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会问,都这个年代了,还会存在贫困到连打电话的钱都没有的人家?
答案是有的,无论任何年代,都有着穷富之分的,穷的地方非常穷,富裕的地方非常富裕,无论是从古至今,国内或者国外,这种情况总是会出现。
而老翁的穷是因为他所有的积蓄都给儿子娶媳妇了、以及抚养孙子了,好在老翁的身体还算不错,要不然,此时的情况要比现在还要困难的多。
上一次儿子儿媳回来,老翁记不得什么时候了,那个时候小两口带回了一些他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过的东西,钱也带回来点。
老翁与孙子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也根本花不了多少钱,甚至可以说基本上是不花钱的,两人放放牛,种种地,维持生活还是可以的,钱,根本就是没有地方花。
大概半年前,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十几个人,他们占据了离靠山村六里地的姜家镇,接着,这十几个人便开始在姜家镇周围的村子收取供奉钱。
哪家不给,便会遭到打击报复,轻则打一顿,重则躺半个月,附近村庄对其是有恨有怕,有人曾经不止一次到镇上去上告。
结果,不但没人管他们,反而上告的人被打了一顿,躺在家里一个月才下炕,很多老百姓都知道,这是官匪一家。
告不赢,村里还没有青壮年,剩下的老弱病残就只能认命了。
一开始,这些人收取的供奉钱不多,一家一百块钱,渐渐的,这些人拉帮结党势力越来越大,需要养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同时收取的供奉钱也是也来越多。
很多村民交不起,不是被打,就是卖东西,基本上都把能卖的卖了,弄得四周围的村子,基本上一年的收入差不多都给了这些人,能够留在手中的钱,也只能勉强糊口。
被这些人这么一闹,很多外出打工的人都不敢回家了,回来就担心被抢,被敲诈。
这地方穷乡僻壤,想要出去都费好大劲儿村民们只能忍着了。
而老翁家里唯一值钱的就剩下两头牛了,母牛需要敷衍后代,要不然老翁跟孙子根本无法活下去。
郝仁因为双目失明,看不见老翁家里的情况,听老翁说考虑考虑,郝仁这才意识到,老翁的家里应该并不富裕。
而且,以自己对赤杀的了解,多半赤杀的基地建在了穷乡僻壤之处。
而根据老翁的话语,郝仁推测,赤杀估计是以为自己死了,将自己的尸体抛进河水中,让自己自生自灭,但没想到自己没死,却是双目失明了。
老翁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望着不远处的山峦,他在思考着,要不要帮助郝仁,他希望做个好人,也希望自己孙儿以后也是个好人。
但是,这做好人的代价,对于老翁以及孙子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姜家镇的商贸,都掌握在那些人手中,附近村民想要卖些什么,卖什么价位都是他们说的算,高兴了多给你点,不高兴了,少给点,甚至什么都不给,反而还会打你一顿。
老翁浑浊的双眼望着山峦,半晌,他像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般,眼神中出现重围有过的决心。
老翁起身,回到房间里,郝仁与赵小子正在炕上玩耍着,老翁看着郝仁,用着一种特别认真的口吻问道:“小子,我可以带你去市里,但你必须答应为一个条件,那就是带着我们找到我孙儿的父母。”
郝仁听着声音,望着老翁方向:“可以,没有问题,只要赵小子的父母还活着,我就能找到他们。”
“小子,你可别答应的太快,我们虽然是农村人,但不是傻子,我会带着一把刀跟着你,你要是骗我们,就别怪我老头子心狠手辣,大不了一命换一命,反正我老头子也没几年活头了!”
赵小子闻言眼中噙着泪水,他刚要说什么,老翁却是用眼神制止了他。
“没问题。”郝仁认真的回道。
“那好,今天晚上我们准备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姜家镇卖牛,让你打电话!”
老翁说完,走了出去,晚上,三人糊弄一口,然后睡觉了,次日清晨,老翁三人带着简单的行礼,牵着一大一小两头牛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翁转身看了眼土房,然后整理了一下背囊,牵着牛大步往前走:“赵小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走出去么?今天爷爷就带你走出去。”
骑在小黄身上的赵小子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兴奋,走出去,见到父母,是赵小子的心愿。
靠山村离姜家镇并不算太远,但却因上路崎岖而显得特别难走,三人两头牛,基本上走的都是山路,连土路都不能算。
脚踩在地上的黄叶上发出一声声脆响、鸟儿的鸣叫、溪水流淌的声音、风吹动树枝的声音....纷纷涌进郝仁的耳朵中,郝仁还是第一次听得这般清楚。
“大哥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听我妈妈说,外面的世界很美,比这靠山村还要美,这是真的么?”
坐在小黄背上的赵小子一边晃动着发黄的树枝,一边问道。
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