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往昔热闹的五陵县城,今天却像死一般寂静。天空鸦群蔽日,盘旋聒噪,叫得人心烦!还可隐约听到远处狗吠狼嚎。县城内外,大街小巷,尸横遍地,臭气熏天。张丙东还看见小城的光明教堂内,猪狗成群结队地撕啃腐尸,狗吃死人眼都红了。
有两只不识趣的野狗还想攻击从外星回来的死灵法师,被张丙东厌恶地附上了亡灵魔法“魂惧”,两只蠢狗立马莫名惊惧地伏在原地,无助地哀号,凄厉的叫声将附近的同类都吓得远远跑开。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县城,匆匆赶往和阿冰小吕一起乞讨生活的地方——梅花镇。往日虽然只是在那做乞丐,但也在那留下了不少欢乐的回忆,张丙东衷心企求小镇一如往昔般热闹,充满欢乐。
张丙东再次呆住了,甚至有点想哭。只见梅花镇内镇外,大街小巷,院里院外,水坑里,水井里,山药窖里,菜窖里,寨沟里,桥头上等等,到处都是缺头断腿、少胳膊开腹、割乳、赤条条的死尸,恶臭扑鼻,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往日最热闹的尚家街还有残火尚未熄灭,被烧死的人有的在炕洞里;有的在灶膛里;有的头插在水缸里;有的相互抱在一起,横躺竖卧,惨不忍睹。这是一场灭绝人性的大屠杀!是谁,又为什么这么凶残,要将手无寸铁的平民屠戮殆尽?
眼前的景象,张丙东没有身为死灵法师应有的欢喜,只有感觉到莫名的愤怒!但首先是要知道谁是凶手,为什么如此凶残!张丙东想起自己的出生地绿山村较为偏僻,侥幸的话……不如先去看看!
所经过约五里的区域内,庐舍均己焚毁,沓无人迹,连家畜也看不见。张丙东所怀的唯一的一丝希望也逐渐渺茫,逐渐生出一种绝望的预感:“绿山村也完了!”翻过一条山梁,遥望到群山环抱的山村。走进村头,招人注意的白.粉墙上刷着三个大字,估计是“绿山村”三字。道旁大路上钉着两块长方形的松木牌写着“&215;&215;&215;&215;”、“&215;&215;&215;&215;”(可惜张丙东还不识字)。
眼前尽是坍塌的房屋、破墙、瓦砾、草灰、焦炭,再往庄里看:看不见烟囱,更看不见袅袅炊烟,只有几堵白墙耀眼,已经看不见昔日的黑瓦与草屋了。极目展望山坡野地,看不见昔日的羊群与拾柴草的孩子;也没有一个下地的人,走下庄头的高坡,过了庄头的石桥到岩石下,有一个不过二尺宽三尺深的岩洞,塞满着苍绿的松枝,洞外散乱一地玉米秫秸、尚有未烧尽的夹杂在其中。拿开松枝,使张丙东看到四具焦黑的女尸。
石桥边一家大院,洋灰门墙非常坚固。一进门,眼前尽是人尸,恶腥的气味迎面扑来。看来敌人是把这大院当做杀人场,院里死尸盖着死尸,满大院都是,火苗还旺,地上一层人油。最使张丙东愤慨的是老人、妇女和孩子的惨死。这些弱者的尸首,也触目皆是,单就大院里来说,孩子们小小的尸体就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百十个,在尸场中就很难将孩子的尸首数清楚,使人所惊吓的那些弯曲乌黑的小手,焦黑模糊的小头,焦炭似的小腿,小棉鞋,在大院里几乎随时可见。
半焦黑的孩子身上还能发现刺刀的戳伤,还有血污,受伤的孩子先是遭受杀伤的痛苦,痛苦中又遭烈火煎烧。这样的痛苦,张丙东不忍想象了,如果自己还是个孩子,还在这个村子,就会这样在不忍想象的痛苦中,被惨毒的毁灭了。站在倒塌空洞的宅子里,似乎听有人在哀号、惨叫!举目四望,落日里,只看见恶腥的黑烟……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世界,唯一的活人嘴里苦涩,拳头紧握,不能呼吸,怒火高涨。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张丙东和小白小黑骑着招唤出来的骷髅马,带着召唤出来的一百骷髅枪骑,缓缓地离开了小村,心情很是压抑。出村口时张丙东回头望了一眼:尸横处处、残垣废墟、黑烟弥漫,整个村子没有一些活气,在暮色的渲染下,处处透出阴森的气息。难道这一切都是兽人干的?以人类和兽人的仇恨,确实是至死方休,但兽人从我去异星前就入侵了,到现在至少好几年了,不可能还没有赶走吧?
胡猜了半天,没有任何头绪,张丙东决定去省会——斯塔城。阿冰就是在那边被抓的,如果老天保佑,还能活着的话,最有可能就是在那里了。“于是,一行三人披着星星,顶着月亮,带着一队骷髅枪骑往斯塔城赶去”
路救金祥潘金祥一直跑,一直跑,大幅度地喘着粗气,汗如雨下。脚已经软的像面条,头也一阵一阵地眩晕……像呼吸一样,思绪杂乱缤纷,时时闪现……
还在睡梦中,突然砸门声、吼叫声、尖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二弟冲进来:“大哥,不好了,兽人把潘家峪包围了!”又是一阵眩晕,追在身后的兽人吼叫声也渐渐变的遥远,脚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但不能停下来,不能停下来……
西大坑长约百尺,宽约三十尺。不足一人深,周围是一人高的石堤,坑底是齐膝的一层浊水。当太阳升到东山坡的时候,最后一批人也被赶来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