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鹤腾空飞脚,整个人跳到两米多高,啪,稳稳地落在地上,又是一记漂亮的扫堂腿。上纵下跳,看得树林里的几双贼眼放绿光。
说实在的,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湛的武功表演。而且还是免费的。
“老大,卢老三家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愣头青?我们不如撤了吧?”
阿苟獐头鼠目,贼贼的样子,已经嗅出点不妙的气息。贾延治外号“贾剥皮”,属于雁过拔毛的那种泼皮无赖。自十五岁出来闯荡,而今已三十有五。仗着手下有一批小喽罗追随,方圆百十里,还没有人敢说不字。
前些天,贾剥皮不请自来,到卢老三家里喝酒,看中了卢老三家里两件宝贝,一件是那个汝窑青花瓷酒壶,还有一样就是卢老三的宝贝女儿卢瑜。没想他刚一开口,被卢老三一顿臭骂!这叫贾剥皮的面子往哪搁?
贾剥皮等不及月黑风高夜了。月光下更好干活。今晚他带着十几名小喽罗来到西山村,就是要逼卢老三就范。没想碰到杨云鹤在院子里练武。
还没开战就想逃?贾剥皮狠狠地砸了一下阿苟的脑壳子,轻声骂道:“他娘的,就数你怕死。武功再好,还干得过刀枪?等会我们所有人一起上,绝不能手下留情,都给我往死里干。眼前这个要不死也要残废。绝对不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听明白了吗?”
“明白。”
贾剥皮之所以能打出一方天地,自有他的绝技:一杆竹筒,可以吹射暗器。这暗器是五枚细如发丝的绣花针,浸有剧毒。因此,哪怕是遇上高手,暂时打输了,他也会想着法子把对手踩到脚下。
危险的气息从树林里飘过来。杨云鹤和萧琼两个人都闻到了。卢老三父女俩还睡在梦乡。杨云鹤左闪右腾,上下翻滚,已经注意到树林深处的十几名匪徒。但他表面上练得很专注,没有一丝一毫的分心。萧琼对于杨云鹤的能力绝对自信。准备隔着窗户看好戏。
贾剥皮率领喽罗们潜伏过来,慢慢靠近杨云鹤。院子的篱笆是毛竹编的。十几个人潜伏在草丛里饱受露水的滋润,已经算是给杨云鹤面子了。杨云鹤的武功表演已经产生了震慑效果,所以。贾剥皮显得十分谨慎。一步步靠近院子,躲在竹篱笆的后面。
瞅准时机,贾剥皮猛然站起,从背后向杨云鹤吹出暗器。正在演练少林侠拳的杨云鹤突然间摔倒在地!萧琼看得真切,五枚锈花针齐齐射向杨云鹤的后背心。
贾剥皮低声吼道:“上。砍死他。”
一下子从篱笆外的草丛里闯出十几个,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有的手里还持着鸟铳。这些人压向在倒地上的杨云鹤,萧琼的内心紧了一秒钟。很快就不用担心了。第一个冲向杨云鹤的歹徒举起砍刀,被杨云鹤一记旋风腿踢中面门,伴随一声惨叫而倒地。
紧接着,十几名歹徒齐刷刷地压上来,挥舞着手里的砍刀。月光的映衬下,刀光闪闪,杀意浓浓。随着杨云鹤身形变换。当当当——一阵金属的响声,砍刀落了一地!不知什么时候,杨云鹤手里多了一根竹杆。竹杆打在歹徒们的手臂上,阵阵发麻,一个个连抓砍刀的力气都没有。
贾剥皮没想咸鱼还会翻身。眼前这人明明中了暗器,人都倒在地上了。事情在最后一刻发生惊天逆转!砍刀被击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强烈地刺激着贾剥皮。
这些年,高手见过不少,自己也曾到过阎王爷那里报过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能在一瞬间让所有人缴械。应该还是贾剥皮遇到的第一人。要是不下狠手,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贾剥皮举起手里的五连发鸟铳,猛然扣动扳机。只见杨云鹤象个**罗似的,猛然倒地、打滚。砰砰砰!连发三枪,都是追着杨云鹤的影子打。
贾剥皮还没有反应过来,感到肚子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杨云鹤大约被贾剥皮的举动激怒了,开始把那些被缴械的小喽罗当作沙包练。拳脚所到之处。惨叫声连续不断。卢老三和卢瑜听到院子里的动静,纷纷起床。他们来到院子一看,这里已经倒下一大片。一个个抱头抱脚,呻吟不已。
卢老三气得白胡子直抖,叫道:“这帮流氓,终究还是来了。今晚幸亏有你们。”
卢瑜也是知道这些人要来干什么的,吓得瑟瑟发抖。一头钻进卢老三怀里,胆怯地叫道:“爹,我怕。”
萧琼从窗户飘然跳出,,稳稳地落在卢老三面前,笑道:“这帮小流氓,何足挂齿?我还没动手呢。”
杨云鹤从院子的水井里打上来一桶冷水,哗地一声,劈头盖脸淋在贾剥皮头上。贾剥皮在冷水刺激下,醒了。他当老大很多年,第一次跌得如此厉害,惨不忍睹,以后还怎么做人?贾剥皮苏醒过来,看见杨云鹤手里拿着鸟铳,面目狰狞地向他走来,恨恨地说道:“今天老子就是要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完,把鸟铳的钢管直接插进贾剥皮的嘴里,用力一绞,贾剥皮一阵惨叫,嘴冒鲜血,牙齿掉了一地。好小子,够狠,解气。卢瑜竟然走过来,朝着贾剥皮一阵乱踢,踢得这泼皮跪地叫饶。
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