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根本没有用剑,而只用掌气就重伤卓永公子,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卓永公子苦笑几声,“秋堂,我死在你手里,没有怨言,只求你一件事,不要伤害太叔先生,他虽然一直跟着我父亲,可是他没有亲手杀害过一个人。
还有,我死后,你能不能按照中原的礼俗将我挖个坑埋葬,不要抛尸荒野,对一个王爷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秋堂想了想,却是惦记着柳如烟,轻声道:“我相信你,答应你的请求,永烟宫马上就会被大挥控制,你告诉我如烟被关在哪里?现在你跟我过去,马上将她救出来。”
卓永公子心想哪里还有脸再见柳如烟,而继续跟秋堂相拼,只会是被对方掌气炸得尸骨无存,他哈哈大笑,“秋堂,你答应也可不要做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心想老子得不到的女人,你就是找到她,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种美人近在眼前却是得不到的滋味一定很难受,随即咬断了舌头,脸上却是浮现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秋堂看到卓永公子笑着倒在地上,走上前去,发现他嘴角流血,而脸上流露着诡异的笑容,心里直骂,靠,这货耍什么,也玩咬舌自尽啊!
他怕这货装死,试了试对方的经脉,又在其心脏中用力暗压一下,发现尸体纹丝不动,这才相信名誉西域的卓永公子的确是死了。
秋堂无法挽救这种人,也没有办法挽救这种人,从他的腰间摘下双龙玉佩,顺手放入怀中。
他见许多兵将都在看着自己,而也不想让这些西域人看中原人的笑话,吆喝着几人过来,将卓永公子的尸体拖得远远的,埋葬好后有赏。
那几个兵士道着谢,赶紧抬着卓永公子走了,抬得远远的,将尸体的衣服都扒走了,然后将一具裸身埋进地下。
秋堂不知道这几个兵士做了这些,只觉得会跟卓永公子来一场旷日持久而激烈大战,战上几天几夜,打得昏天黑地,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竟然是这样,正如后现代某些作品中所说的那样,他猜对了结局,却没有猜对过程。
他更没有想到摩宗刀掌发出的真气真刀能如此轻易地破开天煞真气,也更没有想到卓永公子的脸皮会这么薄,面对羞耻羞辱,真可谓不堪一击。
心高气傲,心理脆弱!
秋堂心里多少有些遗憾地来到太叔詹面前,他对此人很恭敬,而聂惜凤曾经说过此人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才,只是跟错了主人,而此人知恩必报,即使知道毛襄的底细,而不肯离开主人。
对于这样的人,其节操不可让人侮辱,毕竟只是有才人追随的主人不一样。
秋堂让人给太叔詹解开铁链,双手一拱,“委屈太叔先生了。”
太叔詹看着秋堂,双眉紧锁,有些话不知该从何说起,说他早年为人清高,不愿意替人看相看卦维持生计,又不愿意做教书先生,故而穷困潦倒,后来毛襄遇到他,跟他谈了几句,从此他们便成为莫逆之交,绝大部分事情,他都对他言情计从。
就是因为这样,毛襄才发展起两支强大的军队,而毛坤才在江湖中发展起诸多的势力。只是后来秋堂的出现,还有时局的改变,他劝毛襄等到朱棣夺取侄子的皇位后,再趁帝位不稳而动手,他却是等不及了,最后导致惨败。
如果没有秋堂,现毛坤已经控制整个江湖,再加上毛襄的两支军队,两者强强联手,暗中分散,再直逼皇城下聚合,朱棣必被诸多两甲子内力的绝世高手所擒,毛坤便取代朱棣为帝……
秋堂听到太叔詹的侃侃而谈,不便打断,只是在一边耐心地聆听。
太叔詹说到最后潸然泪下,仰天长叹,躬身一拜,沉声道:“如今卓永公子定是死了,在下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尊主。只希望王爷能埋葬了卓永公子,不要侮辱他的尸身。
其实在下早就算定今日之灾,我寿限已到,而公子竟然胁迫一个姑娘,强让她做他的妻子,此禽兽所为也,故而在下未曾说起此劫。
唉,今日死,明日死,到底都是个死,又何必逃避生死呢?可人非草木,请王爷安葬了公子,也算在下做仆人的为主人尽最后一份情义。”
秋堂知道当时太叔詹与他相距两里多路,看不到他已让人将卓永公子安葬,心想此人真是忠臣异士,心里更加钦佩。
太叔詹见秋堂不说话,倒是误会了,跪倒在地,以头触地,“王爷,毛襄虽是恶主,可对在下的确是礼遇有加,求王爷答应,勿要将公子尸体运回大明,朱棣必暴其身。
在下不会武功,而毛襄尊主怕我有什么闪失,硬是给我两粒最早炼成的天功神丸。我服下一粒,因不懂完全懂气息运行之道,只得一甲子内力,还剩下一粒天功神丸,就在我怀中,此神丸赠与王爷,只求王爷答应在下这个请求。”
秋堂心想原来最早的天功神丸是一粒增一甲子功力,赶紧将太叔詹扶起来,“先生,我已经让人埋葬了卓永公子,都是汉人,我怎么能辱没同族之人呢?”
“多谢王爷。”太叔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塞到秋