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动了公孙瓒,董卓心里大喜过望。『,..要知道,公孙瓒追随刘锦转战各地,朝野上下都以为这二人是主臣关系,想必公孙瓒应该知道不少刘锦军中的内幕,有此人相助,大事便可期也!。
想到这里,董卓便问道:“公孙兄,你久在那小子帐下为将,想必知晓其军中不少秘闻吧?”。
这一下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若是能从中获得一二有用的信息,不管是栽赃嫁祸,亦或是确有其事,那都有可能将刘锦一举扳倒。
而公孙瓒也确实知道不少东西,想了想,公孙瓒看了看厅中的众人,乃小声对董卓道:“不瞒董兄,在濮阳时,这小子威逼利诱了不少世族富商,并强行购买了这些世族富商的粮草,致使人怨沸腾。其后,这小子又擅自改革军制,虽然官面上有所遮掩,但是此举却是实有造反之嫌,当急速禀报骠骑将军,请骠骑将军奏报陛下,治其之罪”。
其实这两件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关键的问题是,万万不能落到了有心人的手里,譬如董卓、何进这样恨刘锦入骨的人手里。
果然,董卓闻听此言,立时如获至宝一般:“哈哈哈,公孙兄放心,有此二事,此子必亡!”。说着,董卓对着公孙瓒一阵的密语,又对下首坐着的郭汜说道:“阿多,你赶紧派心腹人去追稚然,让稚然将这两件事报给骠骑将军,请骠骑将军酌情处置!”。
阿多是郭汜的小名,除了董卓之外,也就是李傕、牛辅敢这么叫,便是西凉军第一猛将华雄都没资格这么叫郭汜。
闻听董卓的话,郭汜立刻离席躬身答道:“主公放心,某这便去办”。
等郭汜走后,董卓、公孙瓒等人又密谋了一番,认为现在还不宜与刘锦正面冲突,只要等李傕到了洛阳密报何进之后,刘锦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必现在去直接触刘锦的眉头呢?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董卓和公孙瓒可都知道,典韦有万夫不挡之勇,是天下少有的猛将。而听公孙瓒说过之后,董卓也对能击败典韦的刘锦更加忌惮,打定了决心等着何进收拾刘锦。
酒宴散去,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典韦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刘锦的帅帐,语气急切的说道:“主公,不好了,张旭死了!”。
刚刚起床的刘锦一听这话,顿时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会死了?我不是让你派人严加看管么?”。
典韦差事没办好,一听刘锦这话,面色顿时涨红,唯唯诺诺的说道:“这小子昨夜很是颓废,所以弟兄们就大意了些。不想今日早上起来一看,这才发现这小子已经撞墙而死,都怪俺不好,误了主公的大事”。
看着典韦自责的样子,刘锦也很无奈。如今自己等人可以说是危机四伏,远的有何进、王越、张角等人虎视眈眈,近的有董卓、公孙瓒与自己不睦,只要走错一步,就有可能身死军灭。
想到这里,刘锦顾不得在追究责任,忙对典韦说道:“典兄,速去请二位军师前来议事。给文远、公明和高顺传令,让他们接掌越骑营、冀州军的兵权,切莫让董卓等人有机可乘”。
典韦得了命令,对着刘锦躬身一礼,转身出了帅帐。不多时,一身文士打扮的田丰和沮授就来到了刘锦的帅帐。
三人见礼完毕之后,各自落座不提。见到了两位军师,刘锦也顾不得在隐瞒什么了,当即把匈奴和黄巾军获得大量铁器的事情一说。
这两人都是学富五车、见识超卓的智谋之士,立刻就想到这其中有猫腻,田丰看了一眼沮授后,这才对刘锦说道:“如此大宗的军械倒卖,定非一县一郡所能办到”。
刘锦闻言不禁暗暗咂舌,到底是军师啊,这智谋果然不凡,当即接过话茬说道:“军师所言不错,昨夜吾夜审张旭,据此人交代,做这件事的乃是巨鹿太守与新任冀州刺史”。
一听到这话,田丰和沮授齐齐吃了一惊。他们和刘锦一样,哪里会想到,以忠君著称的士族、清流党人竟会做出如此祸乱国家的事,而且还是党人之中威望极高的两个人。
沮授对此有些不敢置信,皱着眉头轻声问道:“主公,此事确否?”。
刘锦一听这话,面色微微一红,毕竟昨天自己刑讯的手段过于下作,若是说出来,很可能会让这两位军师对自己的作为极为不忿。
后世来的刘锦可是知道,这个时代的文人一向标榜‘士可杀,不可辱’的教条。想到这些,刘锦绕过了刑讯这个话题,直接说道:“应该是真的,昨夜,锦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这个贼子的嘴。不想今日此人便已自尽而亡。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错不了”。
事实胜于雄辩,田丰和沮授尽管心中再不愿意承认,也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刘锦和这两人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去冤枉他们。只是如今张旭已死,便是这二人真的倒卖军械给了叛军,却也是死无对证。
一想到这些,田丰、沮授相视苦笑。良久之后,田丰幽幽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主公、公与兄,依丰来看,只怕此二人也不是主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