊,像百灵鸟一样,哦不,像一头狮子,或者像一头野猪,哦,不,还是不,都不,反正我说不清楚,但就是觉得,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要成为你的脑残粉了,看我拍手拍得那么欢快而无法节制,要不你快关注一下我呗。。”
这让艾嘉感觉很虚荣,也很受用。而且这感觉还是在曾经的麻木过后突然被再次升华的那一类。
“不如,我请你跳个舞吧。”艾嘉唱完歌,将话筒放身前麦架上,走下台子,穿过舞池,径直来到梅艳身前。
艾嘉相信,这就是一次有关于男女之间异性磁极的荷尔蒙碰撞与吸引,能穿越时空,也能掩饰陌生所带来的怯惧。而且梅艳显得并不自觉的连续反馈,已经给了他追求主动的完整邀请。
当然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梅艳看上去极其具备诱惑力,至少对于艾嘉来讲,有着某种不可抗拒的绝对因素。所以,他才临时使用了选择权,后而追求被选择。(什么绝对因素?这里可以有一副世情图画,来自于民间爱情哲学:小伙爱少妇。)
“我。。不会。。啊!”19岁的梅艳觉得艾嘉的举动有些突如其来,于是才显得受宠若惊一般,而且脸上的微笑在他穿越舞池直愣愣走向她的时候便已经逐渐产生有被凝固的知觉。
“我知道你不会,所以,我会呀。”艾嘉尽量保持着语言上的节制。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他所吐露的每一个字被俱乐部音乐淹没的危险,同时,当然也可以不对梅艳造成听力上的意外困扰。相对来讲,这只是一个环境造就的个性细节。
但整整一首歌由始至终,艾嘉一边唱,眼神一边全面扑向梅艳坐着的位置,一刻也未曾离开,像是一个成熟的猎人埋伏在丛林里突然发现他等待已久的猎物。
梅艳呢,面向艾嘉的眼神,有一种被盯梢的意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野外的天然温泉里沐浴贪欢而又被野人偷窥的尴尬,又像是晚间走在某条黑黑的巷子里被自己暗恋的同事保护跟踪一般。一会以三十度角仰首看一看舞池顶端闪烁的灯具,一会又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左右都是人,就她感觉如在梦中。
而最终,她的视线依然会被自己不自觉地牵引着拉回来,如标枪一般投向艾嘉站立唱歌的位置,而每一次,都会被艾嘉满满接住毫不躲闪,硬碰硬。这不得不让梅艳内心瞬间有如小鹿乱撞,却又感到一些没来由一般的自豪与满足。
“我可是真的不会哦?”梅艳放下遮挡右边嘴唇的右手,之后又不自觉的抬起来,依然反着虎口虚掩着半边嘴唇,假装出一副请允许我再考虑考虑的沉稳。
“来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也都学学就会了嘛。”艾嘉面对梅艳始终向下斜伸着右手,志在必得一般,并代之而起诚恳憨厚的面部表情,整个姿态,都在表达着祈祷配合的诚意。
梅艳站起身来,两手平举在腰部位置,像是依然被内心的犹豫牵扯着,微笑,无措。
艾嘉及时的发挥主动,将自己两手伸出去,抓住梅艳的手,轻轻的握着,将自我些许的爱怜通过手指传递过去,倒退着将她带离座位区域,像是童话镜头里边王子牵引着还在忙于害羞的灰姑娘一般大大方方地进入了舞池。
感情的事情,原本没有谁说了算,也没谁说了可以不算,时而一见钟情,其实仅仅不过几次眼神交流空间碰撞的过程。把握,是进步,放弃,也是进步,唯独不需要太过理性的许多思考。
艾嘉搭上梅艳,或者梅艳搭上艾嘉,就是这么回事儿,大致就叫男欢女爱。
“好像你经常来这里?”梅艳跟随着艾嘉的带领一边跳着舞一边说。
“嗯,是的,因为我空虚,而最主要是喜欢。”艾嘉明白,他虽然是说带梅艳跳舞,但此时时刻,最多却只能算得是简单的走步。可这有所谓吗?大厅里此时传送出来的音乐反正也是自由组合的交谊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