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说真的,很多时候我一点都不相信老天长眼,如果老天长眼的,在他们犯下这种滔天大罪之后,不但没事,甚至生活越过越好,企业越办越大,甚至成为数一数二的企业!如果老天长眼,会让这样的人风光几十年吗!”
他冷笑,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茶渍,说:“既然老天不收,那就让我来亲自收了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我做的第一步,就是把真正的周衍卿换了,也就是现在的陈聿简,他才是真的周家五子。”
“而现在的周衍卿,是我的儿子,是我们宋家的人!”
程旬旬闻言,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了颤,抿着唇一言不发。
宋培礼抬眸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微微发白的脸色,唇角一挑,说:“其实你的人生会变成这样,也算是我这步棋下的好,唐义森是个很好的棋子。嗬,不过他到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我用来毁掉唐家的棋子,他一定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能得到唐氏了。殊不知他早在不知不知不觉中成了我手里的棋,而且还是最好用的棋子,心肠够坏,够狠,稍稍推一推,就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想想他对你母亲,对你下的狠手。只是没想到你命那么大,更没有想到你会搭上我的儿子,利用我的儿子来讨回自己的身份。”他眯了眼眸,阴笑着说:“这倒是正中我的下怀,让我不费吹灰之力把整个唐家从里的手里抢过来,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那个时候会那么相信衍卿。”
程旬旬的手心发凉,低低的哼笑了一声,说:“你们可真是费尽心思了,那么我外公的死,还有我坐牢,都是你们设下的局,对吧?”
“其实相对周景仰来说,唐仕进还算有那么一点良心,起码他还知道忏悔。可惜他做的事,就算忏悔一生都没用,我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就算他以死谢罪,我也不会原谅。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让人在牢里了结了你的命。”
程旬旬抬手,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却不打算说话。
宋培礼看着她,说:“你认为你还能跟衍卿在一起吗?你外公的死,还有你坐牢,他都知道。都这样了,你觉得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她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这才是他来找她真正的目的,她缓缓抬起了眼帘,对上了他的目光,轻笑了一声,说:“您跟我说那么多,最终的目的,是不想我跟周衍卿在一起,是吗?”她笑着摇摇头,笑声里充满了嘲讽,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单手抵着下巴,看着他,道:“这么说起来,我母亲的死跟你们有关,我的人生那么坎坷也都是你们造成的,我外公的死,我坐牢,也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您跟我说的那么明明白白,您就不怕我会恨你,然后为了报复您,我偏偏就是要跟周衍卿在一起吗?”
“总归一直以来我的活的就不痛快,人生黑暗,我倒是不介意一直活在黑暗里,跟你们死磕到底。我看的出来,周衍卿现在是非要跟我在一起,而且对我特别好,我想到头来会被气死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
宋培礼不闹,笑说:“你可能是忘记了,小诺还在我的手上,当然你们可以硬抢。但是相信我,最后你们抢到的,会是他的尸体。”
程旬旬脸上瞬间没了笑,紧拧了眉头,嘭的一声将手里的茶杯砸在了桌子上,说:“他也是你亲孙子!”
“是啊,就是因为他是我们的亲孙子,我们才要带他一起走啊。”
“你这个疯子!”程旬旬咬牙切齿,强忍住心里的怒气,尽量保持镇定。
“谁都别想再破坏我的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程旬旬抿了唇不再说话,包间内的气氛变得压抑又沉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晌,程旬旬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抬眸看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宋培礼,想来他来这里跟她说这些,一定不是想着要跟她同归于尽的。
她说:“那么,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离开衍卿,到死那天都不要相见。”
程旬旬冷笑,说:“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小诺的,如果我到死都不能见到小诺的话,我跟你们一起死也可以啊。到了今时今日,你以为我还会怕吗?所以别用死这些来威胁我,我什么都不怕,同样什么都做的出来,小诺死了,我也不会一个人活下去。”
“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周衍卿在一起,我只要我的小诺,其他我什么都不要。你说你憎恨唐家的任何一个人,特别是唐仕进的后代,但你似乎忘记了,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小诺身上有一半永远都是唐家人的血,他也是唐家人的后代,是唐仕进的外曾孙。你每天看着他,不难受吗?”
宋培礼同她对视良久,说:“我可以把小诺给你,但我要看到衍卿对你彻底死心。”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
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宋培礼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了起来,冲着程旬旬低了一下头,说:“我先走了,等你的好消息。”
周衍卿同宋培礼擦身,周衍卿停下了步子,瞪视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