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非顾子夕不能挽救。
无论谁来,公司的业务合同已经签下去,要么执行,执行的话,就意味着眼睁睁的看着公司的钱被白掏空。
要么不执行,不执行的话,就得吃违约的官司,那么同样会影响股价,同时影响公司在业内的声誉。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预订单生成后,公司已经按照总订单125(百分号)的比例,给各上游供应商下了原辅料的定单、开始筹建新的生产线、那么又将意味着和上游供应商的合同无法履行、新生产线还没建成就得停罢。
如此恶性循环下去,公司就会被拖跨。
所以,除了等着、看着公司跨掉,把白花花的银子双手送出去外,就只有让顾子夕救场这一条路了。
“他若愿意救,就不会出这招;他出了这招,就是想拖跨公司。”顾东林冷冷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呢?”郑仪群冷冷的回道。
“用梓诺逼他解除和那五家公司的合约,合约是他签下的,他自然有办法解除。”顾东林沉着脸说道。
“然后呢?”郑仪群眯起眼睛看着顾东林,眸子变得冷意十足起来。
“然后大家选一个股东信任的执行总裁,稳扎稳打的把今年的业绩做起来。”顾东林转眸看向郑仪群,目光里早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尊重,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厉。
“我只有两句话:第一,梓诺的事情不许再提,若再提,我们离婚,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第二,除此之外,你们想怎么做,我都没有意见,换总裁也好、打官司也好,结果,我乐见其成。”郑仪群淡淡说完后,也不管顾东林什么反应、也不管其它股东什么想法,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东林?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老股东看着郑仪群绝然的表情,还有顾东林怒火攻心却不得发作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TMD的,都TMD的白眼儿狼。”顾东林气得用力掀掉面前所有能够掀掉的东西,却仍不敢就将梓诺的事情说出来。
郑仪群手里有公司10(百分号)的股份,他们结婚的时候各有协议:顾东林给顾子夕在公司学习锻炼的机会,除非顾子夕自己说不干了,否则不能以任何理由赶他出顾氏;约期为十年,十年后,郑仪群将手中的股份无条件转让6(百分号)给顾东林,4(百分号)给顾子夕,她将不在顾氏继续持股。
而今,距十年约期还有四年,而顾子夕的势头却令人害怕:照这个形式下去,就算四年后自己拿到郑仪群手上6(百分号)的股份,恐怕也压制不住他了。
而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顾子文今年也已经二十五岁,在公司锻炼的时间已经长达两年,若顾子夕不让位,子文哪儿有会上位?
再加上,郑仪群又生了个儿子,她手上10(百分号)的股份必然会重新打算,承诺给自己的那6(百分号),说不定就会转到小儿子身上,虽然也是自己的儿子,可郑仪群同为监护人的情况下,在使用上,就不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这个女人,当真是步步为营,她这样的能力和心性,若能全心全意的帮自己,这顾氏何愁拿不到手、顾氏的生意何愁做不到!
可惜,这个女人从来没忘记过他的死鬼哥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那一对儿女。
所以,自从生了儿子后,他也开始抓紧行动,一边和老股东谈判股份内部收购、一边安排儿子顾子文到公司的核心部门财务部任职。
也正因为如此,顾子夕的计划,才会暴露得如此之快——否则,让顾子夕把整个公司给卖了,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里,顾东林不禁一阵后怕,对顾子夕不禁更恨了、对郑仪群是又恨又恼。
他们的结合,除了利益,何偿又没有爱情在里面呢——只是,她却从来不在乎。
“东林,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已经拖不得了,五家公司,从周日开始下单,积,累到今天,已经要了全年60(百分号)的货了,再压着不发,就真违约了。”其中一个股东拿着财务给他的订单,担心的说道。
“我想让子文接手公司,合同不能执行。现在当务之急,是重新寻找新的客户,同时让现有客户加大订单量,将这五家的订单额消化掉,解决掉上游原辅料订单问题和生产线的问题。”
“至于违约责任,公司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流动资金若不够,海外资金先调回来。”顾东林坐下来,看着六个股东,沉稳的说道:“你们的意见呢?”
“先让财务部拿个现金流量表和银行会计报表,再算一下违约支付的赔额是多少,看看目前的公司能否承担得起。”股东之一的王强皱眉说道:“子夕既然敢走这一步,后着肯定是有的。先算算再做最后决定吧。”
另一个股东陈升也说道:“子文这两年虽然表现不错,但这种力挽狂澜的事、企业整体经营的事,他还是嫩了些,我怕他担不住。”
“更何况,现在这些客户,都是子夕任销售总监时一个一个的开发出来的,子文再去压定单,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