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不是蠢货,别人说两句话她就会轻易上对方的车,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别说是陌生人了,就算是自己身边的人也未必全然你相信。她冲着宋培礼微微一笑,说:“我不认识你。”
宋培礼自然看的出来她眼里那种警惕,笑了笑,说:“你会认识我的,可以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匪浅。”
“抱歉,我没有跟陌生人说话的习惯。”他的感觉让她觉得危险,自然不会轻易上他的车,她能活到现在不容易,而且她现在还想继续活下去。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小诺姓宋吗?”
说到小诺,程旬旬脸上的表情一僵,微微瞠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而一想那天的晚会,心头便开始有些动摇起来。正当她有些犹疑的时候,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宋培礼倒是不急不缓,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先接电话。
程旬旬退开了两步,从包包里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周衍卿这电话来的很是时候,她不由往四下看了一眼,想来这附近一定有他的人存在。
她接起了电话,说:“有事吗?”
“你现在在哪里?”
“有事说事。”她回头暗暗的看了一眼坐在车内的人一眼。
“你现在马上回去,或者我让我的人把你送到公司。”他的语气严肃,完全命令的口吻。
“他是谁?”程旬旬相信,周衍卿知道这个‘他’是谁。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便沉默了,片刻才再度开口,说:“他对你来说很危险。”
“是吗?那就让你的人跟着我们吧。”
“旬旬……”
不等周衍卿再说什么,她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随后,她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又回到了车子边上,说:“如果方便,你可以跟我走吗?我的车也快来了。”
宋培礼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刻回答。
程旬旬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关于小诺为什么会姓宋这件事,我也不是那么有兴趣知道,我只要知道他是我儿子,就可以了,其他一切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关系,我也可以选择不知道。反正,知道或者不知道,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但是看您的样子,似乎很想让我知道,那么您总要为止付出一点,对吧?而且,我也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伤害您。”
正好这个时候,程旬旬叫的车子过来了,余光瞥见,她便伸手招呼了一下,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她的身侧,她伸手拉开了后座的门,对宋培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说:“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您。”
“我姓宋。”
程旬旬表面镇定,其实内心起了一丝波澜,这个姓氏对她来说,并不完全陌生,曾经她在周衍卿的嘴里听见过一次。他曾说他姓宋,他们是世仇。
她抿了抿唇,笑说:“宋先生请。”
宋培礼同她对视了片刻,最后只同自己的助理说了一声,就推开门下了车。
程旬旬让司机找了个环境不错的茶楼,两人进去的时候,宋培礼笑说:“在这里,我怕我们聊不到几句就会被人打断。”
他虽然没有明说理由,但程旬旬听的出来他这话里的意思,周衍卿一定找人跟着他们,她到哪里,跟谁一起,周衍卿知道的清清楚楚,怕是要不了多久,他本人会亲自出现在这里。
她微笑说:“不怕,我尽量让人拖住他,您尽量说简洁明了。”
“好。”宋培礼双手背在身后,轻点了一下头,便走进了茶楼。
他们要了一个包间,沏了一壶茶,等服务员退出去,两人便进入了正题,不管是程旬旬还是宋培礼,都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打太极。
宋培礼喝了一口茶,说:“这整件事,要从你外公,我父亲,还有周景仰开始说。”
程旬旬低垂着眼帘,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他讲,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仿佛他说的这些事情跟她毫无关系,细想起来,也确实毫无关系,除了她是唐仕进外孙女这一层关系,她跟当年的事情,毫不相干。
只是在听到唐仕进参与到吃人和放火这两件事时,程旬旬还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同唐仕进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在她的心里,她的外公是一个绝对的好人,起码对她是好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原来唐仕进会有这样不堪的过去。
宋培礼说完这一段故事停了一下,程旬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挺直了背脊,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当初唐仕进死的蹊跷,她一直觉得是唐义森动的手,可是那时候唐义森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唐仕进装病的事情。
这一直是个疑点,不过那时候她想不到那么多,也不知道宋家这回事,那时候在她心里,唐义森是罪魁祸首,十恶不赦的混蛋。
她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试探性的问:“我外公的死?”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因为当时村里潦草解决大火事件,我们就决定了要对周唐两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