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发现向端明分同学蔫头耷脑的,而徐政斌同学却是满面春风。后来,有位同学说:“徐政斌已与我们班那位女同学‘执子之手’了!这不是我看电视剧编的,而是我们寝室的现实版。后来,每当我们无聊时,就有人提议,让徐政斌同学与向端明同学分别谈谈在爱情争夺战中获奖与落选的感受!徐政斌与向端明同学也不计较,他们为了逗我们乐,也故意编一些情节,当作故事讲,让我们开心。
当然,还有些有意义的事情,值得回忆!
第一个学期期中考试后,放了两天假。我很无聊,就约了几位同学登山!我们学校周围群山怀抱,有名的是雪峰山。名叫雪峰山,其实无雪,倒有不少弹痕。据说是当年共产党领导的游击队与日本鬼子交火留下的历史痕迹。雪峰山脚下,有一座烈士陵园,那里长眠着从朝鲜战场归来的英灵!我们学校的前身,就是朝鲜志愿军疗养院。那些在疗养院去世的士官,一时又找不到家乡的亲人,这样,就长眠在雪峰山山脚下。雪峰山的山谷里,有几户人家,流传着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故事。抗日战争时期,这里被日本人占领。一天,有个农妇在园地除草,被两个日本兵发现了。两个日本兵一路颠跑着靠近农妇,嘴里不停地叫唤着:“花姑娘的!花姑娘的!”进园子时,这两个日本兵放下手中的枪,一前一后抢过来。农妇装着没事一般,一声不吭,弯着腰,低着头,除她的草。当两个日本兵来到她面前时,她突然直起腰,猛挥锄头,砸死了跑在前头的那个****的;后面那个****的吓呆了,当他回过神来,准备回头跑时,这农妇第二次挥舞锄头,砸死了第二个****的。农妇一下子砸死了两个****的,并没有跑,而是不慌不忙地用锄头挖了一个大坑,将两个****的推到坑里掩埋了!这个英雄故事,我们县的地方志都有记载。雪峰山远近山坡上都是茶园,附近那个小镇是明清古镇。古镇已申遗。镇上是一字街,石板路。坚硬的花岗岩上留下了足有一厘米深的一条鸡公车留下的车痕。是长年累月,茶农推着独轮车留下的痕迹。这痕迹一头连着茶马古道。唐初四杰的陈子昂登幽州台时高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古来,文人雅士登山,是一份情趣。他们登山后,不是泼墨作画,就是提笔赋诗。我们临立雪峰山顶,面对如此丰富的历史典籍、文化遗产,却是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只是出了一身臭汗。而今想来,还是只有遗憾!一阵清风吹来,我们略感寒意,不知是哪位同学或许是饥肠滚动,抑或是有些消化故障,从排气管中释放了一些氨气。由于气速过急,带着响声,冲出山门。立马就有同学戏谑:“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在山顶无聊地转了一圈,又从原路返回。返回时,又累出了一身臭汗。到学校门口,碰到我们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姓沈,名银河,五十几岁,人很瘦,头发稀疏,但极有精神。来校之前,有同事告诉我,说沈老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桃李满天下。沈老师得知我们登山回来,不无遗憾地说:“怎么不叫上我?下次登山,一定叫上我!”只是我们没有了下次。
第二个学期,沈老师教卞之琳的《断章》,他用极其浑厚的男中音朗读:“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户,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看老师那亢奋的状态,沉入了诗的境界。只是没有带动我们坐在台下的学生。沈老师又提起了顾城,并朗诵了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沈老师说;“这是朦胧诗,当下最流行的。”我们怨自己太浅薄,诗歌的鉴赏能力太差,无法体会诗的好坏。快到下课了,沈老师点我的名,我以为是要回答问题,连忙站了起来。沈老师对我说:“你是我的语文课代表,我交代你一件事,你联系几个同学,组织一个诗社。我们通过诗社,提高自己的文学修养和诗歌鉴赏能力。”我向来是把老师的话当作圣旨,贯彻、落实不过夜,当天晚自习,我们就组织了一个诗社,而且还写了章程。语文老师为指导老师,我为副社长,负责日常工作。并商定两个星期后,开展第一次诗社活动。每个社员到时交两首习作,当作活动讨论内容。诗社活动那天,沈老师早早地到场了!让社员交习作时,却没有动作。有社员建议说:“你是副社长,先把你自己的习作让我们参考参考!”我把自己写的“太阳”交给社员传阅。
太阳照在水面上
得意地说
水啊,是我让你发光
水愤怒地说
我要封杀你的张狂
太阳警告水说
我要让你从地球上消失
整个夏季持续高温
蒸发了一潭清水
太阳被浓雾裹住
吃惊地问
你是谁
竟这般张狂
雾告诉太阳
我是水的子孙
社员看了我的诗,纷纷嘲笑我,这是诗?一不押韵,二没有意境。干巴巴的,只能算僵尸!
我说:“毛主席说过,新诗可以不押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