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光良的话,李东生猛地转过身子,看了看吴光良,说:“吴总,如果你们民生公司愿意在扶贫工作上出一份力,我们是求之不得啊。”
吴光良说:“这扶贫,无非就是缺钱给钱,缺医送药嘛。
民生公司在成立的时候,就致力于解决更多百姓的民生问题,这是魏总亲自给我说的。
所以,我也想跟你去看看那些贫困百姓的生活现状,为改善他们的生活尽一点绵薄之力。”
“给钱送药?”李东生听了吴光良的话,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在他跟过去看了真实的情况之后,就会明白这扶贫并不只是给钱送药那样简单的事情了。
反正李东生的车里连驾驶员都只有两个人,所以吴光良自己并没有开车,而是直接坐在李东生的后面。
低碳出行,人人有责嘛,减少不必要的浪费,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所有民生公司员工的行为准责。
在民生公司诚信平台的监管下,那些铺张浪费的行为很容易成为影响到他们诚信值的重要因素。
只要有人举报,被举报人无法对自己的浪费行为作出合理解释的话,就可能根据浪费行为的严重程度,被扣除相应的诚信值。
当然,这种举报机制,也是采用的间接实名制。
也就是举报人在实名举报的时候,系统自动会给他一个流水编号来代替举报人的姓名,以保护举报人的举报行为。
这个流水编号也可以由举报人自己修改成当天任何一个不重复的数字、字母和符号的组合,以方便举报人在数量众多的举报公示信息中找到自己的举报内容,并查看对应的处理结果。
虽然公示中举报人的信息被其它符号所代替,但是,在平台后台中仍然有一个关联数据库记录了某一个举报信息的真实举报人信息。
而这个真实举报人信息,只能在被举报人证明自己并没有作出举报中所列举的行为,举报人的举报内容不实的时候,由具备特殊权限的人来找到举报人,以防止不负责任胡乱举报他人的行为。
如果举报人所举报的内容属实,被举报人按照民生公司的相当规定被扣除一定的诚信值之后,被扣除诚信值的一半会计入举报人的诚信值作为奖励。
如果举报人所举报的内容不属实的话,诬告人也会被扣除一定的诚信值,被扣除诚信值的一半又会计入被诬告人的诚信值作为补偿。
在这种可以相互制约的机制下,民生公司的所有正式员工都会自觉地遵守公司按照大家都认同的道德底线所制定的规章制度,使得民生公司的内部很少出现那些恶意干扰别人工作和生活的事情,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员工们的言行举止,用很短的时间在民生公司覆盖到的区域内形成了一种良性的社会生态。
李东生所结对帮扶的贫困户一共有六户,所居住的地方距离县城只有三十多公里。
还好,在选择帮扶对象的时候,相关部门已经充分考虑到了大家的工作量,尽量把某一个人的帮扶对象圈定在一个相对较小的范围,基本上都在一个村里。
虽然这些贫困户也可能分布在这个村的多个小组里,但毕竟还是在一个村,距离最远也不过几里路。
这样的安排,也让像李东生这样的政府工作人员,能够把更多的时间用在帮扶、走访上,而不是浪费在多个地点之间的往返之上。
三十多公里的车程,对于现在的公路条件来说,只不过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而已。
在离开国道进入村道之后,吴光良看着那阡陌交错的村级水泥路,以及两边星罗棋布的新建小楼,心底不禁打了个问号。
这地方的百姓大部分看起来生活条件还是不错的嘛,拥有这样的条件还会出现贫困户,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李东生的车停靠在了一个小院坝里,小院坝的地面已经全部浇筑了水泥,从那栋楼房大门两边所挂的牌子来看,原来这是本村的村办公室所在地。
那个驻村干部和接到通知前来迎接的村长热情地把李东生一行请进了村办公室。
在短暂的交谈之后,村长就带着李东生一行,按照李东生的帮扶对象清单,进行逐户的走访调查。
从李东生手上的资料中知道,第一户的家庭成员有三个,一对年龄大约五十多岁的两夫妻,和一名已经嫁人的女儿。
由于其女儿就嫁在本村,离家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所以也就没有进行迁移,户口仍然与其父母在一起。
李东生很热情地跟那位被帮扶人交谈着,看样子,他来的并不是第一次,否则不可能对这家人的情况那么熟悉。
吴光良却没有在意他们的谈话,而是仔细地观察着这户所谓的贫困人家的生活环境。
从挂在门口的扶贫明白卡上可以知道,这是一户因病致贫的人家。
这名五十多岁的妇女患有心脏病,所以不能做重活,而且,不定期的检查和长期的医药费用开支增加了家庭的生活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