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保证?”
杨云鹤手持利刃,心藏烈火,眼露精光。不要说贾延治贾剥皮,就连观看的人都觉得胆寒。那神色,就是要杀人的架势。贾剥皮平时对弱势群体下手,手段极为毒辣。面对杨云鹤的凌厉攻势,杨云鹤已经听到他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
萧琼心里清楚,杨云鹤之所以发狠,是想一次性制服他,免得他日报复,必竟自己不是这块土地上的人。来的次数极为有限。
“说,你来什么来保证不再祸害乡亲?”
杨云鹤又逼近一步,利刃在月光之下闪着寒光。映照在贾剥皮略显肥胖的脸上。那张脸,已在月光下如同一张白纸,煞白得没有血色。
“我......我以人格担保。我......我的人格--”
贾剥皮结结巴巴的回道,随着杨云鹤的逼近变得越来越语无伦次。杨云鹤挥动匕首,刷刷,两刀,划破了贾延治的裤管,露出脚踝。刀锋直指脚踝,贾延治知道杨云鹤想干什么,不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道:“别、别、别啊,大哥,做牛做马,我都听你的。我愿意一辈子服伺你。”
杨云鹤冷笑道:“那好,你把他们一个个都给我捆好了。去——”
卢老三从屋里拿出一捆麻绳,扔在地上。杨云鹤指挥贾剥皮把绳子放进水里浸湿,割成一截一截,然后把他的那些小喽罗全都捆了。贾剥皮捆人的手段也很毒辣,把这些人的手一前一右举起,大拇指对大拇指捆。一尺长的麻绳,就足以制服被捆之人。
那些平时跟随贾剥皮左右的小喽罗,做梦也没想到,一向视为“大哥”的贾延治,关键时候出卖他们毫不犹豫,而且态度坚决,手段毒辣。
“走吧,把他们全都赶到虎狼谷去。”
那些被捆之人。听说要去虎狼谷,一个个躺在地上,装疯卖傻,都不肯起来。贾延治一个个去踢他们的屁股。踢得这些人没办法躺下,又赖着不肯走。双方僵持下去,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贾延治媚笑道:“大哥,他们都不想死啊。不如放了他们?”
杨云鹤背对着贾延治,内心的阴毒是通过语言传导的:“他们不死。我就挑断你的脚筋。两选一。你自己定吧。要不然,你们都进虎狼谷。相信我,能做到!”
萧琼暗施读心术,真正领略到杨云鹤之狠!他可不是恫吓而已,而是动真格。贾延治从杨云鹤那无穷大的气势,知道这小子绝对不是闹着玩,吓唬吓唬一下。
贾延治迟疑了几秒钟,杨云鹤转过身来,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虎狼谷,把他们全扔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挟持贾延治对着昔日的兄弟下手,杨云鹤感到一丝快感。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了,竟然敢对老子背后下毒手!贾延治的面部表情僵硬,脚象灌了铅似的,迈不开脚步。
“走啊,趁老子还没有改主意,你们还有一丝活着的希望。要不然,一个也别想活!”
杨云鹤如同天神下凡,怒吼道。
刷、刷、刷——!
十几个大男人的腿全都软了,整齐地跪在地上。排成一排,贾延治排在第一位,哭丧着脸喊道:“好汉饶命!”
哭喊声一大片。心软的村民无不动容。任何人都有其两面性。有些村民甚至在内心开始同情这帮畜生。
连卢老三也开始有求情的冲动,动了几下嘴唇。却难以启齿。萧琼暗暗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很开心。杨云鹤打脸的水平高,不是假打,而是真打,一直要打到贾延治心痛。
卢老三凑上前来,轻声说道:“这贾延治是横山村的。乡里乡亲,没隔到十里地。贤侄,你看是不是——”
杨云鹤等的就是这句话!贾延治跪在一侧,听得清清楚楚。内心不由生出一丝感动。卢老汉以德报怨,下次真的不好意思来骚扰了。
杨云鹤转过身来,一把捏住贾延治的下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那肥胖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贾剥皮。”
“什么?!”
“贾延治。人家给我的绰号叫贾剥皮。”
“哪个村的?”
“横山村的。”
“好,我记住了。横山村的贾延治,深夜跑到西山村来祸害百姓。这笔帐我没有忘记。要是——要是还有下次,你知道后果!”
“明白。”
贾延治大声应道。因为他从杨云鹤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希望。在卢老三的求情下,杨云鹤已经有了网开一面的想法。
突然间,杨云鹤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吼道:“死罪免了,活罪难免!你必须好好教育一下这些狗腿子,每人五十巴掌,你亲自打!”
“好!”
不用去虎狼谷,就是捡到一条命。挨几十个巴掌又算得了什么?噼里啪啦,一阵阵皮肉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响起。围观的村民都很解气,一个个眉开眼笑。
贾延治这条恶棍横行乡里多年,连老子娘也管不着,今晚却彻底栽在一个年轻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