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安全,经过的地方基本都有夜市或者是兵士守夜的衙门重地,只在刚入城不到百米距离有个菜市,夜间安静适合动手。
回到凤鸣阁与云岚商量好合作方案,确定将忠义社人马分成两拨,在两条路的动手点都设伏,袁沐风则隐藏身形跟在马泰后面,等安排的人在路上故意发生纠纷引起对方守卫注意,进而与对方守卫进行纠缠的时候,由袁沐风躲在暗处看准时机行雷霆一击抓住马泰,然后乘着两边人马纠缠不清的空隙迅速撤离。
一切商量妥当,袁沐风去定南侯府寻李明灏。他约好了李明灏晚上一起去看花魁比赛。毕竟如果有侯府少爷作证人,即使出了小纰漏官差追查起来也不会过问的那么仔细,很容易起到遮掩效果。
到了定南侯府,李明灏已经等了多时,他对今晚的花魁大赛期待了好一阵子,见袁沐风回来,急急的拉着他就往西湖边走,口中催到:“沐风快点,去晚了好点的位置就都没了,到时候别说观赏花魁的表演了,要看到她们的头发还的期盼前面的后脑勺能矮点。”
两人也不坐车,一路赶到西湖边的花魁赛场,这里确实早已是人山人海。观众区已经被围了起来,应该是各家花楼的小厮全部出动,在外围形成了严密的人墙,不购票的观众是不允许入内的。袁沐风踮脚向内张望,虽然离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里面已经聚集了不下千人。他暗暗咋舌,与李明灏付了五两银子,各拿着一朵丝绸做的红花走了进去。
观众区里靠湖边的位置已经全部被占领,大家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这时书生也没有了平日的矜持,富商也不再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斗气,连平日见面红眼的冤家也暂时放下了仇怨,大家都露着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混杂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自己心目中的冠军,还有对即将出场的各色美艳佳人的期待。
杭州城的众多青楼妓馆自然也不会放过这种赚钱的机会,在观众区附近布置了许多摊位,售卖着各种瓜果水酒,还有那些实力雄厚又自信满满的名楼花馆,开出了各楼夺冠的赌博赔率,吸引了大批豪商为增添乐趣而掷金一搏。
看着一片热闹喧哗的场面,袁沐风不由暗暗计算,这门票加酒水售卖,再算上高额赌金,一晚上的比赛为各青楼赚上一二十万两银子肯定是轻而易举了,而那些平日生意一般的青楼,一晚上顶半年的收入也是有可能的。
李明灏在观众区徘徊了半天,见没法再寻到靠湖的有利位置,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拉着袁沐风到一处高坡上坐着等待。这处高坡本就已经聚了不少人,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还在快速增加,不一会袁沐风二人身边就坐满了兴致勃勃的观众。
李明灏摇头叹道:“每年的花魁大赛,除了比赛的那一两个时辰算是享受,其他时候都是在花钱找罪受。不过不受这点罪,花了钱连享受的机会都没有。对了沐风,你觉得谁能拿第一?”
袁沐风摇头说道:“我来杭州时间不长,四大名楼都只知道莳音馆和凤鸣阁。你要我选第一不是难为我吗?”
李明灏点点头遗憾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这么好运,夕瑶竟然愿意为他赎身,可惜了今天听不到夕瑶的琴曲,这次花魁大赛成色低了好多。”
“何止啊兄弟,你消息太不灵通了。”旁边一个胖子插话道:“凤鸣阁的行首云岚,听说这次也因为身体有恙放弃了比赛,改成了青青姑娘上场了。”
李明灏听完眼睛一瞪,大声哀叹:“不是吧,云岚姑娘也不能参加?那今年还能看什么?”
胖子猥琐一笑,低声说道:“兄弟也不用太失望,今年不能看才艺那就看美人嘛。牡丹轩的白牡丹知道吗?听说才刚满十五,但是玉骨冰肌,容貌倾城,那身段、那舞姿,是迷得死人的。”他说到这停了下,好像要吊李明灏胃口,半晌才又淫淫笑道:“好像赵太守已经和牡丹轩谈妥了,要为白牡丹赎身娶回去做妾,等比试完了一进太守府,还有谁能再看到?今天能看看看未来的太守夫人跳舞这钱也花得不冤啊。”
李明灏嘀咕道:“又是一棵梨树压海棠的烂把戏,美人儿都被这些糟老头霸占了去,真没意思。”不过他转念一想,又笑着说道:“赵黎那货不是要叫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姨娘?哈哈,下次倒是要问问那货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